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左脚在前,右脚在后,压低身子,重心下放,摆开起手架势。
他深吸一口气,放松全身肌肉,让身体完全舒展开来。
闭上眼睛,凌天感受到“力”在全身流动,他把所有的“力”都集中到右手,这个握紧木剑的手上。
“垂直斩!”
凌天睁开双眼,呼气发力,左脚力量迸发,整个人腾空跃起。
当木剑达到最高点时,凌天扭腰转髓,爆发全身的力量,全力挥动木剑向下斩去。
砰!
木剑划破空气,裹挟阵阵强风,劲力透过手腕,迸发在木剑的尖端。
这是凌天练习垂直斩的第一千一百九十八次。
宿主:凌天(18岁)
病毒浓度:1%
寿命:-25年
生命值:51/100
技能树:生之心——生之呼吸-治愈(入门51.5%)、剑仙九流——垂直斩(入门1%)。
灰白面板上,垂直斩的熟练度终于增加了1点。
“成功了!”
在经过长达两个小时的试验,凌天不断调整自己的发力方式,终于找到了正确的发力方式,成功发出了一丝劲力!
这个过程就是一个不断试错的过程,凌天和那些宗门天才相比,熟练度是他唯一的优势。
而这就是凌天所拥有的最大加持。
那些宗门天才只能通过夜以继日地重复训练,来培养自己对力的感知,最后在师父的经验判断下,最终确定下来,哪一种发力方式才是正确的。
但是师父也是良莠不齐的,有的经验好,有些经验差,这就造就了每个人对发力方式理解上的差异,加上个人自身的天赋高低,弟子就分成了三六九等。
熟练度是根据最正确的发力方式来计算,只有做出最正确的发力方式,熟练度才能增加,也就说,凌天相当于有剑仙的亲身指导!
虽然一开始很困难,但只要找对方法之后,就能事倍功半,这就跟负重训练一样。
接下来的时间里,凌天拼命似的训练起来,剑技的熟练度也在不断地上升。
一天过去,太阳落山,凌天身上的衣服早已湿透,但凌天却没有感到多么疲惫,反而享受这样挥洒汗水的过程。
凌天打开灰白面板,看着自己一天苦练的成果,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
宿主:凌天(18岁)
病毒浓度:1%
寿命:-25年
生命值:71/100
技能树:生之心——生之呼吸-治愈(入门71.5%)、剑仙九流——垂直斩(入门22%)、水平斩(入门10%)。
第三天,凌天活下来的消息在村民你一言我一语之中,慢慢传遍了整个界碑村,已经成了邻里亲朋的饭后谈点。
但还没有人知道凌天无印者的身份,只是把他当成正常人来看。
一些村民觉得凌天是神仙转世,受那么重的伤还能活下来,肯定是神仙,另一些村民怀疑凌天是假装成重伤的,实际上根本没有病,完全是装的,而且还迷惑了神婆。
在村民们谈得热火朝天时,有人站在村口大喊大叫,说是村长的女儿顾芳芳回来了。
村口旁长了一棵参天大树,那下面现在站满了人,全都是来围观的村民。凌天和常惠也在里面,常惠听到村长的女儿回来后,拉着凌天赶到了这里。
凌天倒没有那么大的热情,反而站在人堆外面,双手环抱,看常惠拼命往前挤进去。
在来的路上,他听常惠说了一些关于村长女儿顾芳芳的光辉事迹。
据说,顾芳芳是村里第一个考进大城市里去的人,也是村里第一个战元师。
按照凌天的直白理解,顾芳芳就是人类世界中从偏远村子里考进大城市里的大学生,而且还是村里的第一个大学生。
而所谓的战元师,就是这个世界主流职业之一,一个专职于战斗的职业,在以力量为尊的世界里,拥有相当高的社会地位。
任何拥有元印的人都可以成为战元师,但这需要许多钱财,还要极好的运气。
尤其是在这个偏远贫困的边境山村里,也只有村长一家有钱,能供得起一个战元师。
不过,像凌天这种无印者,则没有这种烦恼,因为他们根本没有成为战元师的资格,属于社会最底层,永无翻身之日。
周围的人都对村长女儿露出一种仰慕的目光,可凌天看常惠眼神透露出来的,却不是什么羡慕崇拜,而是一种思念。
难不成,当初那个离开常惠的好朋友就是村长的女儿顾芳芳?凌天在心中猜测。
“谁让这个疯婆子进来的?”
“这里没有你的丈夫!”
“都说了!你丈夫已经死了!”
“把她给我丢出去!”
这时,人群里突然起了争吵,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被四五个村民一起丢了出来,重重摔到地上。
这女子不死心,又从地上站起,拼命想挤进去,但被那些村民挡在外面。
“求求你!让我进去问问我丈夫到底去哪里了吧?”
“我不能没有他啊!”这女子趴在地上,苦苦哀求。
凌天看这女子头发灰白,一脸沧桑,穿得衣服破破烂烂,头发都缠着了一团,完全就是一副乞丐模样。
“都说了!你丈夫早被妖兽给吃掉了!你怎么就不相信呢?”一个衣着绸缎,长相老成的中年男子,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周围的村民纷纷让路。
“那你告诉那个妖兽在哪里?我立刻去杀了它!”女子咬牙切齿,举着拳头,眼神坚定,一副要拼命的架势。
“我哪知道啊!”
“就算你知道了?凭你的实力,你能战胜它吗?”
“我要跟它同归于尽!”
就在凌天看得入迷之时,常惠回到了凌天身边,在他耳边说道:“那个人是村里的疯寡妇。”
“她家人都被匪帮杀了,是她的丈夫救了,所以两个人十分恩爱,但她丈夫却在一次进山打猎时,意外失踪,再也没有了音讯。”
“这个女子就守在村口,每天等着她的丈夫归来。”
凌天注意到了常惠,但她和之前欣喜的样子判若两人,露出了忧郁的眼神,像是在诉说着她自己悲情的过往一样。
“有人说,她丈夫是去找了别的女人了,不要她了。也有人说,她丈夫被妖兽给吃掉了。”
“很多人都说她傻,劝她改嫁,但她就是一直等,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等待丈夫回来的过程中,成了一个疯子。”
“那你觉得她值得吗?”
常惠愣了一下,转头看了凌天一眼,轻声回答道:“嗯。”
常惠的讲述刚刚结束,一个面容姣好,声音甜美的女孩跑到了中年男人身边,她像一个精灵一样,围着中年男子飞舞。
凌天看得出来,这个女子就是村长的女儿顾芳芳,而那个中年男子就是村长。
顾芳芳抱住村长的胳膊撒娇,“爸爸,我们快回家吧,我肚子都饿了!别管这个女的了!”
“好好!我让下人给做你最爱吃的青莲鱼,再给你煲一碗鸡汤,好好补补。”村长连声答应,两个人一起离开了。
众人一看顾芳芳已经走了,也通通散去,干自己的活去了。
回家的路上,顾芳芳向爸爸询问村里的情况,“爸,最近村子是不是来了一个外人呀?”
“对呀,我记得是常清泉他们家的,说是她女儿从森林里捡回来一个男的,受着重伤,神婆都说他活不了多久,可没想到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这样呀!”顾芳芳瞪着大眼睛,转动着漆黑的眼珠子,一脸好奇的样子。
“会不会是神婆看错了呢?”
“或许吧,你要不找神婆问问。”
“嗯。”
第四天,家里的菜不够了,常惠带着凌天进山挖野菜。
异世界的饮食,凌天适应得不错,他不是一个挑食的人,虽然他整天吃的是青菜,没有油水,但凌天把这当成对自己以前大鱼大肉的调剂。
这次进山,凌天把手枪和木剑都带在身上,木剑是为了防身,手枪则是为了看自己能不能做出子弹来。
说不定,他能在山上挖出什么硫磺、硝石等制作火药的原料来,然后利用系统徒手搓出一颗子弹,毕竟这样的例子在游戏里可不少。
但这个想法很快破灭,凌天从早上到下午,根本没找到什么硝石、硫磺的踪迹,倒是野菜挖了不少,足够他和常惠吃几天了。
下山的路上,凌天和常惠遇到了之前见过的疯寡妇。
昏暗的傍晚,疯寡妇骨瘦如柴的身躯走在小石子路上,摇摇晃晃的,似乎下一秒就倒下去。
凌乱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凌天担心她看不到路,喊了她一声大姐。
乱糟糟的头发中突然露出一缕红光,疯寡妇掏出了一把血红的匕首。
“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