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形势不妙,趴在楼上的灵玉并不着急,他心下暗道:“那蓝脸的可是段阔海,另三个花花脸儿的,应该就是他的三个弟弟,他们四个便是所谓的白马山庄四大金刚了!
嗯,事到如今,一场恶斗在所难免!不过有我在这儿,倒也不怕事情闹大。不如趁此机会瞧瞧那白衣公子是何身份?有何本事!”心下如此想着,只躲在暗处瞧起了热闹!
灵玉瞧得不错,来的这伙人正是白马山庄四个少庄主带着手下赶到,那四个花花脸儿的,便是金刀侠段朝东的四个儿子:
老大段阔海,生就一副蓝脸儿,手使一根混铁齐眉棍老二段阔江,生得绿脸儿,手使锯齿狼牙棒老三段阔涛,生得是黄脸儿,手使霹雳夺命斧老疙瘩段阔浪,生得紫脸儿,手使合扇板门刀。
人家这哥四个都十分会生,一人一个脸色儿,打小便好认!别看四兄弟长得不好,但各个本领出众,号称白马山庄“四大金刚”。
事发前,哥四个正在屋里吃酒,段阔海听闻外面竹楼方向传来叫喊之声预知不妙,遂集合人马赶到出事地点。
且说段阔海将手中大棍一晃,哈哈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小白脸儿,敢来我白马山庄造次,看来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说,你究竟是何人?”
白衣公子十分镇定,将宝剑一横,只哼道:“哼!我有名有姓,就是不告诉你!”段阔海脖子一歪,叱问道:“为什么?”白衣公子冷笑一声,说道:“因为你们是山贼!不配!”
嗬,这下可把段阔海气得够戗,大棍一摇,吼道:“啊呀呀,好一个大胆狂徒!看我如何教训你!”叫着便欲动手!
恰此时,只听段阔浪开口道:“大哥,杀鸡焉用宰牛刀!对付他这样的小白脸儿,小弟足矣!”段阔海闷哼一声收回大棍,说道:“四弟,记住要活口儿!”
段阔浪道了句“知道了”,抡合扇板门刀跳将过去,朝白衣公子头顶便砍!
他这合扇板门刀宽如门板,分量十足,白衣公子不敢以剑相迎,只见他不慌不忙朝旁边一闪身,轻巧躲过段阔浪的大刀,与此同时长臂一展,挺长剑直刺段阔浪软肋。
这一闪一击快如闪电,惊出段阔浪一身冷汗,急忙摆臂横刀,去挡白衣公子的宝剑。
不待两刃相击,白衣公子手腕儿一翻,长剑空中一绕,猛截段阔浪双足。段阔浪急忙双腿弹地高高跃起,白衣公子一剑走空。
不待段阔浪双脚落地,白衣公子长剑一绕,又奔其腰间横斩。段阔浪吓得“啊呀”了一声,急忙立刀相格,白衣公子长剑回旋,另觅要害相击。
灵玉目睹白衣公子剑法不由得啧啧称赞,只觉他剑法绝妙,或刺、或截、或劈、或斩、或削、或点……一招一式与众不同,诡异莫测!看其剑法,绝非中原门派。
按下灵玉如何寻思不表,且说院内战事。那段阔浪从一出手便知不是人家对手,但事先已然夸下海口,不得不苦苦支撑,这一下可吃了大亏!
二人打斗到三十个回合左右,只见白衣公子身形陡转,猛然间蹿到段阔浪背后,手中长剑一挥,照其肩头便砍。
段阔浪猝不及防,左肩膀被砍了个正着,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左臂被齐根砍断,鲜血汩汩而出。
段阔浪疼得惨叫一声,大刀拖了手,“扑通”一声摔倒在地,登时晕厥过去。
楼上的灵玉看得明白,那白衣公子是故意手下留情,否则宝剑一歪歪,敌手必身首异处,岂有命在?
单说楼下,众山贼一阵大乱!段阔海疾呼道:“快!抢救!”有几个庄兵仗着胆子跑到场上,将段阔浪抢回本队,设法止血抢救不为细表。
单说白衣公子抬靴子底儿将剑上的脏血擦净,而后将手点指道:“还有哪个不服?”话音未落,对面跳过一位抡斧子便剁,正是三少庄主段阔涛。
白衣公子也不搭话,摆剑相迎,与段阔涛战在一处。
照直了说,那段阔涛的本事比他兄弟高不了多少,一上来三十几个回合便不敌。白衣公子如法炮制,绕到其背后,手起剑落也将其左臂斩断!
眨眼之间,活蹦乱跳的两个兄弟变成了废人,段阔海是又疼又气!疼的是,亲兄弟被废,手足情深,痛彻心扉气得的是,恨两兄弟自不量力,自找苦吃!没办法,只得命手下将三兄弟抢回。
此时,老二段阔江一晃手中锯齿狼牙棒便要登场,却听段阔海喝道:“退下!”
至此时刻,段阔海已醉意全无,他知道今儿个来的是硬茬子,凭老二儿的能耐上场也是白给,因此将其喝退。
段阔江还有些不服不忿,但大哥发话他不敢不从,只得闪退一旁。
且说段阔海手提着大棍来到阵前,手指白衣公子,咬牙斥道:“小白脸儿,你可够狠的了!本少庄主棍下不死无名之鬼,你到底是何人,出自哪门哪派,敢不敢通报出来?”
白衣公子一笑,说道:“蓝脸儿山贼,我方才说过了,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号!要打,尽管过来!”段阔海气得哇哇暴叫,怒吼道:“好啊!小白脸儿,看我取你性命!招打!”跳过来双臂一摇,抡镔铁大棍照白衣公子头顶便砸!
段阔海这条大棍,长有一丈二尺余,纯钢打造,粗如鹅卵,那要砸到人身上还有个好?
白衣公子丝毫不敢怠慢,见大棍落下急忙撤步闪身,段阔海的大棍挂着风声砸到地面,“砰”一声巨响,火星四溅,将山石地面砸出一溜深坑!
趁段阔海收棍之际,白衣公子疾出一剑,猛刺段阔海软肋!别看段阔海人高马大,可动作比那猿猴还快,只见他“刷拉”一拧身,白衣公子一剑刺空。
段阔海棍随身转,大棍横扫,直奔白衣公子腰际。白衣公子见大棍来得迅猛,急忙高高跃起,趁着下落之际,双手摆剑直刺熊阔海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