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们应该还小吧？”

“对，那时我七岁，你九岁。”

花夷忽然有些得意，“我居然比你大！”

“而且……你那时只是看上去九岁，实际年龄已经九百多岁了，内门之人烟尘不染，修成前心智和年龄都会维持在修行初期。你的法术比麻姑精纯，所以你用自身灵力护住了长生，制造长生假死，骗过了麻姑。但若不是那次的善念，兴许不会有后来的事。”

“后来什么事？”

“十年后你修行小成，师尊带你入无常天修行，我亦接到父皇来信，要我袭太子之位，分离之前你我二人约定，若我修行可入化境，你愿与我立上神之誓，结为道侣。我下山后亦潜心修炼，废寝忘食，可却不想你在无常天的修行并不顺利。”

“我怎么了？”

“无常天内清气聚集，境内之人皆为上古神族，不用修行便可御万物，掌众生。长生便是曾因反抗无常天吞四境之清气而被打回原形。因你身上携带长生之气被无常天战神柏衍盯上，几番搏斗后，柏衍反倒被你的勇气与善良所打动，强迫你成为他的天妃，并加封你为花神。你来向我辞别，我当然不愿你委曲求全，便要人间术士协力打开无常天，使清气回归天地。此举惹怒柏衍，之后，便是三年浩劫，谷物无收，皇贵妃之子晋王逼宫。”

花夷拍了拍自己的脸蛋。

“我可真是个祸水。”

那个爱她爱地毁天灭地的战神柏衍也是和疯子一样。

“兵临城下之际，你来救我，柏衍大怒，想要让我神魂俱灭，你维护我，反被他重伤，夺取金丹，他痛恨你的背叛，想让你痛苦，让你历十世劫难而神魂俱灭，所以你每一世都凄惨无比，这是你十世中的最后一世，幸好我修行小成，便以半数寿命助你扭转生死，回到15岁，并将自身善念植入你的神识，引导你修行化除劫数。因善念未斩，我的修行已经无法再进一步，所幸，你平安无事。”

花夷望着他，没想到他还真是个痴情种。

她忽然觉得我自己就有些愧疚，原来她的重生，花费了他半数寿命。那她现在对他那么冷淡，他是不是很不值？

“长生它，就留给你吧，兴许他能够助你想起些什么。他的法力已被柏衍禁锢住，所以除了寿命比其他人长以外，只是一直普通的猫了。”

白玉京说着，把长生抱了起来，朝着花夷挥了挥爪子。

花夷也忽然觉得长生亲近，伸手摸着它毛茸茸的小脑袋。

想了想，她又问，“那你怎么又成了白正霆的独子，白玉京了？”

“内门修行和外门不同，内门是以入无常天成神为目标，自幼修行，自小就是锻神体魄，而外门则是以化境为目标，追求长生，肉体凡胎，需无数次胎脱才可长生不灭，而我那时身躯已经被柏衍所重创，无法胎脱，只能不停夺舍他人，以维持不灭。我现在这具身体，便是出生即死，在死去七天内被我夺舍，才能长大至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