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弘农王妃耳目亦是布满许都,更有甚者,同侍曹操和王妃。若是韩雄与张泉若连夜逃离许都,恐怕王妃早有准备,还未出城,便被围杀。韩雄岂不知此中道理,故连忙与张泉赶去宫内。
可今晚宫门守将皆为曹操心腹,他二人便试着从北门进入,毕竟有皇后的恩赐,可随时出入宫门。
至宫北门。
此守门将领是曹操新调派者,不曾与张泉相识。
“汝二人是何人也?”此守将见他二人陌生,语气甚为严厉。
“吾乃张济之子,张泉。这是我的义兄,南阳神医韩雄。”
“原来是张将军和韩神医!末将冯楷,王妃已等候多时,还请二人速速前往!”说罢,这冯楷令守军让出一条路,韩雄与张泉谢过其后,由此通过。
“没想到这守城的将领竟是那弘农王妃的人?”刚过宫门,韩雄便讨论起那个冯楷,显然是对他十分好奇,也对王妃的能力与魅力感到意外。
“虽说,王妃对弟弟我委以重任,但身边还是有不少亲信,大多隐藏在皇宫和许都内,栖身于曹营和献帝身边。当年父亲跟随祖父出走长安,屯兵于弘农。祖父因救王妃于李之手,与王妃结识,并因此深受王妃恩惠。父亲虽与王妃仅仅一面之缘,便被王妃深深吸引虽然是我父亲,这样说有些不敬,但我还得说导致后来入境南阳,不断发展,本以为为了汉室,勤王灭曹,谁知他竟然是为了这个不比我几岁的王妃”张泉越说越气愤,谁叫他是那张绣之子,父命不可违,他也只能忍气吞声。
“这王妃竟有如此多的亲信,又为何要把动静搞得这么大?直接派两个刺客将献帝暗杀得了”
“暗杀岂能如此简单,皇宫内外定有曹公之保护,想要暗杀天子,谈何容易?”张泉此话说得不无道理,若是这天子驾崩,想必又会是一场腥风血雨,而这大汉江山,不复存在了。“哥哥,你可想过,她现在一无所有,孤苦一人,寂寞无助,若是如此轻易杀了献帝和皇后,又怎么发泄其内心之恨王妃此举,可是要灭了整个汉室呐!”
“贤弟之言,不无道理。竟会有如此恶果,我等必须早作打算!”
从宫北门赶至宫南弘农王妃处,整整横跨了宫廷南北,终见得王妃。
正当今日风小,殿前大门敞开,烧香味浓郁,还未进门,便已陶醉。王妃一人站于殿内,正举香拜弘农王之牌位。
“汝二人还知道过来?”唐王妃语气尖锐,吓得他二人不敢直面回答,只得低声说道:“王妃,可容我二人进来说话?”虽说风小,夜深,天气还是甚为寒冷,久站于外,必会生病
“进来!”唐王妃上完香后,转身,踱了两步,一脸威严。
“王妃恕罪!”那两人刚踏进门,便下跪拜曰:“请王妃息怒!”
“此门便是为汝二人所开!本宫倒想听听,汝是何说法?”这王妃讲的话句句言辞犀利,咄咄逼人,毫无那晚甜美柔弱之感更似魔鬼,女魔头
“禀王妃,草民并非有意前去救治献帝,而是我二人拜访贾先生后,贾先生得知草民略通医术,却不知他竟将草民引荐入宫”韩雄不慌不忙,细细道来:“献帝这病,本无大碍,若是草民不救,变会自愈,何不顺水推舟,稍作贡献,不想竟得隆恩”
王妃脸色一变,不等她开骂,韩雄接着又曰:“王妃可曾想过,今我二人深得献帝、皇后之信任,不正好能助王妃一臂之力?”
这话说得确实到位,那唐王妃听后,竟露出喜悦之情,语气亦变得甜美可爱。“韩神医不仅有回天之术,却还有佐王之才。既然如此,就看两位如何助我?”虽然,这唐王妃表面上似乎不再追究,但韩兄与张泉二人,仍然能够隐约感受到她的责罚之意。
这件事算是过去了,他二人也回到了府上。
虽说暂时平息了王妃之怒,但王妃与献帝之间的冲突愈演愈烈,事态并没能得到控制。下一步该如何去走,韩雄与张泉皆困惑不已
次日,一封来自叶县的信,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这正是陈肃将军写给张泉的信。
张泉出门四处张望了一番,立即关紧房门。动作甚是谨慎。
此信,说来也怪,纸张较厚,但摸上去与普通的纸似乎也没什么两样,可张泉打开一看,竟只写道:
因泉兄前日来访,故特地回信道谢。
愿兄安康,陈肃敬上。
“这陈肃也是古怪?为何只写了这二十六个字,才两句话,中间还隔了这么大的空格。”韩雄深表疑虑,总觉得这其中定另有蹊跷。
张泉似已看出其中奥秘。然笑而不语。
他把这封信浸泡在清水中,瞬间,那两排字中间,又显露出密密麻麻好几排,字体却小了好几倍。
信中全文是这样的:
因泉兄前日来访,故特地回信道谢。
肃已按兄之请,王妃之命,召集蓝卫军、叶县府兵以及广陵军旧部,屯于叶县一带,共计兵将八千。只等泉兄一声令下,随即便可直入许都。
愿兄安康,陈肃敬上。
“这如此神奇!”韩雄不禁惊叹,惊叹的不只是这秘信制作工艺如此神奇,更是惊叹这陈肃竟然也参与其内。由于他的参与,使韩雄意识到了问题的复杂性,他必须要立马阻止这场暴动
“哎呀!这肃兄竟动作如此神速只怪弟弟我太过心急”张泉懊悔不已,连叹好几口气。
“贤弟何出此言呐?”
“哥哥可知为何当日我等在叶县逗留数日?”
“这贤弟可是为了此事?”韩雄总算反应过来了!
“哎!当初我只是应了王妃召集许都外各路英豪勤王之命,一想这蓝卫军可属中原强军,又不由曹操掌控,便策反了陈肃。虽说这支队伍人数不多,但战斗力极强,且就在许都五十里外,若是许都空虚,只需一日,便可将都城踏平。可谁知”
“贤弟莫慌!为兄有办法应对。”
“哥哥快讲!”
“贤弟不如讲这里的事与陈肃将军说一遍,让他为了汉室安危先罢兵不动,以待时机!”
“那书信又该如何送出许都?”
“大可不必送信,为兄原亲自前往。”
“不可,万一天子病起又寻,岂不是欺君之罪?哥哥何不派一最信任最可靠之人?”
“这”韩雄思量了一番,心中其实早已有了人选,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