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她女夷。
他知道她的身份。
花夷蜷缩着手指,她记得之前葡萄每每和她讲起这些,她就会头痛欲裂。
“别说。”她立刻出声吓止住。
白玉京拉起她的手。
“怎么,女夷大人忘记我了吗?你当真记不得,白玉京这个名字了?”
白玉京,白玉京……
“我不记得。”
“当日你我同修紫虚元君门下,你为内门弟子,我为外门弟子,你时常将内门所学之术传与我,而我则会偷偷将山下稀罕有趣之物带与你,你可记得?”
花夷眨了眨眼,这什么前世孽缘,她完全不知道。
而且,她听到时也没有感觉到脑中波动。
“我不记得。”
白玉京叹了口气,想了想,又将长生抱来。
“那长生你可记得?我们两当日在后山一起养的猫,初见时它伤得重,所以我们终日相伴照顾它。”
长生喵喵地朝着她叫了两声,可花夷却觉得疑惑。
“这不对吧,假使你说的都是真的,那这只猫也还是几百几千年前的了吧?”
“是两千三百七十二面前,你记得起来吗?”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女夷,你曾答应过我,学成以后,我们就……”
他话还没说完,门便被薄司延踹开。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此时,白玉京离花夷不过二十厘米,他倾着脖子,一脸深情地看着花夷。
花夷听到薄司延的声音,立马退了好几步,踢到身后的凳子,差点摔倒。
薄司延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当着白玉京的面,将她搂在怀中。
“你一直不出校门,我很担心。”
“我……我来听白老师讲黎曼函数。”
花夷说着,指了指黑板。
“讲函数用得着靠那么近吗?”
他眉头一皱,吃醋。
“讲函数用得着把电灯泡弄晕吗?”
薄司延又看向了一旁晕倒在椅子上的白沛沛。
白玉京笑了笑,“是这函数在不懂的人眼里太枯燥无聊了吧,所以听睡着了。少帅你要是听一听,说不定也会睡着。”
这是在小瞧他?
薄司延眉眼一挑。
“怎么,前几天还叫我叔叔,今天就叫少帅,叫的如此生分了?”
“我还以为您会怕我把您叫老了,所以才改的。况且我现在是花夷的老师,我要是叫你叔叔,你和花夷之间岂不是差两代人了。”
“生乎吾前,其闻道也固先乎吾,吾从而师之生乎吾后,其闻道也亦先乎吾,吾从而师之。师生关系,并不代表年龄辈分的差别。”
白玉京转了转眸子,拔高了声调,“那看来少帅是不会反对师生恋的咯?我还一直担心家长反对。”
薄司延剜了他一眼。
“别人我管不到,我劝你不要把注意打到我的人头上。”
他说着,将花夷打横抱起。
“回家,你要对这种课感兴趣,我去给你找十个八个数学家天天围着你讲函数,把你讲吐!”
他现在特别讨厌学数学的人。
花夷觉得有些难为情。
“你放我下来,学校里还有学生呢,只是我们一年级考试放得比较早而已。”
“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