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我现在可厉害了，所以你最好不要动歪脑筋。”花夷提防道。

“你可以对我信任一点，这样，我才能把这两千多年间发生的事情，好好告诉你。”

两人最终落定了一个山头，山上光秃秃的，只有一棵老树孤独地伫立着，那树大的出奇，凑近一看，树种还有个天然形成的树洞，能容三四人的样子。

“请。”白玉京笑地一脸诚恳。

花夷一进树洞，一只猫咪就朝着她扑了过来。

“喵”

“长生他每次见你都很高兴。”

树洞内有两个小小的蒲团，两人相对坐下，花夷把长生抱在怀里，却也没有心思抖猫。

“你可以开始讲了。”

“你记得我……记得菩提多少？”白玉京满脸期待地问道。

花夷摇了摇头，“我记不得，我知道菩提是因为他曾进去过我的脑识里。”

花夷把葡萄和自己的事情向白玉京交代了出来，白玉京只叹了口气，“你可知斩三尸？”

这个概念，她曾经听葡萄说起过。

斩恶念，斩善念，斩自我，最终才能得道飞升。

“我知道。”

“你认识那个葡萄，是我的善念。”

“善念？”

花夷越来越听不懂，他的意思，那个葡萄并不是真正的白玉京？

“我的母后是父皇的结发妻子，两人伉俪情深。父皇原本只是一个庶子，按理来说不可能继承皇位，朝中无势，可他偏偏命运就眷顾上了他，让他成了一朝天子。可这，也给我和我的母后带来了危机，丞相杜恒志把持朝中大权，其女杜云兰进宫，封为皇贵妃。按宗法而言，皇后尚在，哪有封皇贵妃的？他只是想要夺了我母后的权而已。”

白玉京平静地讲述着，就像是在讲一个别人的故事。

花夷配合地点了点头，心想着，这故事可真狗血！

“那时我年幼，杜云兰几次三番想要害死我，母后迫不得已，以为父皇祈福的名义将三岁的我送进了师门，认识了你。我自小在宫中尔虞我诈中生存，母后告诉我除了她以外，谁也不能轻信，所以我对师门的一切都格外排斥，也自视甚高看不起外门普通弟子，久而久之，他人也对我产生了嫌厌。我终日一个人，直到有一天……”他目光灼灼地看着花夷，“我遇到了长生。”

花夷抽动了一下唇角。

遇到了长生，这么深情地看着她干嘛！

她又不是长生！

花夷扶着额头，“那关我什么事？”

“长生当时受伤了，来寻求我的庇护，我不愿意，把它扔在了树下，当时你从内门翻墙而出，刚好摔下来砸到长生身边，长生吓得逃开，又钻到了我怀里。兴许是你在内门随师尊闭关修行，对外界一切都充满了好奇，立马提出要和长生一起玩，长生不喜欢你，可碍于你可以帮它疗伤，它也只能乖乖从命。从此，照顾长生成了我们两之间的小秘密。”

花夷眨了眨眼，指着面前那只猫，“它能活那么久？”

“因为长生不是一只普通的猫，她是一只猫妖。这件事很快就被师尊的贴身侍女麻姑知晓，为了上清派的名声，让我们两个亲手斩杀猫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