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着从中学作业本里得到的灵感，张然很快就在零点猜想的证明上取得了重大的突破，他将这些研究内容整理成了论文，名为《朗道-西格尔零点与离散均值估计》，发在了重要的期刊上。

这篇论文的发出引起了轩然大波，受到很多数学大牛的关注，他们纷纷向张然发起祝贺，并邀请他进行一次公开讲演。

这天张然来到清北大学，向着众多数学大牛讲演他的论文，讲演结束后，他获得了热烈的掌声。

“张教授这绝对是一次重大的突破！”清北大学的汪帆教授说道。

“是啊是啊！”其他的教授也随声附和。

“这种思路实在是太新奇了，我很好奇，张教授你是怎么想到的？”汪帆又继续问道。

“不瞒大家说，这篇论文里我的灵感其实来自于一个中学作业本。”

张然的话让在场的数学家们忍俊不禁，如此深奥的数学理论，没有谁会相信他的灵感来自于一个中学作业本。

他们更相信，这不过是张然的一种调侃。就好像很多文章里喜欢杜撰一些科学家的故事一样，几乎每一个著名的科学家都会有一些小故事，但实际上其中真实的寥寥无几，大都是经过了加工。

所以他们以为张然说自己的灵感来自于中学作业本，更像是一种调侃，或者说，只是在看中学作业的时候内心里突然有了灵感，但这灵感绝对和中学作业本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说这些灵感来自于中学作业本，那实在是太荒诞了。

“张老师可真是幽默啊！”东山大学的徐志成教授说道。

对于他们的反应，张然也没有感觉到奇怪。其实一直到现在，对于这件事情，他自己多少都感觉太离奇了。

但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是真实发生的事情，他这篇论文里最重要的那一步的灵感，确确实实就是来自于一个中学作业本。

“其实我们这个国家有天赋的孩子很多很多，只是他们可能缺少一个机会，一个真正的能让他们腾飞的机会！”

张然忽然说了这样一段话，让其他的教授们，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

结束了这一次的论文讲演之后，张然给自己请了一个长假。

这段时间为了整理这篇论文，他花费了太多的精力，需要时间休息，除此之外。他还有一个考虑了很久的想法，那就是，去那所乡村中学看一看。

他想要知道，那个带给他灵感的中学作业本，它的主人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孩子。这所学校又是一所怎样的学校？为什么他可以交出这样的孩子？孩子的老师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自己也是一名老师，他深知培养一个优秀的学生对于老师而言，是一件多么光荣的事情。

他有一种预感，这个孩子很有可能成为未来的一颗数学之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的这篇论文的作者署名里，应该存有他的一席之地。

而他的老师也一定是不凡之人。

回到家里，张然和陈淑芳说了自己的想法，陈淑芳虽然一直到现在，也不敢相信张然所说的，那个神奇的中学作业本的事情，但对于旅游，他是极有兴趣的。

“我给咱闺女打个电话吧，正好她最近要出去采风，云北那边的风景很好，也适合去采风。”

三天之后张怡也回到了家里，一家三口坐车前往云北丽冰市。

两天之后，三人终于来到了育强中学的门前。

“爸，这也太偏僻了吧，你确定是这个地方吗？”张怡看着张然问道。

这一路上她始终都在怀疑张然说的话，越靠近这里，她越是怀疑。

这所学校实在是太破了，破烂不堪。很难想象在这样的地方能诞生出天才。

根据她的认知，越偏僻的地方教育水平越差，小孩子的成长严重的依赖于教育环境，特别是老师的水平。

可是在这么偏僻的乡村中学，又能有水平多高的老师呢？

“没错，就是这里。”看着手机上那日新闻的截图，张然很确定，眼前就是新闻里报道的育强中学。

三人踏进学校，观察着四处的景象。

此时学校的孩子们正在晨读，朗朗的读书声传了出来，勾起了张然的回忆。

曾几何时，他也曾在这样的学校里读过书，深知乡村教育的困难。

让他没想到的是，如今华国已经发展了这么多年，在许多方面已经能够与发达国家接轨，可是依然存在着这样的学校。

张怡的感觉就比较单纯了，这个学校给他的感觉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破，太破了。

近些年来她去过许多地方采风，像这种乡村学校，她也不是没有接触过，可像这么破的学校，他还真是头一回见。

校门旁的招牌已经斑驳褪色，字迹模糊，看不清学校的名字。

走着走着，墙壁上的一幅画作引起了三人的注意。

“这幅画倒还蛮不错的。”陈淑芳看向张怡说道。

“怡怡，这幅画你看怎么样，给我们点评点评呗。”

张怡看着眼前的这幅画作，眼神有些呆滞。

听到张然的声音，他才从呆滞中转过身来。

“这幅画太美了！”她一时想不到用什么话去形容。她学的是油画，对于水墨画本来就不擅长。

但即便如此并，从这幅画作里她能感觉到其中的立意十分的高远，自己的鉴赏能力在这幅画面前都显得有些捉襟见肘了，不敢妄加评论。

画面中的山村静谧而悠然，宛如时间被凝固在了这里。茅屋低矮而精致，错落有致地散落在山坡上，被绿树红花所环抱，仿佛一幅天然的山水画卷。

虽然立意高远，但这幅画作又能够和这所学校的环境搭配的恰如其分，丝毫不会让人感到突兀，有一种既高级又平淡的美感。

她忽然想到这种风格的作品，似乎与某位大师有异曲同工之妙。

她心想，这所学校里，一定有着一位绘画鉴赏能力很高的老师，才能够为这所学校选择这样一幅优美的画作。

可是他忽然感觉哪里有些不对，这幅画作看它的线条和色调，不像是印刷品，难道是原版画作？

这怎么可能呢？像这种画作售价一定不菲的。这所学校如此的破烂，怎么会有这种财力去购买这种画作！

张怡感到很不可思议，她实在是想不出这背后究竟有着怎么样的故事。

她掏出手机，拍摄了这幅画作，然后将它上传到了围脖。

“来，有没有懂行的来评价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