返回第三十五章 宗亲关系(1 / 1)凤山居士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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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冶廷口中衡王名叫朱祐楎,是明宪宗朱见深的第七子,成化二十三年(1487年)封为衡王,弘治十三年(1499年)建藩于山东青州。是先帝朱祐樘的异母弟,若真论起辈分,算是本朝天子朱厚照的七叔。不过若论血缘嫡长关系远近,他不仅次于兴献王之子朱厚熜,因为已故的兴献王朱祐杬可是朱厚照的四叔。而且排他前面还有一个宪宗第六子,益王朱祐槟。

而江华王朱厚燆则是衡王朱祐楎的庶长子,爱好文学,善书法,与山东的士子交往甚密,乐善好施,时常资助封地内的贫寒子弟入学,在山东民间素有贤名。

明太祖朱元璋在建立明朝以后,将对皇位继承的宗法制度作出的相应的规定都写进了《皇明祖训》,其中强调了“凡朝廷无皇子,必兄终弟及,需立嫡母所生者,庶母所生虽长不得立”。在朱厚照死后,杨廷和与张太后等人拥立朱厚熜,完全是执行传统宗法制度的必然结果。

所谓宗法制度,其实核心就是“嫡长子继承制”,具体表现为“立嫡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这种制度的好处就是最大程度的避免了为争夺皇位而出现兄弟手足相残的局面,即便是朱厚照这种没有儿子的,也有一套规矩指向那个合法的继承人。所以不论朱厚照有多少个堂弟,继位的只可能是朱厚熜。坏处就是明朝的官员也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君主。这就是礼法,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明朝就是靠着这个制度,在继承的问题上没有引发什么腥风血雨,兄弟相残的局面,当然它也有弊端,就是你无法保证嫡长子就一定是聪明能干的有道明君,嫡长子从出生就注定了一生的职业,只能做皇帝,这是责任和义务。

皇帝是天下最大的大宗,所以皇帝与皇后所生的嫡长子也是大宗,并且一直保持大宗的地位,但是皇帝与妃嫔所生的其他皇子对于皇帝嫡长子这一脉来说就是小宗,但是等这些皇子成了王爷,在自己的封地上又是大宗。

所以如果皇帝死了,但是又没有嫡长子继承怎么办,这个时候“子承父位”的优先级是要远远高于“兄终弟及”的,也就是皇位可以由皇帝的其他皇子继承;如果皇帝无皇子,也就是绝嗣的情况,那么皇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就是皇帝的同父同母的兄弟,其次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根据嫡长子继承制,朱厚照和朱厚熜之间的皇位继承关系又是有些特殊的。首先朱厚照既没有儿子也没有“嫡母所生”的兄弟,这个皇位的继承人只能往前追溯,也就是他的父亲明孝宗朱佑樘那一代。朱佑樘是明宪宗朱见深第三子,他的生母孝穆皇后纪氏因受到万贵妃的迫害而暴亡,加上宪宗的长子与次子早夭,所以他的四弟朱祐杬便成为了下一顺位继承人。朱祐杬虽然已经死了,但是他却留下了一个嫡子朱厚熜,所以朱厚熜就以兴王朱祐杬的嫡长子、明宪宗“嫡长孙”的身份获得了皇位继承权。

皇帝无子,这成了朝廷的心病,朱厚照在位时历经了三次造反也都或多或少与这有关,就连他病倒后,地方上的各个王爷也是蠢蠢欲动,所以朱冶廷自从身体好了以后,就每晚都在坚持着造人计划。只要他有了皇子,不管是嫡子还是长子,都可以吸引到所有的臣民归附,可以极大程度的平息朝中涌动的各股暗流。

湖广布政使司荆南道,安陆州,长寿县。

兴献王墓选在松林山上的吉地之中,算得上是一个风水宝穴。山下有一湖,因湖边有一村落名为莫愁村,所以此湖也被称之为莫愁湖。湖边结有草庐,正处在上山的必经之地上。

草庐的主人正是兴献王之子朱厚熜,如今他尚在守孝期间,一身白衣似雪,配上俊朗的面容,很有浊世贵公子的气度。

此时从京城江彬府上一路南下赶回来的黄公公正在向朱厚熜汇报自己这些时日在京城所收集到的情报。

朱厚熜听完汇报后,闭目沉思了很久,手指轻轻的在茶几上叩动,最终叹了口气道:“天道不可违,如今既然宫中那位已经醒了,我们便不可再轻举妄动了,叫陆统领也回来吧,徒劳无功,反而会落下话柄。”

黄公公听到这话,本想开口劝解,可是话到嘴边还是变成了:“殿下才思过人,定然比我等看得长远。老奴这就命人去通知陆统领尽快回来。”

黄公公出了门,抬头看了看天,摇了摇头,不由得在心中发出感叹:功亏一篑呀!小王爷自小便聪慧过人,心智卓绝,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偷天换日般的大事。此前暗中步子,步步为营,趁着皇帝南巡之机,制造了意外落水事件,而小王爷这个始作俑者却自始至终都隐藏在幕后这间草庐之中,世人都以为他是在为父守孝,却不知他在暗中谋划。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谁能料到眼看快要不行的皇帝却又能离奇的好转过来。

山东布政使司益都路,青州府。

江华王朱厚燆此时正在跪在其父衡王朱祐楎的面前,坦白了他派人在京中秘密谋划的一切事情。因为在孔寒秋准备离开京城去往鞑靼之前,曾托人寄给书信给他,这时他才知道孔寒秋的野心与图谋,竟然不惜借助境外势力来达成最终的目的。如今箭已离弦,他便不能再隐忍不发,加上最近这些时日府中以及周围又都有了一些小变化,所以他只能向身为亲王的父亲合盘托出,提前做好准备,说不定还能重现太宗旧事。

“逆子啊!你怎么敢……?!”衡王朱祐楎还未等朱厚燆讲完,便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脸上青一阵儿白一阵。

守在门外的王府管事太监张公公听到消息,连忙推门进来查看,便只听到衡王朱祐楎厉声道:“来人将这个逆子给我关进祠堂罚跪三天,让他在里面静思己过,任何人都不得探视。”

“奴才遵命。”张公公领命,连忙上前扶起地上的朱厚燆,带着他去祠堂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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