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瓦雷利亚钢剑能不能杀死异鬼，威玛也不确定。

但他还是要来找莫尔蒙总司令借一下长爪。

异鬼的冰剑太强了，能把钢剑冻裂，如果没有能抵抗住异鬼冰剑的武器，威玛能想象自己赤手空拳跟异鬼战斗的样子。

打又打不死，挡又挡不住，还要救人，就算跟异鬼投降他们也看不懂，只会劈头盖脸补你一刀。

对他们来说，活人跟死人没区别…还是有区别的，活人没有死人听话，没有死人扛揍…

还是总司令的堡垒。

总司令今天心情很郁闷，连喂乌鸦都有气无力的样子。

“熊老。”威玛问候道。

莫尔蒙总司令看着威玛，手上的动作不停，又抓了一把玉米，递给肩上的乌鸦。“不去准备行囊，又来找我做什么？”

威玛盯着总司令腰上的宝剑，直接说道：“熊老，我想借您的长爪用用。”

“爵士，你该知道，这是我家族的象征。”莫尔蒙总司令回道。

意思是，剑不能乱借，万一威玛拿着它干坏事，会对莫尔蒙家族有影响。

“熊老，我是一名骑士，请不要怀疑我对誓言的忠诚。”威玛又说道：“而且，宝剑需饮血，拿它去战斗才是它的归宿，而不是当贵族老爷显耀的饰品。”

威玛的话似乎触动到了莫尔蒙总司令。他说道：“嗯...长爪可以给你。”

莫尔蒙总司令卸下剑，准备递给威玛时又说：“但你得回答我一个问题。而且要认真回答，不能说谎。”

威玛的正要接剑的手顿住，明显抖了一下。但还是点头道：“您问，我一定知无不言。”

啪~

威玛接住了总司令抛来的长爪，便听到总司令说：“长爪是瓦雷利亚钢剑，我家族拥有它已经五百年，在传说中它被称为‘龙钢’，传说它能杀死异鬼。其实已经没人相信那东西会再出现了，但...”

总司令顿了一下，继续娓娓说道：“刚刚东海望传来消息，有渔夫看到了岸边行走的白鬼。

“我本将信将疑，但你此时又来找我借剑，而又是在班扬北出长城的时间点上。”

总司令盯着威玛的眼睛，发出锥心一问：“你认为班扬会有危险，而且是来自...异鬼？”

威玛听完，到没有慌张。他也没想到班扬·史塔克会提前开始北出长城深入调查。

不去救援不行啊，六只...甚至更多的异鬼，不去班扬必死，一位首席游骑兵对守夜人的帮助太大了。

威玛快速转动脑筋，组织了一下语言，反问了莫尔蒙总司令一个问题：“熊老，您知道‘梦行者’丹妮思·坦格利安么？”

“梦行者”丹妮思·坦格利安，是坦格利安家族历史上最重要的人物，没有之一——威玛如是想。就是她的“龙梦”梦到了瓦雷利亚末日浩劫，让龙家躲过一劫，才最终铸造坦格利安三百年的王朝。

威玛就是引用了这个历史，明着告诉总司令，我也能梦到未来。

莫尔蒙总司令皱了皱眉头，他知道威玛的意思，但罗伊斯家族自青铜王国至今几千年，也没有出现过这等人物，怎么到你就开窍了？

“梦行者”是坦格利安，坦格利安有龙，龙就是魔法，能梦见未来还能解释的通。

但是眼下的情况，让他不得不选择相信，也只能相信。

“你看到了什么？”

“长夜。”威玛言简意赅地回答。

莫尔蒙总司令点头，接受了这个回答。

......

莫尔蒙总司令最终什么也没做，没有证据的盲目下令，是会动摇军心的。他选择相信威玛还有班扬·史塔克，至少得有一个人活着回来。

如果万一全部了无音讯，莫尔蒙总司令已经在计划出动游骑兵远征了。

威玛来到物资库，取草料和干粮以及帐篷。

将物资都放上他的宝贝战马，威玛又来到兵器库，他准备再拿一张弓和箭矢。

但试了一下，弓的磅数都有些低了，要是有龙骨弓就好了——威玛暗自想着，什么时候去搞一把，凭他现在的膂力，拉满龙骨弓是轻轻松松的。

“嘿，力气不错。”一个声音在后背传来。

威玛把一把大约八十磅的弓拿走，这已经是这里最大拉力的一批了。然后又拿了箭袋，15支箭。

最后才看向来人，只见他似乎是看出了威玛的不满意，摇头道：“你这把是步兵弓，磅数要大些，骑兵一般不适合用这些。

“实战弓可不是贵族的花把式，只图磅数大用来吹牛。战场上可不会有侍从帮忙赶敌人给他们射。”

威玛当然知道弓箭实战的应用性很重要，但当一个人把百磅弓当十磅弓来拉，身材还匀称不臃肿，肌肉又灵活的时候，大磅数的弓真的很能迷惑人。

打个比方，以威玛的体型，一看就是最多能拉五十磅的弓，当你以为他的箭射不了那么远而靠近，以为威力不大时，谁知道他的弓是一百磅的，开弓还贼快，会是什么情景？

所以威玛无视了来人的劝告，但也感谢了他的指点：“诺伊，我明白。但是有时候经验是会误导人的。”

唐纳·诺伊，独臂铁匠。负责守夜人的武器锻造和维护，曾是拜拉席恩家族的私人铁匠。据传劳勃·拜拉席恩一世国王曾经的战锤就是由他打造的，如果是真的，说一句“我与劳勃共同锤死了雷加·坦格利安。”并不过分。

嗯，劳勃出的是他自己，唐纳·诺伊出个锤子。

见威玛听不进去，唐纳只是摇了摇头。他来长城也十几年了，劝导过很多人，那些不听话的，现在都在北边。

“那祝你好运，爵士。”拍了拍威玛的肩膀，他说完就离开了。莫尔蒙总司令下令要加紧维修和锻造装备，他跟他的徒弟们有的忙了。

过来也只是见到威玛每张弓都试了一遍，还纳闷怎么会有这么愣头青的骑士。原来不过是个桀骜的小子。

不过也是，哪个年轻人不狂？他当年比威玛可狂多了。

目送诺伊离开，威玛有些摸不着头脑。我真的不狂啊，这弓拉着有点软，这是事实啊！

......

这是抵达黑城堡的第五天，班扬·史塔克北出的第二天。

威玛在全体守夜人的厌恶目光下，策马通过了隧道。

回头看了眼高耸的白墙，上面在“流泪”。

还好，天气不算极端。

威玛拉紧斗篷，戴紧兜帽，策马向远处的青白色冲去。

长城上看去，一个黑点逐渐消失，只在地上留下一条痕迹。

直通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