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四舅的事情,张伯勋一边跟镇上各大势力联络感情,一边做去城里的预案。
镇上。
张伯勋以德服人。
德服不了就拳头服。
又大力扶植姻亲势力。
他的威望如日中天。
基本上达到了他即便是离开镇子,靠着他的威望、布局与后手,以及二姥爷六段实力坐镇,短时间内伯镇不会出现权利易主的事情。
而且张伯勋和二姥爷等族中长辈们还确立了人才振兴计划。
要大力培养新生代力量。
适合习武的就培养武道。
适合念书的就接受九年义务教育,按照状元的标准学习。
什么也不行的,就老老实实做个配种的,给家族大量生孩子。
概率之下,总也该出几个优良品种。
即便是张伯勋离开很久,相信,新生代们成长起来后,伯镇没有张伯勋,也能守得住家业。
这样后,张伯勋才算是放心下来,正式的打算离开。
家族长辈们是真心的觉得张伯勋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家族振兴奇才。
如果武道靠的是他的天赋,那么武道之外的手段,则是靠的他的足智多谋。
全镇大佬们,不管是否有小心思,都打心里觉得张伯勋是名副其实的乱世枭雄。
终于是决定要离开镇子去城里看看了。
如今镇子外很乱。
张伯勋几次派出探马,终于是找到了一条相对安全的道路。
而他的目的地,也是距离伯镇最近的一座城。
张伯勋让人把腾霜白清洗了一番,这马神俊极了。
二姥爷:“不低调点进城?”
张伯勋:“那可是城啊,这么邋遢进去,少不了以貌取人之人,咱不突出,才是低调,太耀眼或者是太邋遢都会让人过分注意。”
二姥爷眼前一亮:“这就是你说的中庸之道吧?”
张伯勋点头。
二姥爷:“家族有人想跟你一起去城里发展。”
张伯勋摇头:“此去经年累月,或会风险巨大,还是我先去探探路的好,你们在这里好好发展就好,随时关注天下大势,若大乱将至,还是以保命为首要任务,保存家族有生力量,咱们家族就不会灭族。”
二姥爷点头,心疼又欣慰,憧憬又不舍,他看着张伯勋,终究是道:“你放心去吧,家族我会替你守好,出门在外,最重要的是你自己,你还记得吧?”
张伯勋点头:“放心,必须保命我一定先保命,能碾压我肯定不客气,需要合作我也没问题。”
二姥爷心潮澎湃:“你早已经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啊,去吧,或许这个世界是属于你的!”
张伯勋点头,对于未知的未来,他有期待,有担忧,更多的是紧迫感,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大乱就完全爆发了。
二姥爷神色严肃中透露着期待:“走之前,留下些希望吧,也能让各大势力安心。”
张伯勋摸了摸腰子,点了点头:“我尽量吧。”
二姥爷嘿嘿笑道:“我有一道药方……”
又因琐事缠身数日后。
张伯勋顶着两个黑眼圈,精气不足。
在家族花园里喝着补精益气的汤药,感慨道:
“为了家族薪火相传,生生不息,我也算是雨露均沾,尽了力了啊。”
张三扶着张伯勋,看自家少爷一副虚的不行的样子,心里羡慕的很。
“少爷,我也想跟您进城。”
张三心越来越大了,他不甘心一辈子待在小镇上。
张伯勋:“之前教你的功夫,练的怎么样了?”
张三低头:“小的天赋一般。”
看张三练了练,也就算勉强会些拳脚功夫了。
他都不能算入段,虽然拳脚兵器都教了他一点,欺负普通人可以了。
但遇到练家子,直接就白给。
其实吧。
张三这才算是正常的。
张伯勋若是没有修改器,大致来说,现在的实力也跟张三没太大区别。
他突然觉得张三身上有些他的影子。
“你这功夫,不行啊,不是不想带你出去,主要外面太危险,怕你死外面。”
张伯勋摇头。
张三感动:“少爷竟如此为我着想。”
突然,张三跪下,磕头道:“请让我追随少爷,若死,也是我命该如此,若是遇到什么危险,少爷不用管我,另外,我可以替少爷去死。”
见张三这么有血性,张伯勋有些感动:“你想好了,我明天一早就走,若是你真的愿意承受那么巨大的风险,明天一早,你跟我走。”
张三:“我早就想好了,我的命都是少爷的。”
张伯勋摇头:“你先下去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夜里。
张伯勋就留书一封,牵着腾霜白,准备不告而别。
一来是不想张三跟着去送死。
当然,肯定是不打算赶夜路的,他要去镇上客栈休息一晚。
主要是因为不能再在家里睡一晚了。
否则就不是日上三竿了,三百杆都兜不住啊!
今天晚上必须睡个好觉,明天精神饱满的去城里。
刚牵着腾霜白来到大门口,张伯勋就听到家里传来一群莺莺燕燕,令人羡慕的银铃脆响。
张伯勋摸了摸腰子,打了个寒颤,避之如蛇蝎。
“少爷,您怎么这个时候走?”
张三的声音,在门口传来?
张伯勋奇怪:“你这个时候在门口干什么?”
张三:“我怕明天起晚了,干脆今天晚上就在门口等着少爷。”
张伯勋感动了,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
真是不要命……
“少爷在哪里?”
“这么晚了,人呢?”
“可恶,人家专门穿了漂亮的衣服!”
……
张伯勋拽起张三,骑上腾霜白就跑:“快,再晚就走不了了。”
张三羡慕的很,这或许就是少爷常说的,甜蜜的烦恼?
腾霜白不愧为神俊名马,一溜烟就跑镇边上了。
开房睡觉。
张三跑马厩里守着腾霜白,他怕张伯勋又舍了他。
一直不敢合眼,约摸夜里三四点钟,张三实在是熬不住了,竟然头一歪,靠在腾霜白屁股上睡着了。
腾霜白蹭就站了起来,一后蹄子踹出,张三还没回过神,就被踢飞了。
得亏是最近跟张伯勋习武了,不然这一下就得踹个够呛。
刚庆幸,就发觉被踹飞撞到了马厩木桩子上,后脑勺在桩子上一磕,直接就昏死过去。
约摸不到一个时辰后,张伯勋来马厩,看到张三在打呼噜。
“这可是天意了,也好,跟我出去,可能会死。”
也是担心张三安危。
张伯勋就不带他走了。
骑上腾霜白,张伯勋就一骑绝尘,离开了镇子,向着城的方向而去。
一路而去,遭遇了不少豺狼虎豹,也有小股的土匪遭遇战。
不过毕竟是早就提前探查好的最优路线,一切危机都在可控范围内。
他专门去捣毁了一些猛兽巢穴,也灭了几股土匪势力。
对普通人来说,完成这些千难万难。
但对张伯勋来说,这些都是提都觉得不值得提的小场面。
唯一让他惊讶的是,他发现沿途有不少人祭点。
应该是祭祀诡异的,或者是祭祀邪神的。
人们对于未知会产生恐惧,有的人还会因此产生崇拜。
这就是祭祀诡异或者祭祀邪神的原因。
当然,是不是有什么隐藏原因,张伯勋现在是不得而知的。
张伯勋看着近乎被虐杀的人祭者们,也不由得动容。
这天,他路过一个人祭点,有一些刚刚被剥皮抽骨后的人,惨兮兮的在祭坛上。
“不要去!”
“诡异教的人全都是疯子。”
“我好惨啊~”
……
那些未死透的被剥皮抽骨后的活人祭祀品呓语着。
张伯勋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在跟自己说话。
他们已经没救了,也就还有几口气的命。
“诡异教?是那个邪教的名字吗?”
张伯勋不甚清楚,因为毕竟现在得到的消息是,邪教信仰混乱,派系林立。
也救不了他们,张伯勋心善,他看不得这种惨样,所以他快马离开了。
距离伯镇最近的一座城已经很近了。
天色全黑了下来。
张伯勋赶路一天了,需要休整一下。
这里附近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正想着去什么地方歇息一夜,前面出现了一座破庙。
瞬间,张伯勋就觉得这庙不能随便进。
上辈子看小说,这种地方没少出了问题。
于是他骑上马又赶了一段路。
最后是找了一棵大树。
把腾霜白拴到树下,他自己爬树上休息去了。
到了夜半子时。
阴风阵阵。
张伯勋没有进去的庙里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还有诡异的喃喃低语。
以及一些凄厉的惨叫声。
第二天一早,破庙看起来一切正常。
张伯勋在树上,半睡半醒着休息了一夜。
他睁开眼睛,准备启程了。
算了一下路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天晌午前就能到城了。
一般来说,这个时候很多人都会放松警惕。
而张伯勋最近被邪教、诡异弄的有些精神紧绷,他甚至觉得,不出意外的话就要出意外了,越是这个时候反而是越让他警惕。
然而,意外的是没有意外。
张伯勋平平稳稳到了城外。
只不过这座城的城外,跟想象中不太一样。
遍地都是新旧纸钱,而城门口,更像是择人而噬的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