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周巡还省事了不是。
服务员领周巡上了二楼,径直向一个包间走去,二楼的陈设真是又一个档次,以包间为主,更适合商务会晤或谈事。
服务员轻轻敲了两下房门,就听到从里面传来“请进”两个字,果然是这女人,虽然上次在公司她没机会说话,但这正是法拉利女人的声音,以周巡的观察力基本可以肯定。
门一打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对面墙上贴了很多画框,星巴克的标志也挂在其中,房间内灯光很柔和,房顶有很多灯,咖啡色的皮制大发沙摆在房间内,中间围了一个桃红色的木桌,让周巡意外的是居然还有像一样的点餐电脑,总之很是高档大气,然后不出意外的那个女人就坐在其中一个沙发上,正用眼打量着周巡。
服务员领周巡进来后,马上很专业的就退出了房间,轻轻把门关上。
这下轮到周巡尴尬了,周巡是伸手说聂总好呢,还是先来个自我介绍呢。
没等周巡开口,那女人倒是先说话了:“周总请坐,我专门为你点了热咖啡,来先喝点暖暖身子。”
从目前的情况分析,她很有可能是有备而来,并且服务员也没领错人,周巡看既来之则安之,她一个女人还能把周巡吃了不成,确实外面有点冷,周巡脱了外套挂起来,在她斜对面的沙发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猛喝了一口咖啡。
“小心别汤着,要不要加点糖?”这女人关切的问道。
周巡赶紧说不必,也顺势打量了一下这娘们,不得不说要不是知道她的身份,光从外表看这女人还真是挺端庄贤淑的,只见她上穿了一件红色的开口上衣,与这环境还挺搭,下身穿一条休闲黑色牛仔裤,按照这装备,她可能知道自己会来这里?不然怎么会穿的这么休闲,上次去找周巡和周巡在公司见到她时都是穿的很职业。
喝了几口咖啡后人也慢慢暖和了起来,那娘们也不喝东西,只是斜靠着打量周巡,看的周巡很不自在,周巡扭头去看墙上的画,心里想她这是玩那出呢,知道周巡在跟踪她,还把周巡叫上来,咖啡也喝了,该说正事了吧,难道她是在等周巡先开口?
“周总,明人不说暗话,我叫聂笑莲,刚捷公司是我投资的项目之一,我知道你在跟踪我,我也知道你后悔了,怎么样,我没说错吧?”没想道还是这娘们先开的口。
不得不说人家是总,一开口就占得先机,咄咄逼人。
周巡捏了捏手,对她说道:“可不是咋地,聂总,你那法拉利一开动时我就后悔了,要不是你的车太快,我都能追过去。”
“呵呵,你还挺幽默。”只见她轻轻一笑说道,不是周巡色,真的笑起来挺好看的,她的气质与梦曼的不一样,梦曼的红尘味更重,这娘们更具高贵气质,不管是行为举止还是穿着品味都不是一类人。
“我上次说的事周总你还有没有兴趣?”没等周巡多意淫一会,这娘们又出招了。
老子不就是这了这事来的么,不然为了啥,又不是来相亲,周巡心想道,周巡慢慢放下咖啡。
“聂总果然行事干练效率,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也就直说了,我确实是有兴趣,我很想知道是什么事会让我们业行出类拔萃的人物都折戟沉沙,我这人能力不行,但好奇心重,闲不下来,你今天引我来此也不是为了家长里短,还请你细细道来,你看得起周某,那我自当尽我绵薄之力,如是大大超出本人的能力范围,那我也有自知之明,不能误了你的大事。”周巡也不再兜圈子说道。
“嗯,周总果然爽快。”
……
“这样我先请教周总几个小问题,还望周总赐教。”聂笑莲客套的说。
“不敢,在你这样成功的人士面前我不是关公门前耍大刀么,聂总你有什么就直说吧,我知无不言。”说真的人家是多大的身份,周巡那敢在她面前显摆。
“术有专攻,每个人都有所长,我的第一个问题是:什么样的行为会让人无法理解和接受?”聂笑莲问道。
无法理解和无法接受,周巡心里念着聂笑莲说的这个问题,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样的问题,多少让周巡有点意外,不过人家问的是周巡的专长,周巡也不能胆怯不是。
“这个没有一个标准,一般是触犯了某些底线时就会让人很难接受和理解,但不同的人不同的事这个限度也是有差别的。”说完周巡看着她,想看看她对周巡的答案是否满意。
这女人又恢复到了那种面无表情的状态,周巡只好继续说道:“不知聂总有何事会让你自己觉得无法理解和接受呢?”
周巡反问她,把这个球踢到她那边。
“那我问你,如果一个人杀鸡喝血,这个算不算不能理解与接受?”没想到聂笑莲没有直接回应我,接着又抛出这样古怪的问题。
周巡沉思了片刻……
“不同的事物在不同的条件下产生的心理反应是不同的,从本质来讲,鸡的肉也好,血也好,人类几千年一直就在食用,所以我不认为不能接受和理解。”周巡回答道。
“那如果是半夜有人杀鸡并现场喝血呢?”看样子周巡的回答并没有让她满意,聂笑莲接着追问道。
我靠,这娘们想干啥,这是变态了吗,谁没事会半夜杀鸡喝血呢?
“这个嘛……正常情况下是不能理解的,先不说生喝鸡血对身体有没有问题,半夜杀鸡这件事便会让人浮想连篇,不能理解与接受也是在正常的范畴,但也有例外,比如我认识一位姓张的宰鸡人,此人靠宰鸡贩卖为生,此人天生就爱生饮鸡血,并乐此不疲,那这样的情况在他眼里就再正常不过,但这种人毕竟是极少数,不能作为参考,你我都是一般人,那自然是不能理解与接受。”周巡接着分析道。
“那上面的行为是一个6岁的孩子干的呢?”没想到周巡话音刚落聂笑莲就继续问道。
这……这也太……太不可理解了吧,周巡是不太想往某些方面去想,你需要合理的分析一切,这样病人才能相信你,但是这个至少在一般人看来是不可思异的事,6岁的孩子能干什么,也就刚上小学,不管是判断力,分辨能力,世界观都还没有成形,有人说不知道孩子是怎么想的。
或者说孩子有时候确实会干出一些让人不能理解的事,也不能用成人的思想去要求与衡量孩子,但这件事情明确不是一个6岁的孩子能承受得了的,除非在特殊的环境下才有可能,但一情况下是不可能的。
周巡把自己的想法给聂笑莲讲了讲,她没有什么变化,好像一切都是在她预料之中一般。
“这还不是你们专家们折戟沉沙的原因,他们失败的原因是直接被这个孩子打败。”聂笑莲冷冷的说出这样的句话。
“此话怎讲?”周巡很疑惑的问。
“我就实说了,这个6岁的孩子就是我的儿子,这样的情况也就是三年前才慢慢开始有的,也就是说他3岁之时,由于时间原因我不说那么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儿子也越发的怪异,沉默寡言,性格孤僻,上幼儿园老师教画画,别的孩子画的都是老师教的,他画的都是完全不一样的东西。
或者说以他的年龄都不可能画出来的一些东西,比如血,骷髅,面具,无头人等,老师找我谈过,说是不是孩是受什么刺激,我也很吃惊,我们家境不错,从小都很宠爱他,家里所有人都很注意自己的行为举止,后来学校实在是怕影响别的同学,就要让孩子退学。
我儿子上的是贵族学校,别的孩子也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学校怕承担责任,我很生气,求了半天学校才同意说再看看,让我回去好好辅导辅导,就好像我们家很特别一样,我回来就打了他一顿,我哭的很厉害,他爸爸三年前意外去世了,我那段时间压力很大,不过打了之后还真有效果。”聂笑莲说到这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我继续讲,打了之后,果然就不画那些怪异的东西了,但是问题又来了,他每次画画都是画向日葵,每次都一样,别的都不会画,老师一看只要不画那些东西,也就算了,我也就没当回事,但是后来情况又不一样了,他自己有一个小房间,与我的卧室相邻。
从3岁开始都是他一个人睡的,一直都没事,但自从不画那些怪东西后,他经常半夜会尖叫,很吓人的那种叫法,但也不哭,就是叫,我看他眼的神很惊恐,就不敢让他一个人睡了,就让他与我睡,但情况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更重了,我一个女人家,身边也没个男人,他叫的时候,会用手死死的抓住我。
经常被他抓的浑身是伤,我被他吓的快精神分裂了,后来我就让我们保姆与我们一起睡,没过多久那保姆就辞职不干了,我就意识到问题很严重了,带他看了医生,都是一些业内很知名的专家,但仍不见好转,慢慢的他就一直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整夜都不睡觉,就这么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