粪丸!
野妖穿山甲鼻孔与嘴巴里,被蔫坏的老瘟,塞了粪丸进去,故而一路上熏的母黄蜂欲仙欲死,只是顾忌卯二姐在,一直忍耐着。
这卯二姐方走,便再也忍耐不住,呕吐出来。
卯二姐也是用毛团塞住鼻孔,一路上又远离母黄蜂,方才遭受得住。
袁无畏想到这里,既为史珍香提取的粪丸威力感到震惊,又为寻到脱劫计策,而感到欣喜。
等俺找个借口,拿到老瘟猪尿泡内的粪丸,涂抹了全身,看卯二姐这母妖,如何糟蹋俺!
俺早熟悉了这臭味,再将鼻孔堵住,可以抵挡臭味,而你近距离骤闻,可就难糟的住哩。
嘿嘿,俺就不信你准备与俺欢好时,也能堵住鼻孔不闻臭味,须知,那时嘴巴是用来叫的,可不是用来呼吸的。
袁无畏心里有了计较,也就任凭两妖拖拽着带着自己,带去洗澡。
洗澡时,两个母妖怪,上下其手,可把袁无畏吃尽了豆腐,若不是卯二姐看入了眼,要喝头汤,只怕袁无畏此刻就被吃了。
袁无畏被洗了澡后,接着便轮到了昏迷的老瘟,只是他身上也带着粪臭味,虽不如穿山甲浓郁,也让两个母妖小心对待。
她们用长长的竹竿,绑着丝瓜瓤儿,站的远远的,胡乱擦着老瘟身子,稍有不注意,那竹竿头,便戳中老瘟,痛的老瘟连连哼哼。
好在也算有福,老瘟被竹竿戳中,竟慢悠悠醒来。
初始眼神有些茫然,旋即看见袁无畏,急急大叫:“猴哥,可看见俺老瘟的心上人儿?”
本来老瘟醒来,袁无畏还是欢喜的,但老瘟醒来就这么一句,立时让他胸闷气短。
这好色的瘟猪,只顾春心荡漾,却不见眼前形势,没看见俺身上,被妖威所化的蛇儿捆绑着么?
光顾着问‘心上人’,俺这猴哥可也在你心里?入你娘的,等过了这劫,定打你个满脸桃花开。
“嘻嘻,姐姐,这猪头好个痴心,只见了奶奶一面,便念念不忘哩。”
“那是,奶奶丰姿绰约,那个男妖见了不如此,除了这边的猴子,真是好不解风情。”
“猪头身高体胖,许是本钱雄厚,若不是有猴子在,他定然是奶奶的头汤。”
“怎么,小骚蹄子发痒了?须得谨记,这猪头可是那猴子的备胎,奶奶可是拿他当饭后甜点哩,你可不能先吃,若是奶奶畅快了,一个高兴可能将这猪头赏赐与你,到那时,再畅快不迟。”
妹妹母蜘蛛连连点头:“妹妹晓得,多谢姐姐提醒。”
老瘟耳中听着软语娇笑,眼睛透过水雾,又看见两个不分上下的悄姐儿,顿时欢喜的嘴巴裂到耳后根,从水里站起身,双手互搭,媚笑着见礼。
“两位好姐姐,俺老瘟这厢有礼了。”
“姐姐们衣服可都被水汽打湿了,何不就势下来洗洗身子,也落个清爽?”
母蜘蛛捂嘴娇笑,可惜手掌太小,嘴巴太大,两只蜘蛛牙没有捂着,随着笑声颤颤巍巍的。
“姐姐,这猪头是个好色的,又极是贪心,竟要俺们两个与他同浴。”
母黄蜂垫了垫脚,朝着老瘟身下一望,旋即嘲弄笑道:“这厮口气很大,却是个样子货,哪来的本钱。”
老瘟忙蹲在水里,不甘叫道:“好姐姐,莫小瞧了俺,俺虽小却精悍,又有鏖战之法傍身,休说两位姐姐,便是再来三五个,俺老瘟也服侍的过来。”
两母妖却是不信,懒得再搭理老瘟,匆匆又刷了几下,便丢开帮着丝瓜瓤的竹竿,喝骂老瘟上来。
老瘟上来后,忙显化回本相野猪来,只因为妖相人形下,怕糟了母妖嗤笑。
袁无畏挖了老瘟一眼,心中气苦,不过,见老瘟脖子上猪尿泡还在,便忍下郁气。
母黄蜂接着给野妖穿山甲,寒号鸟洗刷,母蜘蛛则搀着袁无畏,唤着老瘟前去客房。
老瘟后知后觉,惊叫道:“猴哥,你咋被绑住了?”
袁无畏翻了个白眼,老瘟讪讪:“适才光顾着两位姐姐,又念着心上人,才忽视了猴哥,猴哥莫怪哩。”
母蜘蛛插话道:“你这猴哥被俺奶奶高看,许了入幕之宾,却不解风情的很,只能捆着免得跑了。”
老瘟如遭重创:“蜘蛛姐姐,你是说俺的心上人,竟看中了俺猴哥,不是俺?”
“错,看中了你两个,只是你家猴哥乃是正餐佳肴,你这猪头则是饭后甜点。”
老瘟大喘了口气:“还好还好,也有俺的份,饭后甜点就饭后甜点,俺不挑先后,况且,猴哥是俺哥哥,自当排一,俺是弟弟,行二便可。”
母蜘蛛竖起大拇指:“你这猪头是个讲义气的!”
袁无畏一脸无语,只恨的银牙咬碎,这埋汰的夯货,竟敢高攀俺做连襟?
不多时,母蜘蛛带着袁无畏老瘟,来到一个洞房,这还真是洞房,只在外面隔了门,内里则是新挖不久的土洞。
袁无畏眼睛一亮,本想着软语相求,让母蜘蛛给老瘟与自己安排一起,没想到自己还未说便如愿,这就妥当了。
洞内没有桌椅床榻,也没洗漱用品,好在大家都是妖怪,这些也不需要。
“二位客人暂且歇息,俺稍后送些酒菜来,吃饱了便有力气,好等着服侍俺家奶奶。”
母蜘蛛关门离去,袁无畏侧耳听了听,见脚步远了,忙试着推门,只见门上闪出妖威蛇儿,将袁无畏震退。
门上妖威蛇儿碧绿碧绿的,如同捆缚袁无畏身上的那条,想来也是卯二姐布下的。
袁无畏将老瘟喊到身边,先让他揪下自身猴毛,塞住鼻孔,又让他取出猪尿泡内的粪丸,给自己结结实实涂抹了个遍。
老瘟顺手拔毛,不顾袁无畏大骂,也用猴毛把自己鼻孔堵住,这才如实照做。
“猴哥,你这般埋汰自己,所为何故?”
“等会你就知道了。”
不久,母蜘蛛送来酒菜,荤的是油炸虫豸,素的则是胡萝卜,袁无畏不方便,老瘟伺候袁无畏吃喝后,方才自己风卷残云的清了盘。
母蜘蛛抽动几下鼻子,发出连串干呕,打量着袁无畏神色很是疑惑,这才片刻不见,为何美猴儿臭的让人接近不了?
奶奶还等着尝鲜呢,这要是一身臭味送过去,岂不败了奶奶的兴致?
哎,还是先去问问奶奶,要不,先吃甜点,就当饭前开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