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于书房之中,书房之中,赵忌观看着诸人搜集而来,关于咸阳之中诸位大臣的信息,既有其知晓之人,亦有其从未听闻之人,总之皆是人尽皆知的基本信息,并未涉及隐秘之事。
虽然如此信息乃是公开之事,其却并非知晓,毕竟之前乃是身处深宫之内,接触之人亦是宫中之人,对于朝堂之中的诸多大臣不甚了解,是以在此方面乃是一片空白亦是可以理解。
遍观搜集而来的资料,皆是关于朝堂之上众多大臣的基本信息,姓名,官职以及民间风评。
这些东西并未涉及到隐秘之事,当然,那些涉及到隐秘之处的信息亦不是如此容易得到的,至于其让人搜集此种信息是否会引起某些人的关注,赵表示并无所谓。
毕竟其已搬出咸阳宫,虽未加冠,但某种意义上来讲也已经表示了始皇陛下对其成年的认可,是以了解如此诸多信息,即便传到始皇陛下耳中亦是无妨。
浏览书册之上的诸多信息,其方才对这个时代的大臣有了更多认识,毕竟史书上可以留下姓名之人只有寥寥数个,甚至信息亦并未全面。
比如此时其就在这其中见到诸多毫无印象的姓名,比如其之前拜访的内史腾,如今其方才知晓其姓氏。
据搜集而来的资料所记述,内史腾严格来讲亦可以算得上是大秦宗室,乃是嬴姓秦氏,只是血缘关系与皇室已经隔了数代,如今已经脱离宗室籍,但按辈分而言,其与始皇陛下同辈,若是称呼亲近一些,赵忌尚需称之为族伯父。
如此讲来,内史腾应该叫做秦腾,之前见到的那个中年男子,内史腾的儿子,其名应为秦字开头。
从得到的资料来看,此人名为奋,亦即是其名为秦奋,按照关系来讲,亦是赵忌远房堂兄。
不过隔了数代,其早已自立门户,尤其是在这个时代处于姓氏合流大趋势之下,是以彼此之间已经以亲属辈分论颇有拉关系之感。
尤其自己身为公子,对方却是内史,官职显赫,身列九卿之一,若是被人得知,即便自己并无他心,但亦免不了人心猜测,如此一来自己却是陷入被动,处于不利之地。
甚至在始皇陛下眼中亦会留下不好印象,不过,无论关系和信任,内史腾绝对乃是站在始皇陛下一侧,想来始皇陛下之处却是不用太过担心。
赵忌担心的却是其他来自暗中的注视和针对,毕竟其在这个世界醒来之际就出过一次看似无心之举,但深思极恐的一事。
正应为当初一事,赵忌一直以来都在警惕自己,皇室,无论哪个朝代的皇室,其内部之间皆存在争斗,尔虞我诈,你死我活,要时刻警醒。
心中思索这其中应该掌控的力度,其与书房之中遍观诸多资料,同时不断勾画新型农具的草图。
言及此处,不得不说,其在书画方面的确没有天赋,字勉强还算可以,但与李斯、赵高这样的大家相比,其就只能找个角落蹲着了。
至于画画这一方面,其更无天赋,幸好后世之际学过工程制图,通过工具亦可以进行简单的制图,虽然这个时代的制图工具除了笔墨之外可谓没有,但其完成了制图之操作。
只是毛笔用来作山水画尚可,而于工程制图之道却并不方便,但其一时片刻亦无替代品可用,更无后世之铅笔等物。
是以,制作新式农具图纸,耗费的纸张数量可谓巨大,如此情景若被此时某些愁的焦头烂额之人知晓,第二天赵忌府中恐怕就会人满为患。
当然,若是被此等为纸张一事而心力憔悴,昼思夜想,寝不能寐之人知晓赵忌府中将纸张用在更衣之地,甚至即便是仆人等亦可使用的话,其绝对会引起公愤,被人声讨。
不过,其并不知晓此等事,况且即便知晓,其所能做的亦唯有微微一笑,表示同情。
赵忌于书房之中忙碌,制作图纸,完成之后,更是将之后计划制造出来,符合此时代生产力需求之物的制作方法记录在纸上。
其时间安排的很充实,充实之际,甚至一些事情都被其忽略掉了,比如某几个亦是将其忘在脑后,此时正在弈棋,身着一身儒服之人。
时间流逝,天空变得通红,此时已是日暮时分,来到了今日的末尾。
赵忌其身,在房间之中活动一番筋骨之后,随即走出了房门,刚出房门不久,正好看到轻迎面走来,在其身旁还有一身粗衫,但干净利落的少年,正是黑手无疑。
“你们来了。”
赵忌随意的打了声招呼,随后仔细看了黑手两眼,虽为粗衫,但并无自卑之色,虽刚脱离囹圄之地,但其神色平静,仿佛其之前乃是散步归来一般。
少年黑手如此表现,赵忌心中却是很满意,对其亦是有了几分期待,或许此少年足以成为自己之助力。
“可曾饭否?”
心中如此思量,赵忌却是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半日之前食用过食物。”
少年黑手愣了一下,随后镇定地答道。
“如此,与我一同用饭,轻,让人准备膳食,本公子已饥渴难耐了!”
其一边拉起黑手之衣袖,一边吩咐轻准备膳食,其则拉着黑手一同向正面厅堂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