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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奎本想一刀结果了韩玉莺,但当他见到这位冷艳女郎此刻玉体横前,一副羔羊待宰的模样时,忽淫心大动,心道:“煮熟的鸭子还能飞了?眼下美色当前,我何不先快活一番,完事后再一刀杀了,嘿嘿,老子已好久没整这调调儿了,看来今日艳福不浅!”

想到这成奎将宝刀往床头一立,随后俯身欺至韩玉莺身前,韩玉莺见他双眼泛出贪婪的淫光,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图,有心抗拒却怎奈浑身瘫软如泥,此时就算她想咬舌自尽也不可能了。

成奎先伸手捏了捏韩玉莺的脸颊,只觉触手柔滑,如摸凝脂,不禁怦然心跳,他好色贪淫,经手过的女人不计其数,但跟韩玉莺相比,何啻云泥!一时间成奎血往上涌,他狠狠吞了口吐沫,再也控制不住,遂双手齐上,粗暴的剥扯起韩玉莺的衣衫,外衣、亵衣、上衫、下裤,一件件扯落在地,羞耻的泪水从韩玉莺的眼中喷涌而出,此时的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含糊不清的吼着:“畜生......畜生......杀了你!”然而这种反应却令成奎更加亢奋,他贪婪的望着面前的女郎,啧啧道:“小乖乖,等完事后你再发狠也不迟,大爷我用这个法子不知玩了多少小娘皮,开始她们都寻死觅活的,等过了一夜,都像条狗般跟着我,赶都赶不走了!”一边说着一边扯下自己的衣服。

此时的韩玉莺心如死灰,明白受辱已无法避免,她多希望自己能昏死过去,在不知不觉中渡过这一切。可是她偏偏清醒得很,当成奎向她扑过来时,她能做的只有稍微夹紧双腿,妄图守住最后那一层防线。

就在此时,笃的一响,一物破窗飞入,不偏不斜,正巧击在成奎的头上,成奎矍然而起,只见一块拳头大的石块骨碌碌滚落在地。成奎双眼一番,身子晃动两下,跟着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韩玉莺仰面朝天,并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何事,只听得一声闷响,房内重归沉寂,就在她茫然不解时,忽然那边窗子一开,一盆冰水哗啦一下直泼进来,正浇在她**的身上,冰冷的刺激使她猛地一震,药性开始消退,劲力也逐渐恢复,但与此同时,地上的成奎也开始蠕蠕而动。方才他被那石块一下击昏,但随后那盆冰水也有不少溅在脸上,清醒之后挣扎着撑起身子。

韩玉莺直恨得睚眦欲裂,也不知从哪来得力气,她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伸手抓过床边的宝刀,拼命朝成奎刺去。

此时韩玉莺气力远未复原,这一刀攻得哆哆嗦嗦,毫无力道,本来万难伤人,但她这把刀实在锋利无比,甫一斫中敌身立刻破体而入,成奎一声惨叫仰面而倒。但他并未气绝,挣扎着向门口爬去,韩玉莺岂能让他脱逃,宝刀挥舞,对着他狂戮乱斫,一时间屋子内刀光连闪,血花飞溅,直将成奎砍成一滩肉泥仍不罢手。

这时窗外又飞进一块石子,用张白纸包着,“啪嗒”一声落在地上。韩玉莺止住动作,伸手拾起那块石子,将外面的白纸展开一看,见上面用炭块写道:“夤夜造访,幸犹未晚,白壁无瑕,恶贼已诛,当务之急,速离险地,勿惊他人,纠纷难已!”

看到“白璧无瑕”四个字,韩玉莺方意识到此刻自己仍是赤身**,顿时满脸羞红,急忙拾起地上的衣服穿上。

等装束妥当,药力也已消退了大半,韩玉莺毕竟是江湖儿女,惊魂过后很快便平复下来,用衣袖将脸上的泪痕一拭,随后手持单刀纵身跃出窗外。

夜色中只见前方街角处似有人朝她招手,韩玉莺急步赶至近前,发现是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一身粗布长衫,身姿英挺,黑暗中看不清长相,但一双眸子却亮如明珠,在夜色中熠熠生光。韩玉莺情知自己能得保清白全赖此人相救,一时之间又羞又窘,想要说些感恩的话,却不知如何启齿。正在踌躇之际,对方却主动开口道:“姑娘,此处并非谈话之地,请跟我来,我们先进城再说。”

韩玉莺一怔,说道:“可是......城门已经关了啊!”

那人笑道:“我知道,城墙东南角有一处缺口,咱们可以从那里进去,跟我来吧!”

二人踏着浓重的夜色,一前一后直向城门飞奔,韩玉莺默默跟在那人身后,嗫嚅半晌,终于鼓足勇气,开口道:“那个……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那人道:“在下李乐山!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韩玉莺道:“我叫韩玉莺,方才......方才多谢李大哥......施以援手......”想到方才那噩梦般的经历,虽已过去,却仍令她心有余悸,羞愤不已。

听她语声有异,李乐山当即停下脚步,转过头正色道:“韩姑娘,事情已经结束,方才发生的一切,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李某保证绝不会有第三人知道,否则便叫我李氏后人男子代代为奴,女子世世为娼!”这句话实在沉重至极,须知武林中人在剑雨刀风中过活,随时做好了死于非命的准备,若发誓说什么不得好死云云,几乎形同废话,毫无意义,但没有人不盼望自己的后代能福禄双栖,光宗耀祖!

韩玉莺明白他之所以发此狠誓,无非是为了消除自己的顾虑,感动之余当即盈盈下拜,道:“尊驾救命之恩,玉莺尚无以为报,恩公之言,玉莺无有不信,又何必发此毒誓呢!”

李乐山连忙道:“不可不可!姑娘折煞李某了!区区举手之劳,恩公二字实不敢当,这件事就此打住,今后便是你我二人也不要再提了。咱们还是先进城再说吧!”韩玉莺心中大慰,二人边走边聊,转眼来到了城墙脚下,韩玉莺抬头望去,只见上方的墙头上果然有一处缺口,想是年久失修,城砖坍落所致。那缺口离地面尚有三丈来高,李乐山抢走几步发力一蹿,只见他身子贴于墙壁之上,如壁虎一般游爬而上,动作虽谈不上曼妙,但若非身具上乘轻功,绝难为之。

韩玉莺看着暗自称赞,这姑娘极为要强好胜,在任何人面前也不肯示弱,心中虽然对李乐山感恩戴德,但多少有些抬不起头来,此时见对方展露这一手绝技,登时好胜心大起,暗想这回可再不能教你比下去了!想到这微一凝身,飕的一声纵起两丈余高,素手一探,正搭在墙沿上,稍一借力,抢在李乐山之前翻上墙头,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这时李乐山也攀上墙头,击掌赞道:“韩姑娘,没想到你不仅刀法出众,轻功更是了得,李某可服了你啦!”

听对方语气真挚,韩玉莺也十分得意,正想着说两句谦辞,忽心中一动,讶然道:“怎么?李大哥见过我的刀法?”

李乐山一笑,道:“说来惭愧,那天在枫桥镇的茶楼上,你与成奎话不投机当场动手,整个过程我都看得清清楚楚。”

韩玉莺大奇,道:“原来那天李大哥也在场,我怎么一点也没注意到?”

李乐山笑道:“当时你的心思都在敌人身上,自然不会发现到我,”顿了顿,接着道:“后来姑娘获胜离开,我见那成奎远远的跟在你身后,便知道此人一定不会罢休,因此也一路尾随其后,想看看他究竟要干什么。直到今夜见他潜入姑娘房间欲行不轨,本当立时出手阻止,又怕闹将起来惊动他人,于是我先将店内那几个伙计暗中放倒,点了他们的昏睡穴,让他们老老实实睡上一觉。这才耽搁了一点工夫......”

韩玉莺这才明白了一切,苦笑道:“我还纳闷那些店伙计怎地都跟死猪一样,一点反应也没有,原来早被李兄安排妥当了,李兄办事周到细致,玉莺自叹不如。”

李乐山叹口气道:“没办法,若叫他们知道闹出人命,将官府召来可实在麻烦得很!”

韩玉莺点头道:“说得也是,不过我实在想不到姓成的这杀胚竟会在我酒中下药,若非李大哥暗中保护,我......我......”

李乐山见她又勾起痛处,忙岔开话题道:“韩姑娘,我老实说一句,你武功虽然精湛,但阅历实在太浅,要知道江湖上人心叵测,尽是穷凶极恶之徒,你这火爆性子是很容易得罪人吃亏的。”

韩玉莺脸上微微一红,点头道:“李大哥教训的是,我这是第一次出师下山,满以为凭这身武功足以保护自己,不想竟险些着了宵小的道儿。”

李乐山道:“说来你的运气也确实差了点,什么人不好惹,偏惹上这条横江虎,要知那成奎可非泛泛之辈,此人乃长江巨鲲帮的成员,位列冷血十三凶之一,那巨鲲帮在长江流域地盘极广成员极多,实不好惹。也正因此,我才催你速离险地,以免暴露了行迹,招来巨鲲帮的报复。”

韩玉莺恨恨地道:“巨鲲帮,这伙败类我早有耳闻,别人怕他们,我才不怕呢,我这趟下山正是去投奔我的师兄,只要有我师兄出马,巨鲲帮未必便能为所欲为。”

李乐山问道:“敢问贵师兄何许人也?”

“金翅大鹏华天雄!”

李乐山一怔,开口道:“莫非是那金陵十三家镖局联盟的总盟主?”

韩玉莺脸上颇有得色,点头道:“正是!他是我师父的记名弟子,虽未跟师父学过一天功夫,但我们也算同一师门的!”

李乐山闻言连忙拱手道:“原来姑娘是静玄神尼的高足,失敬失敬!”

原来那静玄神尼乃是武林中一位了不起的前辈高人,多年在皖中九华山中隐居修道,如今已年届八旬。其一身修为早已臻化境,据说老神尼一生从不收徒,只有一个记名的弟子,名叫华天雄,江湖人称“金翅大鹏”。这华天雄早些年间闯荡江湖,并不见经传,直到他十年前来到金陵城,与一个叫夏忠良的合开了一家‘华夏镖局’,干起替人保驾护行的营生,从此慢慢为人所知,据说这位华天雄立身甚正,虽是生意人但豪气干云,仗义疏财,江湖上提起他的大名无不交口称赞。后来名气渐大,实力也越来越雄厚,等闲绿林强人见到华夏镖局的镖旗无不退避三舍,谁也不敢去捋虎须。因此镖局的生意蒸蒸日上。金陵城乃全国首邑,商号最多,而许多人除了华夏镖局外几乎不找别家。甚至一些地方官府,凡有银帑需要长途押运的,也都请华夏镖局出面护送,感觉比官兵更令人放心。这一来整个金陵城华夏镖局一家独大,其它镖局几乎无法生存,于是各大镖局纷纷出面交涉。最后华天雄决定,以华夏镖局为首,联合金陵一十三家镖局组成镖局联盟。由华天雄出任总盟主,这一下整个金陵镖行重新焕发了生机,平常小宗的业务,插上一支镖旗,派名趟子手跟着就可万无一失;大点的生意则由华夏镖局出面承包下来,随后转托同行镖局押送,华夏镖局只从中抽取两成佣金,但负全部责任,如有闪失,赔偿与追索全由华夏镖局担当。这么一来,金陵所有镖行中人无不对华天雄感激涕零,因为华夏镖局索价甚高,即使被抽去两成,也仍比他们自己谈下的价码要高很多,且不承担风险,谁不乐意呢?再者有华天雄在后面撑腰,他们走镖时的胆色也比以前壮得多了!

如今的华天雄在整个镖行俨然如皇帝一般,各大镖局无不仰其鼻息。但华天雄却毫不骄恃自重,仍在不断的招良纳才,扩充实力,他求贤若渴,对于身怀绝艺的人才,不惜重金也要聘来为己所用。为此他还特意在金陵城郊外置下一处产业,命名为“招贤馆”。无论南来北往的游侠豪客,只要拜上门去,都可在馆中安顿下来,想住多久住多久,每日三餐好酒好菜。哪怕只是半路经过,只要进得大门,至少也可饱餐一顿,走时还可到账房领些盘缠路费。因此华天雄的招贤馆内常年住着一批来自各地的好汉,其中不乏一些身怀绝技的高手。

李乐山得悉眼前这位年轻的女郎竟是武林大豪华天雄的师妹,不由谓然叹道:“难怪姑娘年纪轻轻身手却如此之高,原来竟是静玄神尼的弟子,金翅大鹏的师妹!”

韩玉莺小嘴一撇,不满的道:“我可不想靠我师兄的旗号扬名,我本出生一官宦之家,五岁那年全家随父亲一起告老还乡,不想途经皖中一荒野处遭遇强人剪径,我一家人全部惨遭不幸,我师兄华天雄当时正好路过,出手将我从恶人刀下救出来,但他实在太忙,无暇照顾我,便将我送到九华山上,我老师从不收徒,但见到我小小年纪就失去了双亲,十分可怜,便将我收留在山上,一晃十余年过去,本来早已艺成,但老师始终不放我下山,说我刀法戾气太重,怕我在外面惹祸,最后实在拗不过我,便要我答应她,必须去投奔我的师兄,否则绝不许我离开九华山半步。”

李乐山微笑道:“令师待你直如亲生骨肉一般。”

韩玉莺点点头,叹道:“我又何尝不知恩师的心意,但我已经十九岁了,总不能一辈子待在山上做尼姑吧......”

也许是一见投缘,也许是李乐山有恩于她,韩玉莺对眼前这个男子有一种发自内心的亲近,有什么说什么,毫不设防,将自己的过往经历一股脑的和盘托出。其实她与李乐山相识还不足一个时辰,对他的身份来历一概不知,但韩玉莺却对此人有一种说不出的信赖,愿意跟他分享自己的一切。

夜色甚浓,但俩人的谈兴更浓,反正城内的客栈早已打烊,二人索性就坐在这城墙上,促膝长谈,此前韩玉莺一直跟静玄师太住在九华山上,除了偶尔去山下的市集买些应用之物外,十余年可谓是少履尘世,对很多世事道理都似懂非懂,一知半解,偏偏这李乐山见闻渊博,谈起话来口若悬河,妙语连珠,很多世理其实师父早有教诲,听得韩玉莺耳生老茧,不胜其烦,但此时经李乐山的嘴讲出来却是格外的引人入胜,一时之间韩玉莺只觉这李乐山不但人品绝佳,才华更是出众。直盼望能够永远坐在此人身边,听他谈古论今,畅所欲言。

此时星河耿耿,明月在天,晚风习习,万籁俱寂,月光水银一般洒在这对青年男女身上,天地万物仿佛都已沉睡,只剩他们俩人仍在城墙上相伴而坐,时而交头接耳,时而言笑晏晏,直到很多年以后,韩玉莺回首往生,仍然觉得这一晚是她人生中最美妙温馨的时刻。

又过了许久,月转星移,韩玉莺毕竟赶了一天的路,困意渐渐袭来,不知不觉的将身子倚靠在墙头,慢慢合上眼睛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忽然一阵清脆的鸟鸣声响起,韩玉莺猛地睁开眼,但见远方曙光微露,天将破晓,韩玉莺立刻坐直身子,发现自己身上正盖着一件长衫,身前丈许之外,一个男子正以手支额,蜷在墙角假寐,她这边一有动静,那男子立时觉醒,揉了揉眼睛,站起身道:“韩姑娘,你醒了?”

昨夜昏暗,韩玉莺一直未能看清李乐山的长相,此时借着晨曦仔细一打量,但见他二十六七岁的年纪,修眉凤目,隆准薄唇,相貌甚是清秀儒雅,一身蓝布衣衫,质料虽粗但洗得十分干净,乍一看好像个文绉绉的书生,然顾盼之间却显露出一股超然于世的风流。

见韩玉莺怔怔的看着自己,李乐山微感错愕,开口道:“韩姑娘,你......”

韩玉莺立时醒悟过来,俏脸一红,慌忙将视线移开,掩饰道:“哎呀!天都亮了!”

李乐山道:“是啊,我也睡着了,咱们这就下去吧,否则等会让人看见咱们坐在城墙上也不像样子。”

二人翻身跃入城内,金陵乃明朝开国建都之地,全国首邑,自是千门万户,百物俱丰,二人先找了间早点铺吃了些东西,随后在城内边走边逛。此时天已大亮,但见满街来往过客川流不息,摩肩接踵,韩玉莺第一次进城,面对满目的繁华,两只眼睛简直不够用了,李乐山一边走一边打听华夏镖局的方位,提起华夏镖局的字号金陵百姓无人不晓,二人按照别人的指点,行不多时便来到一块写有“华夏镖局”四个大字的匾额下。

李乐山看了看眼前那高大的门庭,对韩玉莺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姑娘请吧,李某告辞了!”

韩玉莺一愣,没想到这就要跟李乐山分别,想到今后相见不知何期,情急下一把拉住李乐山的衣袖,问道:“李大哥,你要去哪里?”

李乐山想了想,道:“我要去见一个朋友!”

韩玉莺追问道:“我们......你......住在哪里?”

李乐山笑了笑,道:“李某居无定所,四海为家,我也不知道会在何处下榻......”

韩玉莺心中一阵难受,连眼圈都红了。

李乐山见状微觉不忍,想了想道:“不过你放心,你我很快还会再见面的!”

“真的吗?什么时候?你不会骗我吧!”

李乐山笑道:“你放心,不会很久的!”

韩玉莺紧咬樱唇,欲语无言,忽然间灵机一动,脱口道:“对了,李大哥,你随我进去见见我师兄吧!凭李大哥的才智武功,我师兄一定会对你青睐有加,奉若上宾的!”

李乐山笑道:“多谢姑娘美意,只是李某眼下还有些私事急需处理,待事情解决后定会前来拜访!”说着拱手作别。

韩玉莺见他这就要走,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顿足嗔怪道:“哎呀,李大哥,你这么大个英雄怎么这么不爽利呢?既然到了门前,哪怕进去喝杯茶也是应该的啊!”想到这她拔腿便向大门内奔去,一边跑一边大声道:“你等一下,我这就去把我师兄请出来,李大哥,你可千万别走,千万别走啊......”

李乐山一个人站在大门口,望着韩玉莺远去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转眼工夫,韩玉莺已拽着她师兄华天雄的衣袖,一溜小跑回到镖局大门处,但见大街上人潮来去,却哪还有李乐山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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