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赵忌径直离去,不再理会老者,眼见于此,老者却是有些不知所措,顿时傻眼,一时间不知何处不对。
“公子,老儿可为公子打造工具!”
眼见赵忌头也不回地就要进入厅堂,老者顿时明悟其自认为无往不利的策略对眼前少年无效,是以其连忙如此喊道。
只是任凭老者如何呼喊,赵忌却是不予理会。
“公子,小老儿有才,有大才,当真有大才啊!”
赵忌一足已经迈进厅堂,老者却依旧在叫喊,但赵忌却是一如既往,在其看来,如此人物,不用也罢。
“公子,小老儿有木甲之术献上!”
亲眼目睹赵忌行入厅堂,进入厅堂之下的阴影之中,老者这一刻却是面色大急,随后似乎做出了某种决定一般,其面色郑重,此地顿时再次响起了其之叫喊声。
此言一出之后,老者却是用力挣脱着将其拎出之人,满眼期待地看着厅堂所在,期待着公子忌自厅堂之中走出。
时间流逝,公子忌并未如老者所料想那般走出厅堂,如此一幕落在老者眼中,其神色顿时充满了失望,本是精神矍铄的老者,此时却仿佛被抽干了空气的气球,仿佛这一刻其身上失去了所有生气。
之后,老者在年以及另一个侍卫带领下向着门外行去,此时老者却如同失去活下去的希望一般,任由两人带着,却是不带丝毫反抗。
“老丈,对不住了!”
将老者带出府中,年面色并不好看,其口中虽说着抱歉之言,但其神色之中却是埋怨,两者之间亦有些交情,尤其之前来时,老者可是爽快允诺,但如今却弄出如此一事,让自己处于尴尬境地,甚至致使公子声誉受损,而自己亦是落得办事不利之罪。
想到此处,年对老者顿时嫌恶异常,如此无信之人,其不屑与之为伍。
“老丈,路上谨慎,慢行,不送。”
为老者解去绳索,一言语毕,年转身进入府中,任由老者自行离去。
看着高门大院,想到自己之前的了解以及方才见到的一幕,老者顿时心中明白,自己将事情搞砸了。
只是,此时事已成实,后悔亦是无用,老者此时心情极为低落,若是有生之年无法找到合适的传承之人,自己当真会成为一门罪人。
想到自己那几个弟子,老者低落的心情更加变得灰败,若不是自己年岁已大,时日无多,亦不会贸然闯上公子府。
这时回想此番之事,老者顿时惊觉自己鲁莽了,更重要的是自己亦找错了人。
老者一边思考着自己技艺传承之人,一边回顾今日之事,不知不觉之间行过数条街道,转进一条小巷,此地已离家不远。
然而就在此时,就在距离其家所在不远,来往行人稀少之地,本在正常行走之中的老者却是眼前一黑,随后其就被人扛起带走,进入了马车,至于前往何地,其却并未知晓,只是其并不敢声张,因为其身体之上传来了一抹凉意。
其虽是木制工匠,但此并未表明其并不知晓兵刃,尤其带有尖锐的兵刃。
与此同时,年将老者送走之后,心有自责,且极为忐忑地向赵忌书房所在行去。
公子对自己一家人殊为照顾,有莫大恩惠,可自己第一次做事,不但没完成,更是损及公子声望,这一刻,年甚至想自杀谢罪。
“近前说话。”
行至门前,此时书房之门大开,其到来自然引起了赵忌注意,不待侍卫通报,其就命年进入其中。
“公子,小人有罪!”
来至近前,年并未有任何狡辩之言,而是直接认罪,请求公子忌惩处。
年如此表现并未超出公子忌预料,实际上,此亦是这个时代之人的耿直之处所在,做错事,从不寻找借口推脱,而是直接承认罪责,一己承担。
“嗯,既然知罪,自去轻之处领罚,另,吩咐你之事亦要办妥,不得延误。”
此时赵忌于书桌之后翻阅着典籍,待到年出现之际,其方才抬头,扫了其一眼,随后如此言道。
“你去吧,吾尚有事要做。”
赵忌此时心思明显不在年身上,而其语气平淡,似乎对年之事并未放在心中,但年此时心绪却并不好,觉得公子虽看似平淡,实际上只是为了照顾自己颜面而已。
年离去了,不说其心中作何想法,但此时赵忌的注意力的确并未在其身上,甚至就连新式农具一事亦是暂时放在了一旁。
之所以如此,皆是因之前老者口中所言之木甲之术,如此引起了赵忌极大兴趣,或者是勾起了他诸多想法。
只是其亦只是在典籍中见过此等技艺,具体如何,其亦不甚清楚,后世之际,其亦是对此物有所耳闻,乃是堪比机器人的存在。
若是这个时代出现机器人,不,不需要出现机器人,单是木甲人制造之中涉及到的方法和技术,对自己亦是有极大帮助。
如此之下,是以其注意力被吸引了,只是遍观资料典籍之余,其亦有些失望,典籍之中仅有木甲艺伶记载,却并无其他方面记述。
若在此时代之人看来,此术只能制作艺伶,其应用甚至远远无法与机关术相比,似乎并未有大用,但在赵忌看来,若当真存在制作活灵活现之木甲人之技术,若是结合自己认知和知识,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人可曾带来?”
念及此处,赵忌对已出现在书房之中许久的福问道。
“禀公子,小人幸不辱命。”
福躬身俯首,如此回应道。
“嗯,将其带来。”
听及此言,赵忌目光变得有些深幽,随后方才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