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四章 哈!我成了!(1 / 1)白鸟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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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纪来到这个世界还不到旬日功夫。

左右也只认得几个人。

前身小韩打小便在刘府讨活,熟识之人更多是市井小人物。

能在这天宁寺中认识,见了他还这般‘激动’的,除了慧明和尚之外,当然没有第二个。

韩纪见慧明和尚追来,看他高大身量,又回忆小韩记忆中所受那取命一掌,本能便有些退意。

只是念头一转,却又提起气来,忖道:“我如今已经投靠了王金禅,人不仅是修士,还是这天宁寺最大的头头,我还怕这和尚作甚?”

不过他到底不是真个莽撞少年。

想到这和尚也颇有几分武艺,心下又想:‘这和尚心思歹毒得很,眼下王金禅不在,若是真起了冲突,这和尚脑子一热,指不定还真要与我为难。’

想到这里,韩纪灵光一闪,忽然有了计较。

琢磨道:‘我初涉修行,身子骨也未长成,肯定是打不过他的。而元金壶轻易也不好在人前动用。何不将这和尚引至方丈寮舍。那赤鳞蟒今日尚未喂食,他若真要动手,自有那蛇儿教他个乖!’

有了这等计较,韩纪只瞥了慧明和尚一眼,脚下便快步往寺庙后院走去。

……

慧明和尚本来只是晃眼看见了韩纪身影,觉着有些眼熟,这才叫住韩纪。

近前了看,才知果然没有看错。

心下登时生出一股恼火来。

他前几日因刘夫人之故,无奈找了赵老三等人帮忙,寻觅韩纪踪迹,那时还颇费了一些银钱。

本想着韩纪一个奴仆出身的少年,有了赵老三这些地头蛇出手,定然是随手擒来。

谁知等了两日,不仅不闻韩纪消息,连带着赵老三等人也没了踪影。

他原还道是赵老三等人没能办好差事,又不愿意还了他给的订金,躲了起来,本也不是十分在意。

又念着别家供奉,干脆想着早些回寺躲躲。

可不想刘夫人妇人心胸,受不得怨气。

又因为刘府失窃之事情曝光,惹得刘员外大怒,还牵连到了刘夫人身上。

使得这妇人更是积恨不浅。

眼见他迟迟没能捉回韩纪,竟是百般埋怨,还说要与他好看。

害得他不得不在刘府又多待了几日,费尽‘唇舌’,才将这妇人安抚下来。

想他慧明半世风流,拿捏不知多少贵妇缠娘,哪里吃过这般闷亏。

他又不好与妇人计较,只将这怨念也寄托在了韩纪与赵老三身上。

如今回寺,不想正见了韩纪,如何能不恼火?

“你这小贱贼,盗取主家钱财,做了逃奴不说,如今居然还敢来到我天宁寺!真是恶胆包天!”

慧明和尚本就颇恨韩纪,如今虽不知韩纪为何出现在天宁寺中。

但见韩纪撞上自己,还一副见怪不怪,不愿搭理的模样。

可说是没有半分自觉,心下更添怒意。

身形一动,抬手便上,要将韩纪擒下。

左右僧众见此,纷纷惊讶不已。

他们不知韩纪身份,只知韩纪拿了住持印信,是个得王金禅看重的。

如今听了慧明言语,才知韩纪还有这般来历。

只是他们虽然愿意相信慧明所说,可一想到韩纪手中住持印信,却也不好坐视慧明便这般打了韩纪。

于是便有僧人出声阻拦道:“监院不可!”

“韩居士乃是得了住持印信,暂替住持处理方丈寮诸杂事之人,不管他是何等来历,监院却不可如此失礼。若是坏了住持大事,日后叫住持得知此事,未免不好交代。”

早前便有提及,慧明和尚在天宁寺颇有几分地位。

他虽年纪不大,只三十左右,却是前任住持方丈收的衣钵弟子。

因此却在天宁寺中做了个监院。

慧明和尚本就不怎么受清规戒律,平日自恃监院,对寺中僧众,多也不大瞧得上眼。若这僧人只是见他不惯,所以出声拦阻,他是半点也不会搭理的。

可僧人口中提及住持名头,却让他不得不停下了动作。

倒不是顾虑住持身份,而是早先还在王金禅手中吃过教训,心中很有些忌惮。

这里头说来还有几分经历。

且说慧明和尚本是天宁寺前任住持衣钵弟子。

他天分不凡,为人精明,自打入寺之后,便混得风生水起。

不拘是武艺修行,还是寺中事务处理,都是颇有一些成就。

又因他颇懂人情世故,很有几分拿捏人性的手段。

寺中僧众在他面前,也少有能压过一头的人物。

如此一来二去,身为天宁寺老方丈衣钵弟子的慧明和尚,难免便将未来天宁寺住持位置,认作了自家之物。

可谁料半道却来了王金禅这么个外客。

只两三年功夫,便入了住持之眼,在老住持圆寂之后,更占去了住持之位。

当时慧明和尚对此自然十分不满。

是以多番挑衅,想要逼走王金禅。

熟料几番算计皆是不成,反而吃了好几次教训。

也是从那以后,他虽对王金禅还有一些不服,明面上也不敢忤逆太多。

如今从旁边僧人口中听得韩纪与王金禅有些关系,还得了王金禅的印信,主持方丈寮舍杂务,他哪里能不生出几分顾忌?

只是慧明和尚转念一想,却又觉得没有道理。

尤其看了韩纪削瘦身躯一眼,心中更自生出几分琢磨来,暗道:‘不对!这小子前几日还是刘府奴仆,打小便不曾离开过开元县城的贱种,如何能与王金禅扯上关系?’

‘我虽不忿王金禅夺了住持法位,但他的本事,我自认也确实大大不如。似他这般人物,哪里可能几日功夫,便会将印信交给了一个奴仆出身的干瘪少年?’

想到此节,慧明和尚又自涌出了一些猜测:‘是了!这小子这般胆大包天,撞破我与刘夫人事情之后,还能忍下情绪,要挟那妇人从刘员外书房盗取金银。若是王金禅恰好不在寺中,这小贼未必就不敢入寺再盗住持印信。’

诸般念头闪过。

慧明和尚冷目扫了快步正走的韩纪一眼,转头却对那出言阻止的僧人问道:“这几日住持方丈可在寺中?”

那僧人闻言,一时愣住。

这段时日,寺中僧人确实都没见过王金禅。

于是下意识摇了摇头。

眼见僧人如此,慧明和尚一指韩纪,冷声笑道:“哈!如此便能解释了,这小子本就是个胆大包天的逃奴。今番想必也是偷入我寺,恰好见住持不在寺中,方才盗取了住持印信,欺骗你等,好在此藏身,躲过官府搜拿!”

“倘真如此,更该拿下!否则若是叫官府知道了我天宁寺私藏逃奴之事,如何交代?”

慧明和尚言罢,也不再看周遭一众愣住僧人。

脚下一挪,便激起一股凌风,运掌为爪,狠狠朝着韩纪抓来!

韩纪本想着有王金禅名头依仗,总能叫这淫僧忌惮几分,哪怕要出手,自己也有回禅房的时间。

实在也没想到,这淫僧片刻功夫,居然还能搞出这些解释来。

不过他也没想过以这淫僧秉性,真能与自己好生相处。

他知道这和尚虽有几分武艺,到底不过凡人,自恃有元金壶在身,也不怕在他手中丢了性命。

正要提步快跑。

一手更按住了怀中元金壶,只想着若有危险,便直接动用宝壶神通。

只是就在这时。

忽然他眼角一道人影闪过,定睛却见一处角落,王金禅的身影不知何时竟是站在了那里。

负手冷眼正瞧。

看到王金禅出现,却没有出面阻止。

韩纪心中顿时生出许多心思来。

念头微动。

干脆停下了步子。

他不知王金禅如此为之目的为何。

但看到对方既在,自家又有元金壶保底。

左右没有性命危险。

琢磨自己也练了几日仙家吐纳之术,更修行了一些拳脚。

正好借着这机会试试手段。

于是一手暗自抓了元金壶。

回身面向慧明和尚。

只这一看,他心下便有几分意外。

只因和尚来势虽汹,韩纪却发现自己却不像原先的小韩一般,面对贼秃攻势之时,半点也不能反应。

甚至在他眼中,这和尚攻来手段,已经并不比寻常市井闲汉出手速度快上多少。

他不知其中缘由,只当是这和尚还是顾忌在寺中动手,留了几分气力。

倒觉得更是自己试炼拳脚的机会。

于是便摆了个灵蛇拳架,身形一扭,右臂一摆,与这和尚碰了一记!

砰!

下一刻!

耳听得一声拳肉相击的闷响在场中响起。

眼见韩纪与慧明和尚,竟是各自退开了几步。

周遭众僧人是知道慧明和尚武艺的,不过对韩纪也不了解,倒也没有太过惊奇,只道韩纪也有这般武功在身,不是俗人。

却不知当事的慧明和尚,心中已是惊异非常。

他深知韩纪来历,这几日在刘府之中听那刘夫人埋怨,更了解韩纪不少底细。

哪怕那夜未能一掌打死韩纪,也只当是个意外。

心中依旧只把韩纪当成了一个普通的奴仆。

自觉自家一旦出手,定然手到擒来。

哪里会想到才几日不见,韩纪居然已经有了这般手段。

和尚心中惊异如何,且不细说。

只说韩纪这边,也是惊喜得很。

他本只是想试试这几日修炼所得,也没想过短短时间的习练,便能强过慧明和尚这个积年习武的武僧。

熟料这一番试手。

他竟发现,自己气力竟已经能与慧明和尚这壮年武僧碰上一碰了。

这让他如何能不欢喜?

只是还没等他满意这几日收获,忽然胸中流转而起的一股热气,便引去了他的注意。

片刻后。

所得更让他惊喜增添几分!

只因这股热气,自胸中流转而出,顷刻间绵延四肢百骸。

须臾便自落定脐下三寸所在,团团而居。

隐约间似有一股无形之气,落定下田,叫他整个胸腹,都凭空生出了几分暖热之感!

韩纪得王金禅传法之时,便从对方身上知悉了吐纳炼气有成的模样。

他如今情况,赫然便是真气初成的情境!

感应下田变化,韩纪心下更不禁喜道:‘哈!我这是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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