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礼部侍郎花白的胡须都在颤抖:“你竟敢嘲讽满堂公卿都是没脑子的蠢货!”
许七安冷笑道:“我可没说,这是你说的。”
而周围的王公大臣们,本是抱着看戏的心态,接过冷不丁被这小铜锣背刺一刀。
而本就面色阴沉的刑部孙尚书在听到这首诗后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他以为这是在说礼部尚书李玉郎,没想许七安竟然敢当众挑衅自己。
待他回过味来是更是勃然大怒:“大但,竟然敢污蔑朝廷二品官员。”
“来人,来人,给我拿下此獠!!!”孙尚书须发皆张。
读书人最讲究什么?还不是追求一个名垂青史?而这许七安竟然将他钉在耻辱柱上。
这时,杨一南站出来笑眯眯的对孙尚书说道:“孙大人,这名垂青史是历史留名,遗臭万年不也是历史留名?”
刑部孙尚书气笑了:“你的意思是我还得谢谢他了?”
“不然呢?若不是许七安,百年之后,谁会记得你这个昏庸的孙尚书呢?”杨一南反问,用看白痴的眼神望着他。
许七安接嘴道:“谢谢就不必了,谁叫我乐于助人呢?”
“你……你们……”孙尚书气的说不出话。
“诶,你们怎么能这样跟孙大人说话?”俩鬓斑白的魏渊走了过了,制止了杨一南俩人。
在百官以为他会呵斥俩下属时,魏渊慢悠悠的声音响起:“我告诉你们多少次,不要讲些大实话,老人家受不了这个。”
杨一南长长的“哦~”了一声,随后对面色通红的孙尚书说道:“俺一个武夫,也不太会说话,请孙大人见谅。”
孙尚书冷哼一声,以为杨一南要赔礼道歉。
谁知杨一南接下来一句话让孙尚书直接破防。
“恭喜大人,名传天下,流芳百世。”
孙尚书一口气没顺上来,俩眼一翻,在一阵惊呼中晕了过去。
我的果子可不是那么好摘的……杨一南面色冷峻,在魏渊的带领下出了宫门。
这一日,在有心人的推动下,朝堂上发生的一切在京都迅速流传,并以京都为中心向四周扩散。
回到衙门之中,杨一南返回春哥办事处,而许七安屁颠屁颠跟着魏渊前去浩气楼。
回到春玉堂,走进专门为他开辟出来的小阁间,杨一南“哎呦”一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对身侧的钟离说道:“师姐,师弟我扇了那周赤雄俩巴掌。”
钟离“嗯”了一声,歪了歪头,表示不解。
“师弟不小心扭到肩膀,现在手臂僵硬”杨一南苦恼的说道:“需要师姐用精湛的手艺方能使其软下来。”
钟离沉默一会,看了眼紧闭的房门,随后用素白柔软的双手为杨一南服务起来。
顿时,小阁间中响起杨一南舒服的呻吟声。
钟离顿了顿,随后熟练的布下隔音术法。
……
夜幕降临,许七安在魏公那争取到两百两活动经费。
于是在点齐人马后,众人齐齐杀向教坊司,誓要奋战三百回合。
乐声不断,青池院中,舞台桌椅搭在清冷月色之下。
再前往教坊司的途中,由于俩人都有相好的花魁。
杨一南与许七安俩人产生分歧,一人说去青池院,一人建议影梅小阁。
许七安称是自己要来的活动经费,而杨一南则说自己乃主办官应当做主。
最后还是姜律中拍板,青池院场子较大且有露天的台子,让许七安将浮香花魁喊来青池院与名砚花魁一人弹奏一人舞曲,再叫上其他一些花魁,大家玩个尽兴。
舞台上。名砚娘子身姿婀娜,柔若无骨,一颦一笑间勾人心魄。
而浮香花魁弄曲如同天籁之音,姿态端庄典雅,如同大家闺秀。
酒过三巡,杨一南目光迷离的坐于台下,思绪不知飞往何方。
“老杨,有心事?”许七安醉醺醺一屁股坐在他身侧。
听到声音,杨一南侧头看他一眼,叹了一声:“没什么,只是突然之间有些想念。”
许七安一愣,随后大笑起来,拍了拍他肩膀:“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
杨一南低声念叨后,目光闪烁,随后笑骂道:“哪来的佳节,宁宴你少在我面前卖弄文采。”
虽然来到这方天地不过一月,但心中那抹思恋却随着时间流逝而不断加深,也不知道在茫茫世界中,他是否还能回去看上一眼。
许七安“嘁”了一声:“你就是嫉妒我才华横溢,天资聪慧。”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杨一南时常与他斗嘴,但许七安打心底觉得杨一南分外亲切。
杨一南诡异的看他一眼,意味深长的说道:“天资聪慧我不否认,才华横溢嘛…呵呵。”
俩人一边喝酒闲谈,一边听曲,好不自在。
而另外一边,姜律中完全没有金锣的架子,与同僚们说着各种荤段子。
而杨砚则木着一张脸,在那喝酒,一言不发。
众人知晓他的性子,也没多想什么。
而春哥正被自己俩位下属打趣,说他是俩正经,其实心中十分闷骚。
见众人喝的差不多了,杨一南与许七安起身,安排众人前去温柔乡歇息。
将所有人安顿好之后,许七安在浮香的搀扶下与杨一南告别,俩人往影梅小阁而去。
月色清幽,青池院的小斯,丫鬟们打扫着场地,而杨一南搂着名砚那柔弱的腰肢回了房。
名砚花魁洁白如玉的肌肤上水滴划落,山峦靠在杨一南手臂之上,她懒散杨一南怀中,玲珑娇躯在铺满花瓣的浴桶中若隐若现。
她慵懒如同小猫,娇滴滴叹道:“奴家早些时候本想让官人为赎身,离开这烟花之地。”
杨一南手搭在她光滑的背上,笑问道:“那你为何从不开口?你应该知道我不会拒绝。”
“那是奴家思来想去,妾身一薄柳之姿,如何能在官人身边侍奉?如今这样,官人能时常来看奴家,奴家便已经很满足了。”名砚花魁双目水润。
她在杨一南怀**了拱,继续说道:“京都世人只知晓那许七安诗才横溢,可奴家却是知道,官人你喜欢低调,心中才华不输于任何人。”
杨一南低头看着这如同猫儿般卷曲在自己怀中的花魁,眼中怜惜。
她没有浮香那般背景,身在万丈红尘之中,又有几人能出淤泥而不染?
名砚花魁见杨一南眼中的怜惜之情,当下心中委屈尽数消散,自己一妓子,能时常陪伴官人,如今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她扬起雪白的下巴,动情道:“吻我……”
……
次日,杨一南在花魁的服侍下更衣,便来到院中活动筋骨。
桑泊案结束后,他们这一行人都有俩天假期,是以不用回衙门点卯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