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簌在他坦荡厚实的怀里怎么躺都不舒服,满心的嫌弃。
不愧是山里的汉子,不怎么爱洗澡,身上一股汗臭味,玛德,还抱的这么紧,想让本妖狐窒息吗。
等我恢复人形,就把你neng死。
后知后觉的筠簌表示:养狐成患。
陆遇挚一脚踢开木门,把筠簌放在桌子上,就径自走到桌子边,打开一个抽屉,把里面的伤药和绷带拿了出来,旋即捧着药,走向筠簌。
筠簌缩了下身子,不自觉的往后退。
为何,他有种这个傻大个给自己上药一定痛绝人寰的预感?
后来,他的预感成真了。
陆遇挚抓住他受伤那只右脚把伤药撒了上去,撒完就包上绷带了,一圈又一圈地包着,包成一个大粽子,让筠簌痛的汪汪叫,最后收紧绷带的那一下子,筠簌痛晕了过去。
陆遇挚见它倒了,担心死了,连忙抱着它,跑向医馆。
医馆里的那个老头子摸了下自己胡须,借机坑了一把陆遇挚,医药费贵了那么几块。
老头子把筠簌的绑带小心地取下来,又用镊子把它脚上的小石粒取下来,把身上叶子什么的也给摘下来,再给它重新上一层药,包好,嘱咐道:“这是赤狐,不是狗哦,小伙子,我劝你还是别养它了,狐狸养不熟的,身上总存着几分野性,还生性狡猾,要是他偷了咱村里的鸡,我可不包庇你哦。”
陆遇挚点头道:“哦哦,您的话我记住了,可是我家傻狗,又乖又有灵性,不像是养不熟的,还有我会对它负责的。”
老头子垫垫手里的钱,“那就这样吧,小动物要小心呵护的。”
筠簌是被饿醒的,起来的时候,脚上已经被包扎好了,蝴蝶结和包扎方式都很标准老练,心下忍不住担心起来……万一有人揭穿自己的身份,但是在看到陆遇挚唤自己傻狗时,顿时松了口气。
然后跳下桌子,围着陆遇挚转圈圈。
然后躺在地上,露出自己的肚皮,伸出前爪点了点肚子,再张嘴模拟人肚子叫的咕咕声。
陆遇挚点点头,问道:“你肚子饿了吗?”
筠簌眨巴眼睛,响亮地叫了一声。
陆遇挚起身去厨房,筠簌一路跟随。
后来,他看着男人一口又一口地啃掉嘴里的肉,最后只剩骨头时,在他眼前晃了晃,塞到他嘴里。
筠簌抗拒的退后一步,死也不张开牙齿。
陆遇挚只好提着鸡腿骨头,找了一个食盆,放到里面。
筠簌用余光偷瞄了一眼肉骨头,吞了口口水,安抚自己道:你又不是狗,怎能吃人类嘴里吐出来的东西。
我筠簌,就算饿死,从这里跳下去,都不会啃一口狗骨头。
于是,筠簌迈着骚气的小碎步,走掉了,悠悠然地趴在院子里晒太阳。
片刻后,再一觉睡醒,筠簌发现自己没有力气去找其他的食物,看了一眼食物盆子里那根没有多少肉的骨头。
筠簌眸子闪了闪,砸吧砸吧狐狸嘴,忽然看到门口有只鸡,眸子瞬间一亮,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