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蜘蛛发现了躲在门后面的袁无畏,又见寒山使出所有的残余劲道,抱住自己的脚,略一思索,便明白了。
“呵呵,两只待宰的小妖,竟想到这法子算计奴家?”
“真是不知所谓,乡下野妖没有见识,这房门奴家能从外面打开,也自然能从里面打开,何必费心阻止,便是明说,让你们关上房门,又能耐奴家如何?”
寒山依旧拼劲全力抱住脚,袁无畏却不搭话,只管猛的朝门一撞。
卯二姐在门上留下的妖威蛇儿,忽地蛇尾一抽,如钢鞭一样抽打在袁无畏身上。
同时,捆缚袁无畏身体的另一个妖威蛇儿,也被惊醒,蛇身缠绕收紧,绞缠的袁无畏骨头咯咯作响。
袁无畏痛的额头冷汗跌出,但却笑的开怀。
只因为,房门被撞关上了,房门关上以后,便能隔音,接下来自己的行动,就不会惊到卯二姐以及母黄蜂。
“母蜘蛛,俺知晓你能从里面打开门,别担心,俺可不是准备关上门操弄你。”
袁无畏龇牙一笑:“俺只是怕稍后拿你的声音,别惊扰了另外两个!”
母蜘蛛一脚踢飞寒山,双臂环胸,慢悠悠走到袁无畏面前,臀部弯成夸张的曲线,不加防备的蹲了下来。
她歪着头打量着袁无畏,嗤的一笑:“你这猴儿,被奴家奶奶的妖威蛇儿捆缚了手脚,使不出神通,纵然奴家在你面前,你又能拿奴家如何?”
“咯咯,还想操弄奴家?美猴儿,若不是奶奶要喝头汤,奴家可还想着坐你的‘女菩萨’哩。”
母蜘蛛说到兴头,小手忽地捧起袁无畏的脸,忍不住伸出鲜红的舌头舔了舔嘴角,眼神中全是迷醉。
此时正是好机会!
袁无畏不顾心头恶寒,忽地嘴里叫道:“破晓!——”
学自野鸡黄三彩的本命神通,经过一二天温养,早在一个时辰前便已经发源成功。
此时施展出来,只见袁无畏双眼,陡然如火炬一般,金黄的光亮,直刺母蜘蛛的眼睛。
母蜘蛛顿时感到眼睛刺痛,视线里,除了金黄火炬,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
她刚要施展神通反抗,却听袁无畏又是一声厉喝:“猿啸!——”
旋即,带着诡异腔调的猿猴啸叫,从袁无畏嘴里发出,钻进了近在咫尺的母蜘蛛耳中。
母蜘蛛立时变得浑浑噩噩,身体左右摇晃,忘记了自己想要反抗的事情。
‘破晓’与‘猿啸’,两样神通无需手脚配合施展,只需嘴巴与眼睛即可,每次施展,同境界妖怪,至少要有五息时间,方能走脱神通限制。
虽然母蜘蛛现在先后中了两种神通,没有反抗之力,但是,身体无意识的摇晃不定,挣扎不休,让行动不便的袁无畏,怎么也无法手指抵住她的眉心,自然也没法施展缚魂术,控制住她。
时间紧张,耽搁不得,袁无畏心中发狠,又施展了压箱底的手段。
这次,没有发动时的喊叫,以壮神通威名,只因为有寒山在场。
袁无畏只把双腿快速挪到母蜘蛛身边,心里暗叫一声‘爆’,顿时,轰轰两声,袁无畏双脚如炸弹爆开。
‘自爆’本命,能控制着自爆全身,以及任意一个身体部位。
近在咫尺的母蜘蛛,被爆炸四溅的碎骨,穿透了身体,几乎打成了筛子。
鲜血喷涌而出,哪怕身处迷魂中的母蜘蛛,也被全身各处伤口传来的剧痛,给痛的嘶声惨叫。
母蜘蛛瘫倒在地,身体一颤一颤的,地面被染红了一大片,若不是妖怪生命力强大,只怕要立时毙命。
许是剧痛刺激了母蜘蛛,让她没到五息时间,便痛醒了过来,她看着几乎挨着的袁无畏,一脸的震惊恐惧与惊奇疑惑。
“你被奴家奶奶的妖威蛇儿,捆缚住了双脚,如何施展出的神通?”
“你这猴儿真让人惊讶,竟然有这般犀利的‘瞳术’类神通与声音类神通,奴家实在没有想到,败得不冤。”
震惊过后,母蜘蛛又惊疑问道:“你费劲心思,诸般算计,也不过与奴家一样重伤,奴家身上如破烂肉袋儿,可你双脚也没有了,只剩下一只手,还被妖威蛇儿捆住。”
“真想不明白,你付出这么惨重的代价拿下奴家,到底为了什么?”
袁无畏喘息着,终于费力把手指抵住了母蜘蛛的眉心,暗中施展了‘缚魂术’,见祖窍内线锤儿上,显化出小蜘蛛图案后,方才安心。
“咳咳,俺付出这么大代价,就是为了施展‘缚魂术’啊。”
袁无畏心念一动,御使妖气拨动魂线,立时魂线收紧,母蜘蛛眼睛一突,倒吸凉气声发出。
身体剧烈扭动起来,原本美艳热火的身材,被魂魄传来的绞痛,扭曲成诡异模样。
三息后,袁无畏便停止了‘缚魂术’,母蜘蛛本就重伤,别遭不住魂魄疼痛,好不容易控制住她,若是折腾死了,那可就麻烦了。
“小蜘蛛,俺这缚魂术的威力如何?”
母蜘蛛萎弱至极,嘶哑嗓子道:“你竟然连妖术都会,只听说过有大妖会,没想到你这小妖也会,真是想不到。”
“狠辣果决,对自己也这般狠厉,为了控制住奴家,竟不惜赔上双脚,奴家见了,止不住胆寒心丧。”
“呵呵,这婿来客栈,奴家只是最不起眼的一个,花了这大代价,控制住奴家又能如何,有奶奶在,你是走不脱的。”
袁无畏道:“这自不用你担心,俺早有计较。”
“好吧,奴家魂魄被你制住,自然听你差遣,好人儿,有何需要奴家做的,尽管说便是,奴家无不遵从,只求不要再激发‘缚魂术’了。”
说着,母蜘蛛撇开了双腿,又挺了挺胸脯,混着满身的血污,竟是异样的诱惑。
袁无畏见母蜘蛛,都这般光景了,如破烂肉袋儿一样,还想着引诱自己,不禁心生厌恶,又是与她两息的绞魂苦头。
这下,母蜘蛛彻底乖觉了,眼底深处带着浓浓的畏惧,喘息问道:“爷爷,奴家服了,服了,还请不要再激发妖术,有什么差遣,尽管说来,奴家无不应从。”
“杀了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