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之征,其服组,其容妇,其俗淫,其志利,其行杂,其声乐险,其文章匿而采,其养生无度,其送死瘠墨,贱礼义而贵勇力,贫则为盗,富则为贼。治世反是也。”
大宋,曾经是也一个繁荣昌盛的国度,数不尽的文人墨客都喜欢隐居家乡,然后忧国忧民吟诗乐道。
在那时的大宋还是一个百姓们安家乐业的年代,可是随着时间的的推移,陷入了官场混浊的黑暗之中,这也是大多数官员及文人墨客致仕还乡的原因。
可随着近些年来,金兵疯狂的劫掠,战争频发,导致国库空虚,而百姓的赋税却是已经征无可征。
且大宋商人地位相对于其他朝代也是有了显著的提升。有不少商人特地花钱买官,然而令人瞠目结舌的是这种行为不仅会通过私下进行,更是早已在市面上更出现了明码标价的现象。
朝廷上文官地位得到了很大提高,再加上朝廷财政吃紧,使得买卖官位的现象尤为严重。
到了现如今,饥荒闹起的天灾,流民变成了贼寇,金兵的的侵袭,朝廷的情况也是一年不如一年。大宋各地已然有不少流民团聚,占山为寇,揭竿而起。
“呵,武举?张伯怕还是不知,如今的朝廷早已没了心思举办了。”
赵恒突然冷笑一声。
“更何况如今的仁宗皇帝在这遍地饥荒的情况下,依旧是……”
“公子慎言!”
张伯连忙瞧了瞧四下无人,抹了一把头上的虚汗,紧张的说道。
两人越说是越说让人心惊胆跳,这要是让不怀好意的人听到,说不定隔天就得被抓去,抄家砍头。
“张伯放心,来之前我就告退了下人。”
看着张伯一副警惕小心的模样,赵恒有些不以为意。
“哎!此等话语,也是你张伯我不经思量,率口而为,公子还需谨记莫要在他人面前妄议朝廷。”
张伯一瞬间仿佛又老了不少,原先激动的神色也是慢慢开始消退,神色颓然。
“张伯你说这世道要是真的乱了,如今流民泛滥成寇,占山为王。他日若金兵来犯,这朝廷还真的指望得上吗?怕不是到时候自顾不暇。”
赵恒仿佛在问他,也仿佛是在自言自语的陈述事实一般。
“这…这……”
张伯有些惊讶,嘴里却说不出反驳的话语,只是默默的看着眼前这个明明从小看到长大,此时却仿佛显得格外陌生的他。
“公子是有什么想法吗?”
“张伯您觉得要是真的有这么一天,府上这些个家丁仆役还能剩下多少?
我打算在城外那些流民中再招些人来,想请张伯到时候稍加训练,以备不时之需。”
自古以来,世上从来没有什么救世主,所以生存的希望永远不可能是靠某些人恩赐与你的,也只能靠自己努力争取才能获得。
人本质上是一种利己的动物,世上最关心自己的只能会是自己或者是自己的亲人。
所以要想得到生存保障,只有手中掌握了实际性力量,才能真正意义上的在这个世上属于自己的活着。
奢望他人给予你施舍般的活着,可能吗?
一切都得是靠自己争取的,不是别人赐予的恩惠。自己都不去争取,就不要希冀奢望别人会大发慈悲的饶过你!
猛的听完赵恒这么一说,张伯立马吓了一跳,连忙将他拉到一间无人的客房。
紧闭门窗,轻声询问。
“公子想干什么?大宋如今虽然朝纲紊乱,宦官当道,但也没有到天下大乱这种地步吧?更何况招募私兵,可是灭门抄斩的死罪啊!”
看见张伯误解了自己的意思,赵恒有些哭笑不得,连忙解释。
“张伯你想哪里去了?这只是招些护卫罢了,哪里又算得上什么私兵,再加上如今朝廷昏庸,哪里又管得上这些。”
看着张伯面色还有些迟疑,又急忙趁热打铁地劝说着。
“如今这个世道,说不准哪天有贼寇作乱,圈养一些护卫只不过为了保得自身一份平安罢了
更何况朝廷也没有明文禁止招募护卫,也未禁止刀剑武器,只要不私藏甲胃弓弩,上头就没什么人会太在意的。”
张伯听完后斟酌良久,最后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公子高瞻远瞩,你张伯我也没什么话好说的,只要你到时候说服了老爷,将人交过来便罢。”
看着张伯答应了下来,心中一喜,满口答谢。
…………
“嗯?”
“招护卫?家里你张伯不是训着不少家丁的吗?”
赵匡义皱了皱眉。
他刚想要训斥几句,但是又想到近几年来越来越上进稳重的儿子。
训斥的话到了嘴边,又收了回去,最后还是决定听听他怎么解释。
赵恒也也不啰嗦,直奔主题,开口道。
“父亲,如今乱世在即,孩儿也有些想法,早已和张伯探讨过,招募些护卫不过是为了保全赵家罢了。
如今外面流民成寇,世道已然是一片大乱前景,而我们赵家又主要以商贸租税为主,养些护卫便可以备不时之需。”
听赵恒这么一说,赵匡义当即吓了一跳。
连忙抬头看了看堂屋外有没有人后,才拉着王旭走回堂屋最里面。
跪坐到桌案两边后,才小声的训斥。
“话不能乱说,只要大宋朝廷不乱,这大宋的天下一天就乱不了。”
说完便示意了赵恒一眼。
可却看见如今已经人高马大了儿子,一脸毫不在意的表情,不由得气得有些牙痒痒。
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这臭小子还真是已经有恃无恐了。
但随即转念一转,眼神中带着一抹思索的神色。的确,最近外头的山贼流寇也是越来越多了,近几次外出交易的商队也是接连遇险,不过也是还是花钱了事。
不过也是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此事竟然开始变得愈加的频繁,往后的生意怕不是那么好做了。
赵匡义叹着气,倒也想看看他该如何解释。
“恒儿有此高瞻远瞩为父实属欣慰,只不过这招募护卫招少了作用又不大,招多了这上头也不免有些猜忌。
再说了,你就算要招护卫,城里不还是有的不少武馆,为什么非要去城外那些难民?”
赵恒现在自然压根儿就不敢说出自己内心的真正想法,有些东西还是得要慢慢来,讲究的便是一个循序渐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