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筠双臂张开,将胸口凝聚的真气化散于周身各穴。
“呼……”
又是一整个晚上沉浸于修炼之中,他非但不觉得累,反而有一种充满力量的舒适。
这种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质变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
三日下来,他已彻底沉迷于修炼。
【姓名:沈筠】
【年龄:17/33】
【修为:练气(一层)】
【本命神通:长生(可在金丹境大圆满后凝练)】
【谋略值:0】
看着面前的虚拟面板,他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几日的修炼,他已进阶到了“练气一层”,更让他欣喜的是,他发现随着修为的增长,寿元也会相应增加。
现在他的寿元已经增长到了33岁。
想来也是,一个人能活多久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身体的状态,修炼就是让身体升华,寿元自然会有相应的增长。
“不管怎样,提升修为才是当务之急。”
他起身下床,梳洗之后又在几名丫鬟的服侍下,精心打扮了一番。
“年伯。”他推开房门,赵年早已在外等候了。
“筠少爷。”
“走吧。”
沈筠迈着沉稳而自信的步子,赵年跟在身后,二人朝着沈家祠堂的方向走去。
今日是沈家新任族长的接任大典。
当两人到来时,宗祠里里外外已经聚满了沈氏族人。
“阿筠,怎么这么晚?”沈泰石第一个上前,一脸不满。
“时辰不还没到吗?”沈筠抬头看了一眼天色。
“现在特殊时期,当然是越早越好。”
“好了好了,筠侄儿,快进去吧。”沈岳风令众人退开,引沈筠往里走去。
传统的接任大典,新任族长需先在宗祠里祭拜祖宗,念经颂法三日,然后登台受印,挨个接受族人拜谒,最后还要筵开百席,广告他族,才算完成。
而今日,本着特殊时期一切从简的原则,仅在沈筠祭拜完祖先后,便草草完成,前后不到一个时辰。
连沈筠想向族人说几句话都被省去了,因为没人想听他说话,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不学无术的败家子,只是个背黑锅的。
仪式结束后,沈筠被沈岳风请到了自己的院中,酒桌之上,除了沈泰石外,还有沈岳风的养子,沈同。
“来,筠侄儿,三叔敬你一杯!哦不,现在该叫家主了。”
“三叔哪里话,长辈永远是长辈。”
刚一放下酒杯,沈泰石便率先发问:“阿筠,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此话一出,其余三人纷纷看向沈筠。
“二叔指的是……”
“还有什么?周、王两家你打算怎么应付?”
沈筠拿起酒杯,看着晃动的酒花,良久之后才出声道:“不知两位叔叔有什么好的谋划?”
闻言,沈泰石、沈岳风两人互相看了一眼。
“咳……筠侄儿,既然你问了,做叔叔的便浅谈两句。”
“三叔但说无妨。”
“目前的情况你应该也清楚,依我之见吧,周、王两家不至于一点情面也不讲,毕竟三家先祖可是结拜兄弟。他们要侵吞整个沈家……”沈岳风摆了摆手,“应该没那么大胃口……”
“那他们想要什么?或者说三叔认为,沈家应该给他们什么?”
“倒不如把中脉的一百五十亩灵壤以及七座灵矿尽数划给他们,我沈家人不动,依旧住在这沈府之内,只不过从今往后,咱们三家的关系,变一变……”
“怎么变?”
“从此,我沈家依附于他二家。”
“不错。”沈泰石立刻附和,“他们还嫌不够的话,族库内的灵石、名器尽他们取。”
“应该差不多了,这都赶上大半个沈家的财产了,他们不至于这么贪心吧?至于名号嘛,都是虚的,沈家从此做他们的附庸,也没什么不好,至少有个靠山不是?”沈岳风试探性地看向沈筠。
听罢,沈筠表面不动神色,心里却冷笑了一声。
这两人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沈家从此成为别人的附庸,反正这“亡国之君”的名号是他沈筠的。中脉的灵壤、灵矿向来归属族长一脉,割肉也不是割他们的。
家族遭逢大难,他两家竟能毫发无损。
一个字,绝!
见沈筠久久不语,沈泰石首先按捺不住,拍了下桌子道:“你倒是说句话啊,现在情况紧急,容不得你瞻前顾后的。”
“二叔、三叔,两位的建议我觉得……还行。”
“这么说你同意了?”
“其实这几日,小侄已经想到了对策,与二位叔叔所说的倒有很多方面都不谋而合。”
“你有对策?”这话令沈泰石三人皆是一惊。
“总之,两位叔叔的提议,我会好好考虑的。”沈筠仰头,饮下一杯酒后径自起身。
“筠弟……”就在沈筠拂袖而去之际,倒是沈同出声喊住了他。
转过身,看着眼前这个国字脸,鹰钩鼻,道貌岸然的堂兄,沈筠冷了一眼。
根据从原主那接收的记忆,他知道眼前这个沈同可不是什么好鸟。
沈岳风无后,便从族里过继了这么个儿子,虽然几乎没什么血缘关系,但沈同却完美继承了沈岳风的阴险狡诈。
表面上对任何人都是笑脸相迎,背地里却有使不完的阴招。
“堂兄还有何事?”
沈同起身,看了沈岳风两人一眼后,笑呵呵道:“筠弟,方才二伯和我爹所说确实是上上之策,望筠弟好好考虑,而在下还有一计,筠弟若肯采纳,可保万无一失。”
“哦?那我真要洗耳恭听了。”
“咳……”沈同微微凑身,“世人皆知王峥好色,而他一向对祁氏……呵呵……”
此话一出,沈岳风与沈泰石各自偷瞄了沈筠一眼。
“你的意思……是要我将小娘送给王峥?”
“祁小娘艳名远播,王峥早已垂涎三尺,这招美人计可保我沈家无虞。”沈同嘴角一斜,“怎么,莫非筠弟舍不得?难不成……”
“难不成什么?”
“难不成真如外界所言,筠弟竟对自己的小娘……”
沈筠握了握拳头,眼中寒芒毕露。
沈同口中的祁小娘正是沈丘正的妾室,祁氏,也就是沈筠的小娘。
“混账!”沈岳风怒拍了一下桌子,起身大喝道,“逆子,竟敢在这里胡言乱语,搬弄是非,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身份?”
说罢,他立刻向沈筠赔罪道:“筠侄儿,犬子口无遮拦,你现在是家主了,千万大人不记小人过。”
“阿同也是对事不对人,你究竟有没有对策?”
“两位叔叔到时候就知道了。”沈筠转身,看了沈同一眼后便转身离去。
这一眼让沈同不自禁地打了个激灵。
“三弟,你说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走后,沈泰石看向沈岳风。
“不知道,总之我们静观其变。”
“二伯,爹,你们有没有觉得他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沈同摸了摸鼻子。
“你指哪方面?”
“我也说不上来……”
“呵,能有什么不一样?还不是那个成天只知道喝酒玩女人的废物败家子?依我看啊,这小子现在就是拖,没准正搜刮钱财,琢磨着逃走呢。”沈泰石脸色一横,“哼,有些事情,由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