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
陈玄月笑眯乐呵地说道。
“既然皇后娘娘认为西秦甘侯、国师很了不起,那我就留你一命,让你看看,到时候你自以为是的底牌,在我面前算什么。”
“长生天,先将皇后娘娘带回梧桐殿,好生拘押,待到他日甘侯、国师这些逆贼来犯,再带她登临渭阳城头好生看着。”
皇后听了这话,再次如同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地上,宛若被抽干了精气神一般。
既然陈玄月不是四皇子,而是先生的话。
那么兄长和叔叔还有胜算吗?
不!
自己还有底牌。
连晋和罗刹卫。
只要这位掌印太监在知道自己已经落败被囚,玄礼已经被诛杀了的消息,他肯定会去找甘侯和国师。
到时候三方联手,陈玄月,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圣,究竟有何通天能耐!
你千万不要落在本宫手中,否则本宫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时间,她再次找到了活下去的动力。
不过神教的人是跑了吗?
这般想着,她偷偷向着身后瞥了一眼。
只见那穿着古怪袍子的人一直在她身后,一动不动,从始至终并未有出手或者做些什么的意思。
呵呵!
她为神教兢兢业业了不知道多少年。
而今,不过是一次失败,神教就放弃了她。
就在这时候,陈玄月也看向了那个穿着古怪袍子的人。
然而还未等他开口,那人已经率先说道。
“四殿下,我们白莲教派无异于您为敌,如果可以,我们愿意成与您成为朋友,甚至帮助你打造一个强盛的西秦。”
他目光炯炯有神。
白莲教派,那是北渊天下最大的邪教之一。
他就不信,这个名头,还镇不住眼前这个仿佛深不可测的少年!
皇后娘娘听到这话,心头冷笑连连。
好一个神教,真是会见风使舵。
如今见自己无任何价值,竟然转眼就想与陈玄月合作!
陈玄月冷笑一声。
“白莲遮天,暖雪降世,世人成魔?”
“整个北渊天下,面对诡异时,无数儿郎抛头颅洒热血,也不愿意妥协。”
“唯有你们,在发现被诡异污染,融身黑暗,付出一些代价,就能获得恩赐之后,大肆宣传,妖言惑众,不仅造就了北渊天下诡修遍地的局面,还无形中加快了诡异蔓延的速度。”
“想把北渊天下打造成你们的黑暗国度,你们对得起那些为北渊天下抗击诡异的先烈吗?”
“一群獐头鼠目之徒,也配成为我的朋友?”
“西秦盛世,我要打造,还用你们帮忙?”
“你们当我陈玄月是什么人了?”
呵呵,小子,你以为你身份特殊,身边有炉火境之上的存在,一身武道也在炉火境之上,便于东华州无敌了吗?
既然你如此狂妄,那么就等着教训吧。
那穿着古怪袍子之人这般想着,当即冷笑一声,一张嘴裂到了耳根子处。
“既然阁下一意孤行,那么希望你在尝到血的教训后,不要后悔!”
紧跟着他后退一步,就要融身黑暗,就此离去。
是的,他不是陈玄月等人的对手,但想要逃跑,想必这些人绝对拦不住。
这一点,他拥有着强大的自信。
然而下一刻,就在他身影消失,发出嚣张瘆人的大笑声的时候。
陈玄月却是神色淡然的对着虚空一握。
跟着,少年的身躯上竟然泛起了一道淡淡的金色光辉,宛若一轮大日。
“滋滋滋!”
紧接着,什么东西被烤熟了的声音响彻凤栖楼内。
黑暗退散。
随着“啊”的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黑暗里“分离”出来了一滩燃烧着淡金色火焰的黑色血肉不断在地上扭曲、挣扎着。
仿佛在求生。
“筑炉生火”,本是炉火境的手段。
虽然眼前的情景跟“筑炉生火”极为相似,但这绝对不是“筑炉生火”,而更像是传说中武夫的阳神气!
这怎么可能!
这小子怎么拥有这种手段!
他到底是什么境界!
紧跟着这滩血肉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
“小杂种,若你敢杀我,我白莲教不会放过你!”
“若是你放了我,我们还可以重新谈谈!”
原来,这摊令人作呕的东西,就是之前那位白莲教成员。
可面对如此威胁,陈玄月并没有心慈手软。
接着,少年身上金光渐盛,宛若神圣。
那包裹着那滩黑色血肉的金色火焰,也愈发璀璨。
“啊!不要杀我!你不能杀我!”
那位白莲教成员,再次发出了更加凄厉的惨叫声。
他感受到了死亡的接近,惊恐不已,此时只想跪地磕头求饶。
可陈玄月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最终在他愈发刺耳的惨叫声里。
在“滋滋”的炙烤声中。
那滩黑色的血肉,逐渐化作一丝丝白雾,烟消云散!
当年我虽未能抹杀诡异。
但今朝,却无能在我眼皮子底下逃脱的诡修。
陈玄月神采奕奕地站起身来,转身朝着凤栖楼下走去。
满天星、宁蚩、伶月、陈渔以及拎着皇后娘娘的长生天紧随其后,满眼震撼。
刚刚他们清晰的感受到,陈玄月的武道手段,似乎对诡修们有着天生的克制一般。
可这简直是闻所未闻的事情。
尤其是老魔头长生天。
他也曾去过那三座天下和中央神国,可没听说哪位武道修行者拥有克制诡异的能力。
……
……
渭阳城郊,高山上。
连晋负手而立,完全没有了昔日在皇后面前的卑微,也没有了阴柔,反而多了些许阳刚。
他的腰间也多了一柄剑。
在他身后,罗列着西秦令人闻风丧胆的罗刹卫。
在他的身旁则是两个孩子。
两个被他牵着的孩子。
最重要的是那两个孩子眉眼不只他有些相似,还与另一个人有些相似。
皇后!
“没有想到陈玄月竟然拥有如此之多的底牌,先帝真的给了它很多啊。”
“不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如今太子身死,你们就是皇后唯一的子嗣了。”
“我们去找你们的舅舅和你们的叔外祖父救你们的母亲,拿回属于你们的一切,好不好呀?”
“好。”
两个小孩天真地点了点头。
跟着一行人上马,策马向终南山而去。
当皇后的狗、情妇?
当太子的护道人?
不!
他连晋想要的,是当西秦新君的“假父”,权倾朝野,万人之上,占一国之气运,修行路上登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