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6章 不可一世 不择手段(1 / 1)你们说了算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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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国安虽然受伤,可他武功高强,内力精深,适才全力运功之时,一声大喝,气机上冲,明显感到树上竟产生了一股抵挡之力。

当即吃了一惊,这树上竟还伏着一人,内力之深厚不在赵佑亭之下。

料想又是想拿自己人头领赏的敌人。眼前四人已无法打发,何况对方又来援手?

今日纵然要死,也得拉上赵佑亭垫背,祁国安心有定念,这一掌已经使出了他目前所能的最强力道。

赵佑亭也吃了一惊:“这老头接连受伤,为何还能如此厉害?

这六品炼气境与七品凝气境的差距,真的如此之大吗?”。

他身子向后一仰,脚下连蹬,仿佛离箭飞矢退出丈余,避开了祁国安的掌力。

但胸口被他掌风掠过,仍感到如受重压,胸口作闷,深吸一口气,怒喝道:“还不动手,真想让家人也陪着他一起死吗?”

三名绣衣卫闻言,眼中纷纷射出寒光,佩刀带着“唰唰”声响,向祁国安砍来,赵佑亭也挥舞兵刃,夹击而上。

祁国安一边抵挡,一边暗自叹气,自己内力越来越弱,非但杀不了赵佑亭,自己也命在顷刻了。

他本就重伤之身,又酣战良久,这时心气一松,不禁感到头晕目眩,手脚无力,几欲跌倒。

绣衣卫见他脚步虚浮,眼睛亮如点星,仿佛官位、黄金、武功俱在眼前,手中刀舞的更加迅急,仿佛一团白光向祁国安笼去。

祁国安觉得难以抵挡,不由连退数步,后背抵在树干之上。

这已经避无可避,退无可退,手脚更是无力,眼见四人刀影落下,心道:“罢了罢了,今日合该老夫命绝于此!”

萧译本还在思索到底该不该出手相助,而今见祁国安命在顷刻,一股热血直冲天灵,再也忍不住了。

当即踊身下跳,身子迎风疾伸,半空中已然长剑出鞘,握剑之手食指一按剑刃,长剑已朝赵佑亭等四人,各自刺出一剑。

去势迅捷飘忽,好似灵蛇出洞,正是松风剑法中的绝招“鸿飞冥冥”。

就在这间不容发之际,绣衣卫也感受到了一股劲风袭来,齐齐抬头。

就见一道极为耀眼璀璨的剑光,从天而降。此时若不及时变招,纵将祁国安砍死,他们也难逃毙命之厄,只得回手挡架。

就听“叮叮当当”一阵兵刃相击之声,密如连珠。

赵佑亭内力比三名手下要强,先前隐约感觉树上貌似有人,但不能确定。

纵然是人,应该是来抢功的同僚。

怎料来人竟对他们出手。

而且剑法之精妙、内力之深厚俱不在自己之下。

四人之中武功最弱的一名绣衣卫,一刀挥出,却挡了个空。

就觉咽喉一凉,眼前陷入了黑暗。

伴随着“扑通”声响,人已经仰天摔在地上,双足蹬了几下,就此气绝毙命。

仅仅只一招,自己的同僚,就此饮恨!

三人愈发骇然,收势急退出寻丈。

几人凝目看去,祁国安身旁立着一名青年男子,敞衣旧履,面色冷峻,目光幽似深潭,手中长剑横摆,剑尖上多了一抹嫣红。

正是咽喉中剑之人的鲜血。

两名绣衣卫旗牌官眼见这一幕,面如土色,均想:“好厉害!幸亏我等联手抵挡,若只我一人,恐怕也挡不住这一剑!”

赵佑亭则是寻思:“这小子武功虽然不弱,但以我三人之力,足可杀他。

他怎敢如此大胆杀绣衣卫,凭的什么?莫非他身后还有人?”。

想着眼光四处游弋,功聚双耳,探查周围动静。

祁国安虽受重伤,但眼力尚在,见萧译出剑部位之准、招式方寸之间变幻之奇、剑法之灵动、剑力之雄劲,俱属上乘。

只是造诣未精,影响了发挥,否则这一下出其不意,赵佑亭纵然无碍,其他两人必难幸免!

但以他见识之广博,却不识得此路剑法,不禁喝彩道:“好剑法!”

赵佑亭四下苦寻无果,被祁国安这声喝彩拉回了思绪,双目炯炯,瞪视着萧译,紧紧握住刀柄,寒声道:“阁下是谁?”

萧译那双漆黑的瞳孔,直视赵佑亭,幽幽道:“追魂!”

赵佑亭眉峰一挑,岂能不知对方是信口开河?

只是他也觉得这是理所当然之举,天下没人敢无视绣衣卫的情报系统,他又岂敢报出真名?冷声道:“你是江湖人吧,绣衣卫办案,你可不要自取祸端!”

萧译睨了他一眼,很是不屑道:“旁人办事,管不管倒能斟酌!

可绣衣卫的事,我却偏偏要管!

况且你一个小小千户,嘿嘿,在朝在野,岂配论得什么祸福?”

绣衣卫不仅在朝廷巡查缉私,也是震慑不法江湖人士的强力机构。

一句“先斩后奏,皇权特许!”。

谁人闻之,不胆战心惊!

这赵佑亭又身居绣衣卫千户之职,也属中层。在朝中敢对他这般无礼的,达官贵人也是不多。

而今见萧译一个落拓穷汉,如此不可一世,对绣衣卫没有敬畏之心,也丝毫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直气的脸色发青,眼眸中杀机闪烁。

只听他冷笑一声:“哼,唱高调谁不会?可你敢管我绣衣卫的事,敢不敢将你与你背后之人的真实姓名,说出来听听?”

他最终还是想要探出萧译的底来,因为无论如何,这也绝非一个人的事!

惹得起,你敢杀绣衣卫,那就是谋反之罪,杀你全家都是应该!

若惹不起,那立马掉头就走,以图日后。

萧译却只淡淡道:“一个死人只需要记住,追魂二字就够了!

免得给阎王爷告状,不知名姓!”

赵佑亭见萧译口气如此之大,仿佛自己已经是个死人了。

尤其这还当着祁国安这位上司与下属,被一个毛头小子如此小看,那双眼中仿佛要冒出火来,心道:“小子学了点剑法,就如此目中无人,想必身后也没什么大人物!”

冷哼一声道:“那就要看看你有多少斤量……”

他言语未完,萧译蓦地手腕一翻,剑影闪烁,光芒大盛,长剑已如风似电般向赵佑亭胸口刺来。

萧译自忖没有必胜赵佑亭的把握,故而与其说话,做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就是想要激怒对方,好让其心浮气躁,给自己一击而中的机会。

战斗中能够影响生死的,从来不只是武学修为!

还有临场发挥、战斗经验等各种因素。

修为境界只能当作了解自身的手段,绝不能当作有恃无恐的凭仗!

萧译本就知之甚深,而且这祁国安也是活生生的例子!

萧译看的出来,若是祁国安未曾受伤,慢说这几个,纵有十个赵佑亭也不够他打,但现在他却只能任人宰割!

赵佑亭一见眼前剑光弥盛,不由大怒道:“卑鄙!”

挥刀急挡,萧译剑快,他的刀也不慢。

萧译见他反应如此迅速,心知这一剑终究不能建功,暗叹一声可惜。

此时剑至中途,还未与赵佑亭手中刀相碰,突然间身形暴转,已滑向八尺之外的绣衣卫。

赵佑亭脸色大变,急呼:“小心!”

这名绣衣卫眼见萧译对赵佑亭出手,怎料到他的目的竟然是自己,就见白光闪耀,急忙提刀挡架,顺势后跃。

“死!”

但听萧译一字,寒光一闪,已经没入他的咽喉。

这名绣衣卫旗牌官终究不能与千户赵佑亭相提并论!

面对萧译的指东打西,只能饮恨!

萧译知晓自己绝非几人联手之敌,自不会多做纠缠。

既然一剑杀不了赵佑亭,那就换个人!

反正打了照面,这些人一个都不能留!

人虽有些不择手段,剑却是好剑!

刺的风驰电掣!

死的也是干脆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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