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34章:龙女:“湘子敢以老君之徒欺压?”;袖藏乾坤万担粮(1 / 1)巫沧修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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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因韩湘子的身份,不同寻常。

他是老君门徒,太上一脉。

二是,他也修音萧之道。

上次,在湘江水府,那湘江龙母说过夜磬曾把《湘妃》一曲赠予过韩湘子。

巧的是,敖皎也会《湘妃》,是云蕖所授。

一连这些,敖皎怎能不对韩湘子感兴趣?

她倒想见识那韩湘子究竟是何许人也?

……

旬月时间,韩湘子几乎把阳亭府五县全走了遍。

其中,他扶危济困,救民水火。

渐渐地,不少阳亭府的百姓家中开始供奉其韩湘子来。

拿他的画像,放在堂前,整日烧香拜祭。

故而,这些时日,韩湘子神魂之中那九色宝莲的莲子竟然意外的大了几圈,其上云金之色,更加剔透了,好似一簇明灼灼的火焰。

当然,一个月来韩湘子也没有放下修行。

只可惜,他尚未察觉到体内先天之炁欲要燃烧的迹象。

说明突破地花一境,还为时尚早。

不过韩湘子在运用神通、法术之上是愈加得心应手了。

……

“韩仙师?”

说韩湘子正在屋里打坐,忽听门外,传来了喊声。

韩湘子闻言,神念一扫,就察觉到屋外庞府长、蒲典农与蒲瓒三人正一同向他这边走来。

于是乎。

他只得起身,走出了房门。

一见到众人,韩湘子便笑道:

“庞府长,你们怎么有空到了贫道这里?”

如今,旱灾仍在,阳亭府尚有不少问题亟待解决。

“不瞒韩仙师,本官是有事相求。”

庞府长面色一苦,无奈道。

“何事?”韩湘子问了句。

“如今,阳莱县缺粮,百姓手上稻种也没了。先前,本官让人清点了一下官仓里的粮食,发现也所剩无几了。”

“这大灾刚缓过去,若没粮吃,恐多生事端,民心不稳。为此,本官昨日于府中大户筹集了些许银两,想到庆州买粮。”

“但一来二去,恐多费时日,加上沿途难保不会遇上盗匪,只能来求仙师,去趟庆州帮我们买粮了。”

庞府长叹了口气,与韩湘子解释道。

说完,最后又是长身一拜。

话说,自从韩湘子来到了阳亭府,可帮了阳亭府大小官员不少忙。

且不说求来一场小雨,解了众人燃眉之急。

光是治疟一事,就劳苦功高。

庞府长平日里,倒也接触过不少僧道之辈。

却不见有韩湘子这般尽职尽责。

今时,再来哀求,庞府长真的觉得有些难为情。

那韩湘子得知是此事,急忙把庞府长扶起:

“庞府长,无需与贫道客气。”

随即,应下道:

“买粮一事,就交予贫道了。”

韩湘子有腾云之术在身,从阳亭府到庆州,一来一回,要不了半日。

忽得,韩湘子皱了皱眉:

“只是,庆州贫道从未去过,不知从哪里购粮?”

话落,那蒲瓒走了出来,表示道:

“韩仙师放心便是,到了庆州,由小生前去购粮。”

“如此甚好。”

韩湘子洒然一笑。

也不拖沓,径直与蒲瓒说道:

“买粮一事,宜早不宜迟。蒲居士,我等今日就动身。”

“韩仙师稍等片刻,容小生取些银票回来。”

蒲瓒倒没有想过,韩湘子行事颇快。

听到此话后,他连忙抱歉一拱。

随即,蒲瓒就急匆匆跑去取银票了。

然而。

在韩湘子等待蒲瓒之际,他心头忽得一紧,生出了一丝仙机感应。

不由得,他抬起头来,但见阳亭府虚空之上,有一碧衣少女,脚踩祥云,目视下界。

“此女是谁?似乎不是沱江水府之人?”

韩湘子觉得面生,心中难免一愣。

彼时。

敖皎正愁飞至阳亭地界多时,久未寻出韩湘子来。

冥冥之中,她也心神一凝。

似发现了韩湘子投来的目光,便向那阳亭府府衙望去。

故而,一时之间,二人可谓是遥隔长空,四目相对。

“他就是老君门徒韩湘子吗?”

敖皎望着那年轻道人的模样,暗忖道。

韩湘子猜不出那敖皎身份来,但隐隐之间,已察觉到了少女的不凡。

加之,后者发现自己之后,便紧盯着他。

无奈之下,韩湘子就与庞府长等人道了句:

“且等贫道一刻!”

话落。

韩湘子身影,就眨眼间消失在二人面前。

此举可把庞府长与蒲典农吓了一跳。

二人四下望去,却找不到韩湘子踪迹来。

不同于庞府长二人,那敖皎可瞧得真切,只见韩湘子化作一金光,须臾之际,飞上天来,足乘一云,来至她面前。

来得天上,韩湘子才真切瞧见这碧衣少女的姿容。

眼前这碧衣少女,生得天真灿烂,柳夭玉面。

尤其那双剪水般的眼眸,蛾眉曼睩,极为灵动俏皮。

让韩湘子心中一怔。

回过神来,韩湘子与敖皎稽首,礼貌问道:

“在下韩湘子,不知这位仙子如何称呼?”

“我名敖皎。”

碧衣少女答道。

殊不知,敖皎再望到韩湘子第一眼时,也微微一愣。

她没有料到,这老君门徒居然有如此昳丽琼林之貌。

“敖皎?”

“你…你来自四海?!”

此话一出。

韩湘子神色一滞。

不由得,多看了敖皎一眼。

天底下,姓敖之人,大多为四海龙族。

且韩湘子先前见此女驾云而来,携风雷之力,瞬间便猜出了她的身份。

“想不到,你这太上门徒倒有些眼力劲。”

“不瞒你,我出自东海,如今在天庭雷部五雷院任雷霆督河使一职。”

“此番来寻你,是那沱江水神敖睚告你威逼他降雨一事,雷部命我前来调查。”

闻言,敖皎一脸平静,她浅笑了声,随即与韩湘子解释了原由。

“我道今日这敖睚怎么不来阳亭布雨,原来背地里竟把贫道给告上了雷部?”

听到这里,韩湘子这才恍然,冷笑了句。

片刻后,他凝视敖皎一眼,朗然道:

“龙女怕是才从沱江水府而来吧?”

“你怎知?”

敖皎秀眉一挑,顿感古怪。

“四海向来同气连枝,那沱江水神又出自西海,你身为东海之人,又奉有旨意,理应先去找敖睚了解情况。”

“眼下来寻贫道,怕是事情不顺了……”

韩湘子说道。

“你这道士,心思倒也缜密。”

听到韩湘子的分析,敖皎不得不对韩湘子称赞了句。

但回到正题上,敖皎难免有些狐疑看了眼韩湘子,不解问道:

“既如此,那你应当了解我来寻你的意图?”

“不知你为何要逼迫敖睚在阳亭府下雨?如今人间大旱,江河淮渎本就缺水,有时难以兼顾,也在情理之中。”

“虽是灾年,但这阳亭府已半载多不曾下雨了,地燥土裂,庄稼枯死,民不聊生,贫道如何不能让他下雨?”韩湘子言道。

话落,敖皎微微皱眉:

“兴风布雨,击雷打电,雨数时和,一切自有雷部御令法旨,不得擅自干预。”

对此,韩湘子面容一正,反驳道:

“敢问龙女,可曾查出这半载阳亭府雨量如何?雷部究竟有没有让沱江水神在此地降雨?”韩湘子面容一正,反驳道。

“这……”

敖皎说不下去了。

她从雷部来到人间走的匆忙,未曾看过那些记录。

与敖皎交谈间,韩湘子见下方蒲瓒已怀揣着银票走了出来。

又看敖皎未曾答上来,便婉言开口:

“贫道今日有要事在身,就不陪龙女多聊了。”

“你若想了解实情,不妨在阳亭府四处走走。”

“若是要找贫道,可来府衙。只不过这几日不行,贫道要去庆州买米,不见得能够回来。”

“告辞!”

话落,韩湘子就转身离开了,按住云头,落了下去。

“你……”

见状,敖皎贝齿一咬,眸光闪过一丝恼意。

她哪里想过韩湘子这般不给自己面子,刚上来问几句,就自顾自离开了。

正生闷气时,她又看见韩湘子再度弄起一道法云,载着一凡人,往别处飞去了。

望着他离开,敖皎并没有追上去。

只是独自忖思韩湘子的话来。

要想弄清楚那沱江水神究竟有没有失职。

一要去雷部,翻看档册;二是依照韩湘子那般,询问一下当地灾民,两相映照之下,才能明白他此话是真是假?

一念及此,敖皎只得再度去往天庭。

另一边。

韩湘子带上蒲瓒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庆州。

来庆州后,蒲瓒提议先去找姚黍。

说实在话,蒲瓒对庆州米价也不甚了解。

他虽说手上有钱,但不能随便挥霍。

万一被人坑了,也没出说理。

而姚家不同,姚家是庆州大户,有些分量。

由姚家来出面与庆州各大米行商市协商购粮一事,最为妥帖。

好在这些跑腿的活儿,全是蒲瓒与姚黍在办。

韩湘子来了庆州之后,颇为享受。

姚家对他,完全是以座上宾来对待,可不敢怠慢!

只因那日姚黍回庆州之后,就与家里人吹嘘说此去终南山,碰到了一有道仙真,能与楼观派掌门谈笑风生。

托他的福气,还腾云驾雾了一把。

故而,姚父姚母岂敢轻视?

三日之后。

那姚府之上一庄园里,车马如流。

却是经过蒲瓒与姚黍几日周旋,与米行商市那边定好了价格,今时已全把粮食运了过来。

这粮食,从早上辰时,运到下午卯时。

到最后,那一袋袋米被垒成几座小山般堆在姚府庄园上。

“大家快些过来,那韩仙师待会要用仙法运粮了。”

“这米堆得跟山似的,哪怕用九头牛拉也拉不完。”

“我还真好奇,韩仙师是怎個运法?”

“……”

黄昏之际。

这庄园里,忽得聚集了不少姚府的下人仆从。

甚至于,有的马夫结了钱也不肯离开,依旧待在这里。

到最后,连姚老爷夫妇也被惊动了。

被丫鬟搀扶来庄园里,想看那韩仙师是如何运粮去阳亭府的?

这几日,韩湘子一直被姚府视为贵客。

许多人知道这位法师有真本事在身,但却一直未能瞧见,多少有些遗憾。

如今,米已运来,蒲瓒与韩仙师之前就已商量着今夜就要赶回阳亭府。

故而,到了时辰,姚府众人早已来到此处,想一探究竟。

另一边。

姚黍与蒲瓒率领几位会算术的仆人,再三把这一袋袋米清点之后。

蒲瓒才把身上银票交给姚黍,让他转付给米行之人。

等回过头来,瞧见这庄上的阵仗,也愣了下。

弄清楚原因后,二人心中也涌起一丝小雀跃来,期望可以见到韩湘子施展法术将这些粮食运走的场景。

等一切准备就绪之后,韩湘子便来到了场中。

他一现身,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韩仙师,米已全部在这里了,不知要如何运走?”

看到韩湘子走了过来,蒲瓒连忙上前说道。

“贫道一袖足矣。”

韩湘子温言一笑。

“一袖?”

言罢。

蒲瓒、姚黍等人面面相觑。

不知道韩湘子说的这“一袖”是何意思?

难道是一只袖袍吗?

可一袖袍能装多少米?

然而,就在众人生疑之际。

韩湘子却踱步来到那几座小山般的米袋前,他袖袍一挥,运转法力,眼前这一袋袋米竟跟长了翅膀一般,纷纷飞入了他那袖袍之中。

见此情形,在场之人,无不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看向这一幕。

众人只觉韩湘子那袖袍似乎跟无底洞般,能暗藏乾坤,有装山填海之力。

若如不然,怎可装进这快上万担的米?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那韩湘子早已将在场全部米袋吸入了袖里。

待一切弄好之后,韩湘子就拢回了袖袍。

彼时,他脸上没有丝毫吃力之色。

反观袖袍,也跟先前一般,压根没有大家想象之中那般沉甸甸之感。

对此,众人啧啧称奇,赞不绝口。

“蒲居士,我等当走了。”

韩湘子看见场上还有些发懵的蒲瓒,不由得笑道。

“韩…韩仙师,哦……”

蒲瓒回过神来,连忙应道。

随即,就朝姚黍别道:

“姚兄,我与韩仙师先告辞了。”

他话音刚落,二人脚下忽得一荡,一团云彩直接将他与韩湘子一同托起,逐渐飞升,最终来到云霄之上,往阳亭府方向而去。

“蒲贤弟慢走。”

见状,姚黍挥手示意。

同一时间。

在场之人,看到韩湘子这般霞举升腾之术,各个呆若木鸡,一脸骇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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