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三章 我怕是个天才(1 / 1)白鸟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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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这法图冒光,韩纪大是惊奇。

心道:‘这青狐图怎的冒起了光来?此图须得香火仪轨供奉,才能显法。我如今也没有奉上什么香烛,如何有了这般变化?莫非是贾崇道那老贼寻摸过来了?’

韩纪还记得胡月儿言及贾道士有些诀门法术,能操控青狐图变化的事情。

昨夜王金禅虽是说替她去了禁法,韩纪到底也不通法术,不知结果是否妥当。

眼下瞧见变化,未免多想。

当然。

这也是因为王金禅如今不在此间。

一想贾老道可能来寻麻烦,多少叫他有些感觉不好。

好在不等他胡思多久。

伴着那雾光汇聚,胡月儿便自那青狐图中走出。

一开口,便打消了他的忧虑。

“公子好悟性,昨夜王法师助我消去身上禁制之前,曾与我说了不少安排。他离去之后,我本想着打图中出来,与公子通些消息,不想公子研习那吐纳法儿,却入了妙境,只至如今才醒转过来。”

“如此天份,若是叫王法师知晓,日后他若开宗立派,公子定能成他门下依重。”

胡月儿语气轻柔,双眸紧盯韩纪,神色更有几分惊喜。

韩纪听了这话,才知这小妞原来是得了王金禅助力后,已经不需什么仪轨,便能从图中走出,心下松了口气。

回过神来,琢磨胡月儿口中所言,暗暗也有几分得意。

毕竟他原本也是这般念头,只是在这美貌小妞面前,他自觉也要保持几分风度。

于是轻咳一声,谦虚道:“不过小有所得罢了,算不得什么天才。”

胡月儿自是不知韩纪醒来之时,已经想着王金禅会求他拜师了。

只当韩纪真是个不骄不躁的性格,反而更是看重几分。

心中还自忖道:‘我果然也没看错人,这少年出身微贱,却能养的这般心性,此番又有这般际遇,必是个气运在身的天授之才。如今一夜之间,便又悟得几分吐纳玄机,更也证明了我的看法。’

‘眼下他又入了王金禅门下,这般天赋在身,日后定是要得王金禅依重的。我正该借了他未起势的时候,多与他结下一些情谊。’

这般寻思。

胡月儿态度更是柔和几分,笑吟吟道:“公子如此天分,却不该过谦……”

她本想着再说韩纪几句好话,也好与少年多些亲近。

不想只这会儿功夫,韩纪腹中饥鸣之声,再度响起,却打断了她的言词。

“额……”

这声音一出,二人相视一眼,一时气氛静默。

韩纪讪讪道:“昨日赶路匆忙,未来得及用什么吃食,眼下腹中确有些饥饿……”

胡月儿虽是南蛮之地来的野狐,但在人世俗尘走上一遭,人性早也通了七八。

自知少年人好面,自然不会在这事儿上纠缠,笑笑道:“这却怪我,只想公子修行获益,值得庆贺,却忘了还有要紧事商议。”

“昨夜王法师消去我身上禁制之时,曾与我说了一些安排。他只道这两日他要去寻那贾崇道的踪迹,除了这桩麻烦,一时半会儿却回转不得。”

“于是便留了几句吩咐,让我协助公子在这天宁寺安顿下来,也替他喂养这赤鳞大蛇。”

说着。

胡月儿一指身侧香案上摆放着的一枚二指大小的玉印,又道:“这玉印乃是天宁寺方丈印信,也是法师专门留下来给公子的。”

“这印信本该是寺中衣钵侍者所持,只因王法师身份特殊,自打做了这天宁寺住持,却未曾要过什么侍奉人,于是此印也便一直留在他的手中。”

“公子若是持了这印信,便可在这天宁寺中畅通无阻。也能调用寺中库银,买来牛羊肉食,喂养这赤鳞蛇儿。”

韩纪听得这话,心下恍然。

暗道自己竟是误会了王金禅。

只是这惭愧在他心头也就转过片刻,很快便甩在脑后。

他也不知是昨日劳累太过,还是因为昨夜静坐吐纳,损耗了一些元气,眼下腹中正是饥渴难耐时候。

一时也想不得其它。

一脸满意的将那方丈印信拿在手中之后,便要离开禅房,去寺中讨些吃食。

只走出几步,又想到胡月儿与她传递信息,还没问过人家有什么需要,这才又回身过来,有些不好意思问道:“姑娘可也有什么需求么?”

胡月儿一怔,罢手笑道:“我如今狐灵之身,却用不得什么斋饭,公子自去便是。只是莫要忘了向寺中僧人问来牛羊,喂养这条赤蟒。否则这蛇儿凶性一起,而今法师不在此间,你我却制它不住。”

“关于这牛羊之事,法师早也在寺中有过安排。公子只消问了寺中司库,便能取来牛羊。”

韩纪得了这话,想着胡月儿如今模样,确实也用不了什么俗物。

这才快步走出了禅房,往前殿去了。

他前世为人便十分精灵,这一世承袭少年血气,更添几分胆量。

哪怕自知不是这天宁寺僧人,拿了方丈印信,在天宁寺内行走,却也半点没有什么不适。

路遇僧人,便捉来问路,毫不管人家如何惊奇。

每每惹来人家质疑,便将印信托起,只说自己是方丈亲信,得他吩咐办差。

王金禅因修行人身份,哪怕做了方丈,平日也少与这些僧众往来,在这寺中本来就行事神秘。

一来二去。

众僧见韩纪有印信在身,所行之事也未有胡来之举。

左右更不见王金禅出面说什么不是,倒也随了他去。

于是韩纪这明晃晃的外客,竟也就这般在天宁寺中安住了下来,还占去方丈寮舍,整个成了此间主人一般。

如此在寺中安住。

转眼便是五六日时间过去。

韩纪本念着王金禅说是两日功夫便回来,起先还有些拘谨。

每日除了喂养大蛇,也不敢在寺中乱逛,一心只是修炼王金禅传授的那吐纳法门,不时又请教胡月儿这狐家修行,揣摩关窍。

胡月儿见识不少,知道韩纪得了一部俗世武功,还对此做出指点。

韩纪便也乐得捡起了那灵蛇拳法修行,只当增添个手段。

说来也不知是他修习吐纳法门在先,对身体别有几分益处还是什么原因,这灵蛇拳法入门却要比那真气修炼快了不知多少。

只两三日功夫,便已经将拳法打得似模似样。

连带着原本还有些干瘦的身躯,眼见也充实起来,成了个帅小伙。

收获实也不少。

他偶尔空闲下来,便又对照自家所悟,研究脑海中的那卷《元金剑诀》。

日子过得还算充实。

只是随着时间一日日过去,他待的却也有些百无聊赖了。

只因他修炼的那吐纳法儿,一时半会儿还炼不出什么模样,除了头两日有些效果,后来也不见什么增益。

问了胡月儿。

人只道是炼气修行,本就是水磨工夫,没有月数火候,极难真正炼出一些模样来。

而没有炼出修家真气,他也无法对自家两件宝贝‘子母凶魂索’、‘元金壶’做出什么研究。

至于灵蛇拳法,也不是什么高深手段。

养养身体,增持几分技击之术而已,花费太多精力研究,收获也就那些。

再就是《元金剑诀》。

此法内容玄奥,他连王金禅传授的吐纳法门都未能炼得明白,一时也不敢尝试修行。

眼见这几样要紧事务,都没能有什么深入所得,韩纪难免就生出了一些烦闷心思。

这一日。

韩纪在王金禅禅房之中炼了一遭吐纳术。

一番修行下来,虽觉胸中有些暖胀,似乎有些增益,却又仿佛将出未出。

本就烦闷的心思,更是有些不畅。

而胡月儿这会儿待在青狐图中,自有修行钻研,也是没个伴当说话。

心烦意乱之下,韩纪干脆是离开了禅房,在天宁寺中胡乱逛了起来。

他本是抱着疏散心情的念头闲逛。

哪知刚走到正殿前的一处小广场,却撞见了一位‘熟人’!

‘坏了!’

韩纪见得这人,下意识便要退走。

哪知那人却也眼尖,只这撞面功夫,便似乎认出了他。

惊疑喊道:“那小子,且站住!”

说话间,更快步向他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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