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建民一时说不出话来,以花夷和蒋欣悦的格差,他维护蒋欣悦母女而去贬低花夷,不被亲戚群嘲才怪!
最好的办法,就是息事宁人。
“今天我们是来给婶婶送别的,没必要闹成这样。大伯,要是德容和欣悦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我代她们向您道歉。”
他这话的意思,就还是没把花夷放在眼里。
毕竟,他是长辈,农村始终将就长幼有序,做长辈的,又怎么会给晚辈道歉。
花夷心里憋着一股气,又怎么可能任他这样三两句,就把事情带过了。
“大爷爷,你也别怪我爸和我小外婆……哦,不,是我后妈。我去倒茶,大家坐下来消消气吧。”
她说着,便去倒了茶,一副已经化干戈为玉帛的样子。
蒋欣悦拿着纸杯喝了一口,她干了那么久的路,确实口渴地嗓子都快冒烟了。
纸杯上印出艳红色的口红印记,花夷赶忙凑到她身边道,“悦悦,你这个口红颜色好正啊,是什么色号?”
蒋欣悦冷哼了一声,“问那么多干嘛,反正你也买不起!”
这时,大爷爷的脸色沉了沉。
“我老伴儿死了,你们还挺高兴的嘛!还花枝招展地赶过来,诚心给我难堪是不是!”
蒋欣悦和张德蓉都穿着一身漂亮的裙子,画着精致的妆容,看起来光鲜亮丽,可这幅打扮,出现在葬礼自然不适合。
她们两个人来也不知道这事儿,都是逛着街的时候,花建民才打电话来说自己不回去了。本来也没让她们来,可张德蓉却坚持要赶过来,表明下正宫的位置。
这时,原本去围着村子做法事的大部队终于赶了回来。
“哎,这不是建民嘛,你可算是赶回来了。”
领头的亲戚刚招呼他,就察觉气愤有点不对。
脾气好了一辈子的大爷爷正瞪着他们一家三口,发话道,“请你们给我出去!我老伴儿他不需要你们来打扰她!”
花夷的爷爷看着自家大哥这么生气,也赶忙过来安抚他,“大哥,你这是怎么了,建民他……”
“你看看他们穿成什么样子,一个个妖精妖怪的,以为逛庙会呢!”
蒋欣悦哪儿受过这气,何况她本来就没和这群人打过交道,嫌弃他们是农村人。
她纡尊降贵地跟着爹妈来了,哪儿能被他们这样骂!
“走就走!你以为我稀罕在这里呢!”
张德蓉赶紧抓住她的手。
她们真走了,不就如了花夷的愿了吗?花建民家的人会一直觉得,她们就是上不得台面的小三和私生女!
“是我们来得匆忙,没顾得上卸妆换衣服。我们这就去把妆给卸了,那不还有多余的孝服,婶婶也没后人,就当我们给她老人家守孝了。”
大爷爷看了她一眼,“你可就算了吧,我老伴儿她可一直都把你当建民他丈母娘。你给她守孝,她不得被吓着!”
花夷眼睛转了转,召唤了小南瓜。
“小南瓜,帮我测一下这里的经纬度坐标,预存公式代入蒋欣悦的生日和今晚所有时间段。”
有小南瓜的加持,这个公式组已经可以被她活用。
“是,主人。运算结果已显示。”
是一个闭集,集合很大,看来蒋欣悦会倒点霉。
花夷主动拉住了蒋欣悦的手,“那大爷爷,就让悦悦和我一起守灵吧。我一个人也还是有点怕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