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丽质那副郑重其事的样子,林凡也是拿她毫无办法,淡然的道:“免了,现代不兴你们那一套,我听着别扭。”
“平时谦虚点就行了,别总是摆大小姐的谱,这里不存在什么公主,人人都是平等的。”
闻言,李丽质缓缓起身,认真地点了点头,而后问道:“那.....我应该如何称呼公子?敢问公子字号?”
“哪来的什么字号,都告诉你了,我们不兴那个,你喜欢叫啥都行,直呼大名也可以。”
林凡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却也不得不承认,面前的这位小公主还挺聪明的,起码脑子不笨,情商也不差。
倘若明知后世有这么多宝贝,还不肯放下身段虚心请教学习,那才是蠢的无可救药。
“直呼大名?不行,不行,万万不行,那我还是.....叫哥哥吧.....”
李丽质摇头像是拨浪鼓,在大唐直呼名讳与骂人没区别,同辈人这样称呼,就等同于是在骂,我是你爹。
“随你便,赶紧坐那吃,吃完把碗筷收拾一下,别的就不用你管了。”林凡舒舒服服的躺到床上,漫不经心的道。
一听这话,李丽质眼睛瞪的老大,就算不论公主的尊贵身份,她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家姑娘,哪有被当成丫鬟使唤的道理?
但,念及美味可口的饭菜,李丽质还是妥协了,不情愿的“哦”了一声。
没过多久,便完成了光盘行动。
简单收拾好碗筷,李丽质轻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别提有多幸福了。
半个多月没见荤腥,早已是抓心挠肝,今早李世民又突然发脾气,自己也没能吃饱,这下全补回来了。
“多谢凡哥哥的款待,下次有机会让你尝尝宫里的珍馐美味。”李丽质乖巧的立在床边,由衷说道。
林凡循声瞄过去一眼,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怎么听这称呼,怎么觉得不得劲,一千三百多岁的古人,管自己叫哥哥.....
“还有事吗?没事我要先睡一觉,你先回去吧。”林凡翻了个身,没再纠结那么多,只要别再作妖,她爱叫啥叫啥,叫爸爸都行。
“等一下!”李丽质匆忙绕至床的另一边,站在林凡的面前,急道:“你先别睡,我还有别的事。”
林凡一脸的生无可恋,麻了:“又怎么了?你就不能让我先消停一会?有没有点眼力见,跟你客气客气,你怎么还当真了?”
本来今天就没睡好,又折腾一上午换了门锁,现在好不容易吃饱喝足来了倦意,谁知她还赖着不走了。
见状,李丽质气的直跺脚,若没有父皇交代的任务在身,恐怕早就扭头走了。
什么人呐?!
明明就是你让我说的,还说人家没有眼力见!
一点也不讲理!
烦人精!
“就问一个事,说完我就走,你赶紧起来。”李丽质两手掐着小蛮腰,气不打一处来。
“说,抓紧时间。”林凡头不抬眼不睁,只是慵懒地翻了个身,将两手垫在脑后。
李丽质看他漫不经心的样子,也没再兜圈子,直接开门见山:“你的那件战斗服,还有没有富余了?父皇想要一些,条件随你开。”
林凡猛地睁开眼,手肘一撑坐了起来,莫名其妙道:“战斗服?什么战斗服?”
薅李二羊毛,他自然是乐不得,毕竟这才是真正目的,但那货想要的是啥?战斗服又是什么鬼?
看了林凡此刻的反应,李丽质心中暗暗点头,还真被父皇猜对了,那件宝衣就是这个世界的战斗服。
念及至此,李丽质立马有了主意,好言好语的商量道:“诶呀————”
“咱们都是自己人,不用藏着掖着,同住一个屋檐下,哪有秘密能瞒得住?”
“就算能瞒住初一,也瞒不过十五呀!”
“凡哥哥,你说是不是?”
林凡:“???”
林凡满脑瓜子问号,压根一句都没听懂。
我瞒啥了?
是不是个屁啊!
是不是有病?
“说人话,别嬉皮笑脸的,哪来的战斗服?什么是战斗服?”林凡阴沉着脸,无语道。
“没事,我懂,我都懂.....我保证不外传!”李丽质神秘兮兮的掩着嘴,压低了声音道:“就是之前你送我的见面礼,父皇已经猜出来了,你尽管开价便是。”
林凡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傻子一样,真想冲过去邦邦给李二两拳。
这都什么跟什么?
羽绒服怎么就成了战斗服?
李二的猪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
就特么离谱!
“呵呵,李二怎么猜出来的,说说。”林凡耐着性子,左脚搭在右膝上,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静静观摩傻子表演。
“你承认啦?早承认就对了嘛!”李丽质开心的直拍手,转而自豪满满的说道:“父皇说啦,抗旱、轻便、又防水,这些属性叠加起来,打眼一瞧便知是为了战争而生的装备。”
“而且战斗服上的小机关,小暗器,也都被父皇一一识破了。”
“怎样?厉不厉害?”
看少女的自吹自擂完,还在那美滋滋的求表扬,林凡实在憋不住了,“噗嗤”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啊?”李丽质浑然不解,还傻傻搞不清楚状况。
林凡笑的肚子疼,只见他挥了挥手,起身下床又拿出一件,展示在李丽质面前,手指着下摆处的拉锁问道:“李二说的暗器,是这个东西?”
“你千万别告诉我,他已经把暗器拆下来了。”
“不然呢?暗器肯定要拆下来啊,万一在宫里伤到人怎么办?”
听了李丽质呆萌的解释,林凡顿时笑的更大声了,眼泪都挤出来两滴。
不愧是马背上的皇帝,这脑洞未免也忒大了,一件普通的冬衣都能被他联想到打仗上面。
真是个鬼才!
“那我问问你,李二把这东西拆了,衣服该怎么穿?”
笑声中提出的问题,登时把李丽质问住了,明亮的大眼睛眨了又眨,没有绳子,也没有扣子,确实不知道该怎么穿,她憋了半天,方才摇了摇头,道:“怎么穿?”
紧接着,林凡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暴力地将衣服套在少女的身上。
“吱———”
林凡拽着拉锁轻松向上一扯,便将她娇小瘦弱的身子包在了里面,耸了耸肩:“就这么穿。”
“你爹可真是个大聪明,能把拉锁当成暗器拆下来的人,古今中外,再无其二!”
“也行,反正他皮糙肉厚,抗冻,敞着怀儿也挺好的,凉快。”
李丽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