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洞口之内阴冷潮湿,每走一段距离,就有一道外开的天顶洞口散下零星天光,显得很是幽深。
而天光散落的地方,是坚固的铁栅栏。
铁栅栏后方则是坐着两个打着哈欠的血海教教众,以及两头与之前外头那般长相一样的凶狠恶犬。
孙长崖的身影出现,并没有引起那两名血海教教众的注意,倒是两条恶犬有所察觉,猛地站了起来,警惕地望着前方。
这般异常景象,也是让那两名血海教教众心头大动,刹那循着目光望去,等到看到阴影走出的身影是教内的护法孙长崖之后,才放下心来。
“这畜生,就连自家人都不认识了吗!养不熟的家伙。”
其中的一名教众拍了拍身壮如小牛的恶犬脑袋,低头喝骂道。
只是那恶犬一般无二的警惕状态,让他们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
等到他们看到孙护法走到他们面前时,他们才发现孙护法的身影,似乎诡异地有些淡。
然而他们还未细想,背后突然出现了两道残影,一人一手瞬间捏住了那两头恶犬的喉咙,随着咔嚓一声瞬间殒命。
那两名血海教教众吃了一惊,就见眼前面无表情的孙护法身影瞬间袭击而至,直接扭断了他们的脖子。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都不用此刻的沈修出手,就在那两人后面捏死了两条恶犬。
解决这前头的看哨兵之后,沈修带着那几名幽魂继续往着隧洞深入。
随着深入,漫长隧洞的两侧逐渐出现不少的缝隙,隐隐约约之间,都能闻到一股浓浓的恶臭味,就似之前遇到的那些恶犬一般。
也就在这时,一阵凶狠的犬吠声,陡然传来。
随着洞壁两侧的些许逆臣落下,沈修抬头一看,发现这隧洞山峰的各处锋利处,挤满了那种凶狠恶犬。
自下往望去,能够看到那些泛红的眼睛,和流着恶臭口水的大嘴密密麻麻的连接在一起,不断有腥臭的口水从嘴中流下,看着就有些恶心。
身侧是悬崖峭壁,深不见底,向的博道,则是那些双眼冒着猩红光芒的凶狠恶犬。
要想继续前行,就不可避免的要对。
这些清一色的恶犬看起来是变异的,都是壮如小牛,一身肌肉强劲有力,力量很大,身体强度很强,足以轻松扑倒撕碎三境的武修。
而这么多的恶犬聚集在一起的话,强如五境的洗髓武修也得跪。
这自然也是血海教的依仗之一,就算能找到这处所在,也不是能够随随便便就能踏入的,那一眼望去,起码二三百的凶狠恶犬,不找几十个武修抱团,恐怕都无法全身而退。
当然,这也只是针对下五境的武修而言,对于六七境的武修威胁性就没那么大了,顶多是找一些麻烦而已。
所以在看到那群成群结队的恶犬,如同洪流一般的冲杀过来的时候,沈修只是让孙长崖,带着那两位七境的同伴走在前列,他甚至没有出手的打算。
如今有了这些幽魂护卫,他最为显着的好处就是凡事可以不用自己出手了,自己在后方只需要看戏即可。
在幽魂孙长崖带着两道幽魂冲,那些前冲而下,仿佛洪流般的恶犬微微一滞,本能的生出一股惧怕反应。
但随后这股反应刹那间消失不见。
因为此时此刻,三名七境的幽魂直接提拳冲了出去。
拳锋呼啸,便是化为了道道残影,在狗群里不断翻飞。
砰砰砰的声响在狗群里不断响起,血肉肢体在空中飞舞,伴随着一阵阵凄厉的惨叫,那股洪流眨眼间就被撕开了一大口子。
三名七境的武修幽魂所到之处,便如如同虎入羊群一般马,到处都是断头断腿的一幕残像。
而这些闻到血腥味道的恶犬,却是显得更为兴奋,悍不畏死地攻击着。
然而在三名七境武修幽魂的攻击下,一切都是徒劳。
久攻无果的情形之后,这时这些被一阵砍瓜切菜的恶犬们,也渐渐反应过来,从慌乱的阵仗当中,逐渐恢复了平日凶残而有序淡淡进攻姿态。
它们不再是一味悍不畏死的往前扑杀,而是渐渐形成了一个包围圈,抓住一切机会偷袭。
也就在这时,其中两只恶犬似乎也意识到沈修的重要性,猛然从侧方冲跳起来,张口就想咬住他的后颈。
沈修头也没回,提刀往后一撩,两头壮硕的恶犬身体顿时变成两截,滚落在地。
其他看见的恶犬见状,却是突然伸头,一口咬住尸体,将这两名死去的尸体拖了过去,当做食物享用起来。
沈修见状,身形猛然往前一冲,刀锋砍下这两只狗头之后,另外的其他恶犬立马往后后撤,再次与他拉开一段距离,如同铁桶般将他团团围住。
一时之间,这长长的斜坡,撒满了充满腥臭味道恶犬血迹,与隧洞内的独特气味混杂一起冲入鼻腔,让人作呕。
沈修远远望去,望着那些团团围拢的变异恶犬,应该才斩杀了不到四分之一。
不过他眼神灵敏,倒是看见坡道高处的一块岩石后方,一头差不多成年牛一样大小的恶犬正冷冷俯视着这一切。
它的脑袋差不多磨盘大小,更为重要的一点是,它的额头之间,还有一条细密血红的血线,隐隐半露,仿佛有着第三只眼睛一般。
这截然不同的身体大小,以及姿态,显然是这群恶犬当中的头犬,这些恶犬变得这么进退有序,都是这头犬的功劳。
于是沈修心念一动,接收到信号的幽魂孙长崖顿时向着那边冲去。
如此行径自然瞒不过那头恶犬的注视,眼见敌人盯了它,这头恶犬顿时身形后撤,嚎叫一声,随后就不要不少的恶犬闻风向着孙长崖冲去,想要拦住他的脚步。
只是孙长崖即使成为幽魂,那也有着七境修为,这些恶犬哪里是其对手。
随着不断的沉闷拳击声传来,拳风呼啸,一只只恶犬被拳劲临空轰飞,有的掉在地化为肉酱,有的掉落山崖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