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丽质俏脸涨红，又羞又气，但却又拿他没有一点办法，要怪就怪她爹打肿脸充胖子，非得不懂装懂，强行解读。

“你那张破嘴就不能积点德？父皇好歹也是大唐的皇帝，哪有你说的这般不堪？”

李丽质自知丢人现眼，却还是忍不住为李世民强辩。

“你不懂就别跟着凑热闹了，在我们这个时代，只有讨人喜欢的皇帝，大家才会拿他开涮解闷，而那些真正的昏君暴君，人们连提都懒得提一句。”

林凡两手一摊，无所谓的笑了笑。

李二那家伙，私德方面是有问题，这方面没得洗，可以说他不是一个好人，但却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好皇帝，文治武功等各个方面，也是位列前茅的狠人。

李丽质酥胸起伏，实在接受不了这方世界的“热情”，据理力争道：“那按照你说的意思，岂不是招人喜欢就要被编排？哪有这样的道理呀？”

“既不礼貌，又辱斯文！”

闻言，林凡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道：“李二就礼貌了？李二就斯文了？”

“父皇他......”李丽质赫然语塞，这下彻底说不出话了。

毕竟，李世民身上的污点，当女儿的心知肚明。

林凡见状，却也没再调侃她，当别人的面骂别人老子，总不可能还让人跟着一块骂吧？

“行了，不说李二了，来坐，聊聊正经事。”

听闻李世民对羽绒服感兴趣，林凡的困意也是没了，把身子向中间挪了挪，留出一块位置，示意她可以坐在床边。

李丽质气鼓鼓地瞪了林凡一眼，深知占不到口舌上的便宜，只得咽下了哑巴亏。

只见她一扭头，拒绝了林凡的邀请，搬过一把椅子，回来坐下，道：“父皇说了，条件任你开，前提是我们有。”

正说到这，她又突然补充了一句：“只要别太过分，你看着办！”

林凡双眼微眯，上下打量了一眼，嗤笑道：“这是李二说的？”

“不然呢？”

“最后那句，是李二说的？”

“呃.....没错，也是父皇说的！我劝你别狮子大开口，做人最好留一线。”

面对李丽质又凶又怂的警告，林凡差点没忍住又笑出了声。

说她蠢吧，她还挺机灵的；但说她聪明吧，她也是真的傻。

那么不长脑子的话，是李二嘴里说出来的？若是只有这点程度，怕早就被干掉了！

念及至此，林凡面不改色，根本也不接戏，无所谓的说道：

“哦，这样啊，那你回去告诉李二，我们没什么可谈的了，等他想明白了，再回来找我。”

此言一出，李丽质立马绷不住了，像是脚踩电门了一样，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惊道：“你什么意思呀？”

“又不是什么稀罕的宝贝，只不过是寻常的冬衣，有什么不能谈的？”

她原本打算靠小聪明，与其讨价还价一番，为大唐减少些开支，起码不能让林凡坐地起价，然而万万没想到，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我先纠正一下，东西是这个时代的产物，哪怕再普通不过，也是你们高山仰止的存在。”林凡环抱着肩膀，有条不紊的说道：“如若李二没有诚意，那干脆就不要谈，以免伤了和气。”

“父皇怎么没有诚意了？你能不能别瞎说！”李丽质这下是真慌了，一跃跳上床，匆匆爬了过去，就差骑林凡身上了。

眼下这笔交易要是谈不成，将士们没有冬衣御寒，年末的那场灭国之战，还不知道要白死多少人。

在国家大义面前，李丽质还是能拎得清的。

“是吗？那行，我再问你一遍，李二到底是怎么说的？”

近在咫尺的距离，任凭少女的气息吹打在脸上，林凡闭目养神，看也不看一眼，不紧不慢的说道。

“啊！！你这人怎么能这样！”李丽质气的左顾右盼，奈何没有一件发泄之物，只得懊恼地锤了下脑门

“父皇没有说一句狠话，威胁的话都是我擅作主张加上去的，这下你满意了吧？？”

一口气解释完，李丽质郁闷地颓坐在一旁，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

本想着为大唐争取更多的利益，却不料偷鸡不成蚀把米，所剩不多的颜面，又丢了一大堆。

林凡见状，怅然失笑，不忘了挖苦两句，道：“早这样不就完了？非得给自己加戏，浪费我的午休时间。”

李丽质垂头丧气，斗嘴的精气神都没了，忿忿道：“啰嗦！那现在能好好谈一下了吧？”

“大唐目前是什么情况，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国库早就被掏干了，就连宫里的日子都不好过，你要是狮子大开口，父皇就算有意，也是心有余力不足。”

林凡点了点头，倒是认可了李丽质说的话。

渭水之盟的千古奇耻，几乎搬空了长安城内的金银布帛，史书未曾记载的奇珍异宝，更是数不胜数。

目前而言，说李二是个光杆司令，一点都不夸张。

而且，刚刚看了李丽质的吃相，林凡都怀疑宫里是不是，早就穷的揭不开锅了。

过了少顷，林凡收回思绪，轻描淡写的说道：“把心放回到肚子里，我不是趁人之危的人。”

“况且，这仅仅是我们的第一次合作，既然李二给到了态度，那我也不是差事儿的人。”

“真的？那太好了！谢谢凡哥哥！”

这一番话，无疑是给李丽质吃下了一颗定心丸，方才还是愁眉不展的少女，顿时变的喜笑颜开，兴奋到直拍手。

林凡想了想，又道：“行了，省省吧，得了便宜就卖乖，这会儿知道叫哥哥了，刚才寻思啥了？”

“我.....没有.....凡哥哥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我一般见识，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李丽质羞愧地埋下了头，由衷的赔礼道歉。

“罢了，记住了，没有下次，你好自为之。”

林凡想了想，又道：“先别高兴太早，指望我白送不可能，而且我也送不起，供养几十万大军，不是什么小数目。”

“这样，你回去告诉李二，让他先去筹钱，看他能拿出多少钱，我就给他多少货。”

“合理吧？”

言罢，李丽质杏眼圆睁，倒吸了一口凉气。

林凡给出的方案，听着似乎是没什么问题，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但她就是有一种......形容不出来的奇怪。

好像哪里出了问题？

却又说不出问题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