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五章 不可以再笑…嘻嘻嘻嘻嘻嘻!(1 / 1)不是鸽纸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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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之间,高承佑似乎抛出了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上古法身、当世法身之别。

这一等级的高人被称为陆地神仙,而他们的稀少程度,就连十位的天榜也只能勉强填满。

一时间,众人都思索起来。

“知你老母!就事论事,在这里卖关子做什么了?”突然,宇文仇将桌子拍得凹陷下去,还未如何用过的饭菜不断滑落,汤汤水水。

“呵,宇文兄便稍安勿躁啊,”高承佑完全不买账,笑了笑,又道:“那这么问吧,在各位眼里,当世最强的法身高人是谁?”

“自是草原大汗乌尼日。”云屹川淡然搭腔。

“不错,乌尼日曾有过以一敌二,全身而退的战绩。这并不是因为他与其他法身有大境界的差别,而是因为他手上的神兵——天幽斧。”

高承佑抿了口茶,“借由祂的威能,乌尼日打退了剑宗宗主和守拙道人的联手,前者是中原第一高手,后者则手持光阴刀。

其中天幽斧的斧灵,从头到尾都处于沉睡状态…拿着这未开刃的“斧”,乌尼日便能以一敌二,足见其恐怖之处。”

在高承佑的说法里,天幽斧与光阴刀都属上古之物,关于其由来也有诸多传说,比如混沌初开之时,道祖便用天幽斧开辟了此界,清气上浮、浊气下沉,乃创世之神器…等等等等。

无论传说是真是假,它们都表现出一种共性:上古法身的强大,远超当世。

虽说厚古薄今乃人之本性,但在方曦文看来,这些描述还真不算夸张——猩红帝君可是能隔着一界拉人、开辟出广袤灵境的存在——他与此世法身之别,犹如天与地。

“而这座秘境,便是这种等级的上古大能遗府。”兜兜转转,高承佑总算说回了正题。

“怎么确定的?”方曦文发问,直指本质。

“我从一位草原俘虏口中问出来的,”高承佑面色不变,“我从去岁末追踪他们至今,从他们的重视程度来看,即便不中,也不远矣。”

“会不会是陷阱?”云屹川也谨慎出言。

在发问间,方、云二人对视了一眼,各自冷笑一声别过头去;这种特质让他们有些共鸣感,但跟着的便是反胃般的恶心。

“我倾向于不是。若只为在大晋搅动风雨,他们不必如此大费周章,”高承佑露出淡笑,“各位不放心也可以理解,但无妨,是真是假很快就见分晓。

到时候,各位再做决定也可。”

“到时候?”

“根据神机门的天衍术士推算,距离秘境开启的时刻,距今…”他把布片拍到桌子上,眸光环视一圈:“只余两日不到。”

‘还有两天,勉强赶得上。’

乌恩看着窗外的夜色,摸出一方布片,默默估算了下日子,心中安定下来。

此时,他正把刀架在一个妇人的脖颈上,刀锋划开一道细细的口子;年轻妇人身躯颤抖,手指死死地抓着大腿肉,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这间破旧的小屋里住着三口人家,丈夫是個淳朴的农民,常年卷着裤腿袖子,以往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脱掉衣服,把汗拧干;

妇人则在家中纳鞋底,卖给人去补贴生计。两人唯一的儿子已被砍倒在地,四肢硬硬地伸着,胸腹一道刀伤,生死不明。

又等了一会,一个黝黑汉子端着碗热汤进来,颤抖着摆到桌上,然后给乌恩磕了两个大头:

“爷,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剩下的菜呢?!”见碗里只有几点肉末,乌恩发出不满的怒吼,手中的刀逼得更紧了些。

但无论他如何生气,农民是怎么也听不懂那叽里呱啦的草原话。他只是不断地磕头。

“给我把肉拿来!!”

厉声呵斥着,乌恩朝汤里的肉末努了努嘴,发出几个像“肉”字的音节来。

“肉?我、我这就去杀只鸡来…”农民仍觉得只要满足他的要求,就能保自己一家平安无事,忙不迭地出去了。

这些天乌恩就不止一次地干这种事。他专门找这些小家小户下手,吃他们的饭,享受他们的妻儿,过完夜就杀掉。

以他的身手,就绝无可能会被人发现。

不久,里屋的门又开了,不过来的不是农民,而是一个跟乌恩这八尺大汗相比,显得很娇小的姑娘。

她手里端着碗肉,脸色苍白,颤抖着的声音听起来软软糯糯:“爹、爹爹让我把肉端来…”

见状,乌恩手中的刀松了一下。

他一向觉得中原的娘们长得太娇气,不耐造,而眼前的人便是这种“娇”发挥到极的成果。

细腻精巧的五官、白白嫩嫩的肌肤、说话都像是会滴出水来…乌恩已经不在乎肉了,他已有了一种感觉。

“过到老子身边来,快点!”他把刀从妇人的脖颈挪下,急不可耐地出声,口干舌燥。

闻言,那姑娘一怔,“原来听不懂官话,真是浪费表情…”

“你快逃啊!”妇人哭着喊道。

她完全不认识这个自称是他们女儿的人,趁着乌恩松懈,连忙将那姑娘推得倒退几步。

“他妈的,你想干什么——”

噗噗噗!

乌恩正要怒而杀人,突然肩膀、胸腹、手腕等处一痛;下意识看去,那里已经穿过了数条难见的丝线,鲜血浸染。

下一刻,他直接就被吊了起来,像是一头腌制完的烧鸭。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很不解。乌恩用力地挣扎,却只能感受到无数穿心般的痛,沿着丝线透体而入。

“啊啊啊啊啊啊——!!”

他疯狂地咆哮起来,低头看去,那姑娘正在笑。

江星楚一点点地收紧手中的丝线,看着他的手脚不断弯折、变形,发出血肉的撕裂声;她跟着一点点地勾起唇角。

一旁的妇人早已吓瘫在地,看过去的眼神尽是恐慌。

“明明只是恰好路过,江星楚看了眼地上的男孩,摇了摇头,“该说我是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呢…算了,你反正听不懂。”

她像是颇觉无趣,一把勒死了这草原人,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丢出一方白布,给他裹上。

因为有人不喜欢她这样杀人…所以江星楚已经尽力在改。

补救似的,她把一颗丹药弹入男孩口中,回过头,朝妇人甜甜一笑:“别怕,他还有一口气,稳住能救回来的。

去请个郎中为他缝针就好。”

闻言,妇人连忙爬过去摸了下儿子的鼻息,眼泪一下夺眶而出,用力地朝她磕了几个响头:“恩公!谢谢、谢谢恩公!”

“不用这样…”江星楚有些慌乱地摆了摆手。

此时,在外面等候半晌的丈夫也冲了进来,扑通一身跪倒在旁,把脑袋磕得咚咚响。

见状,江星楚一把将那尸首拉了过来,运起身法,三两步便“逃”出了房间。

真是的,我明明只是在诛杀恶人而已…不该多此一举的,都怪姓方的混蛋,把我害成这样。

直到逃至无人的山岭间,江星楚这才停下,将白布掀起,开始摸尸。

圣女大人实在不是缺钱的主,她只是享受这种收取战利品的感觉;很快,江星楚感到些异样,触电般把手收了回来。

接着,她从指尖射出几道星线,将那尸首上的遗物给“抓”了起来。

感应着那苍莽浩渺的意味,江星楚看着布片,微微眯起眼睛。

若不是修炼过天衍之术,再加上细心探查,她也差点没发现这东西的神异:只要接触到这布片,就会沾染上一种奇特的气息,像是…某种标记。

她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连忙用一个玉盒将布片收纳起来,瞥了一眼西边熹微的晨光。

‘呆头鹅,你可别乱掺和啊。要是出了什么事,就等着本小姐来救你吧…’

在酒楼的谈话一直延续到几乎天明,淡淡的晨光铺展在空气中。

听完了高承佑的话,云屹川当即决定不可错过这等盛事,表态出十分的配合。叶白羽自然是随他的。

而宇文仇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冷冷地朝方曦文笑了一下,道:“头先寄存在你那里,等老子伤好了就来去。”

说罢,提刀便走。

后者耸了耸肩,跟高承佑寒暄了几句后,告辞离去。

他一早就打定主意不掺和这事了,说到底在兴平设局就是想看高家的态度,而如今有这种隔岸观火的绝好机会,又怎么能拒绝了?

在白嫖了一晚上古秘闻后,方曦文又做出意动的态度,装了装样子,转身离去。

然而,正当他要走出酒楼时,一根无形的线搭在他身上;方曦文回过头,却什么也没能察觉。

到得所有人都离开后,一道金色的人影才在高承佑身边勾勒出来。

他身上的气息苍莽高渺,犹如俯瞰之天;这人影淡笑了一声,偏头道:“这么配合,就不怕养虎为患?”

“恕我直言,一个上古传承而已,就算给了你们又如何?”高承佑哈哈一笑,“根本不足为虑呀。”

“那不知睿王能否告诉在下,高家的底气究竟在哪?”

“底气?”

“究竟是何物,能让你对这些人下如此辣手。能让你们连大汗都不放在眼里…”

“无可奉告。”说罢,高承佑根本不理会这外景强者,转身就走。

直到剩下一个人时,他的嘴角才开始扩大、不断地扩大。

“嘻嘻嘻嘻…”

不可以笑,不可以再笑。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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