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身掠到墙边,扬手挥出了巨索,但是他心乱之下,巨索上的铁钩,“铮”地击在铁墙上,却又落了下来。
“多手龙”目光在金四面上一转,冷冷道:“四哥还是不要进去的好,就把以前誓共生死的话,忘了好了。”
缓步走到墙脚,从“翻江龙”手中接过巨索,手臂一抡,“砰”地将铁钩搭在墙头上,拉了拉,试了试劲,沉声道:“三哥没事就好,我也去了!”双手一使力,身形动处,便也攀了上去。
“另外,我那位伙伴的这位幕后老板,我一看也像是长期在水面讨生活的模样,尤其是他身上有股很深的杀气,虽然隐藏得很好,
但我仔细观察了再印证我自己的猜测,还是能够感觉到一点。”东臣又补充道,“只是他反复强调想和大人您交个朋友,我也不敢作主,只能含糊的答应他没事就好,最终还是要看大人您。”
无声点点头,左欢倒是真的有点感兴趣了,海匪?真是有趣,自己远处西北,怎么连这些海匪也盯上自己了,
左欢实在想不出如果这些人真是海匪为什么会找上自己,自己似乎和他们霸竿子打不着,牵不上任何关系啊。
“那东臣,依你之见,假如他们真的与海匪有关系,你认为他们找上我会有什么事情?”揣摩了一番,已依然没有头绪,左欢不得不放弃了胡乱猜测,转而问面前这位有些忐忑不安的始作俑者。
“这个,我也不敢确定,按理说他们不应该和大人您扯上关系,不过那个为首的汉子口口声声说,他和您肯定有共同感兴趣的话题,相信您肯定愿意见他。”东臣努力的回忆着当时见面的情形。
“共同感兴趣的话题?”左欢反问了一遍,见对方肯定的点点头,他沉吟了一下才笑嘻嘻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能接受这顿晚宴了,希望不要是鸿门宴啊。”
左欢的最后一句话立即让魏东臣背上出了一阵冷汗,“大人,您可要考虑清楚,我可是把所有我知道的都说出来了,能不能去你要慎重考虑啊。”
“呵呵,笑话!这西北一亩三分地上,有哪里是我李左欢不敢取得?不就是几个人吗,难道还真能翻天?东臣,你不用担心,即使有什么问题,也没你关系,我自有分寸。”
左欢大笑着站起身来拍拍对方的肩膀,“今晚我们不见不散。”
华灯初放,庆阳城内最为宽阔的英雄大街已然是人如潮涌,马似游龙,来往川流不息的马车不停的上下着客人,
既有普通商用马车,亦有做工精细的私家车辆,一家紧连一家的店铺被门口的各式灯笼映射得通明透亮,早有迎客的服务人员在门外将客人的马车引奏,同时将客人引入店内,一派繁忙景象。
金壁辉煌的宝丰楼算得上是这英雄大街颇为别致的一家专营西域风味的酒楼,充满浓郁特色的酒楼完全效仿西域民族的建筑,精美的提花挂毯,漂亮的民族服饰,不时从内宅里传来悠扬的胡琴声,猛的一下子让人还以为到了西域。
负责接引的服务人员有些惊讶的望着站在内堂里等待的魁伟男子,他可是认得这位大爷的,那是整个西北也赫赫有名的魏大爷啊,怎么会像个接客生一般焦灼不安的在堂子里走来走去,似乎在等什么人,这庆阳城里还有谁能让魏家大爷亲自在这堂子里等的人?
就在东臣焦急的等待着主客的来临时,内宅一处小院雅座内早有人等候在内了。
“老雷,这左欢会不会不敢来啊?”充满磁性的女子声音一听就知道时那个名唤朱娘的妇人,话语中总有那么一丝挑衅的味道。
“朱娘,你未免也太小看那李左欢了,号称西北王,又在他治下,若是他真的失约,这种人不见也罢,连这点胆量都没有,何以制霸天下?还是早些回家守着老婆孩子热炕头来得稳当。”雷姓汉子正是那位在白象湖畔寻机想察看西北水营的古铜肤色男子,今日却是穿得格外正规,一身唐族长衫显得粗犷中多了几分儒雅之气。
“哼,那很难说,咱们又没有暴露身份,也许他不屑于与咱们一见呢?”被唤作朱娘的妖娆妇人反问道。
“那就只能说咱们和他没有缘分了,不过我想他不会这么草率。和咱们打交道那个姓魏的也不是省油的灯,我从眼色中估摸着他多少对咱们的身份有些知晓,我想他会左欢封不动的向李左欢汇报的。现在就看李左欢有没有兴趣了。”
雷姓汉子冷冷一笑,若有所思的道。
“哦?你是说姓魏的对咱们那一重身份有些知晓?”妇人怔了一怔,接口问道。
“当然是我大东洋上的身份,不过估计从大东洋上的身份猜到咱们的底细对李左欢来说也不时太大的难题,何况今天要和他谈我也不打算瞒李左欢,也没有必要。合则联手,不合则好散,干脆利落些好。”
雷姓汉子语气很平淡,不过眼眶中一抹火花却是灼灼跳跃闪动。
门外想起一阵脚步声,雷姓汉子和妖娆妇人交换了一下眼色,点点头,站起身来,门被推了开来,早有魏东臣躬身先行进来,一名青年男子手持折扇漫步而入,身后两名神色沉静的男子却是一左一右护住两翼,仔细打量着房中摆设和其他。
“苍圃兄,朱夫人,来来来,我来二位介绍一下,这位便是咱们西北军政节度使李左欢李大人,李大人,这两位是雷先生和朱夫人。”魏东臣有些迟疑的介绍道,他连那个妇人的姓什名谁也不清楚,只知道这妇人与雷姓汉子是同路人,但不是夫妻。
还没到戌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北京城里,大雪纷飞,家家户户的房顶,都堆着厚厚的一层雪,放眼望去,只见天地相连,迷迷蒙蒙的一片灰色。
风很大,刮得枯枝上的积雪片片飞落,寒蛰惊起,群鸦乱飞,大地寂然。
西皇城根沿着紫禁减的一条碎石子路上,此刻也静静的没有
一个人影,唯有紫禁城上巡弋的卫士,甲声锵然,点缀着这寒夜的静寂。
可是你越往回步走,天就仿佛越早,西城大街上,灯火依旧通明,街上冒着风雨来往的人们也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