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勋骑马来到城门外,看到城门大开着,两个慵懒的大晋小兵衣服的人抬头看了他一眼,竟然是直接扭头不管了,又开始摸鱼瞌睡。
唉?这剧本不对吧?
你们不是该跳出来难为我,好让我装逼打脸吗?
张伯勋故意骑马在城门口饶了一圈,那两个小兵干脆闭上眼睛假寐起来。
有意思,躺平成这个模样了么?
其实张伯勋不知道,这也是大晋如今从上而下的一种状态之一。
至于说两个小兵为什么不收入城费?
反正收上来会被上司抠搜走,且有时候他俩还被上司打了秋风。
而且这年头,强人横行。
侠以武犯禁。
他俩也没少挨了民间高人的毒打。
且上司根本不给两人出头,实际上一来是不想出头,二来是没那个实力,毕竟大晋如今刚开国就有了亡国之兆。
至于说上司为什么不来监督收取入城费?
这苦差事,他怎么乐意来?
更何况如今城外匪患猖獗,等闲时候半个月都来不了一个人。
上司要是来,那他一定自己都得骂自己闲得慌。
在家睡娘们不香吗?
话回到两个小兵这里。
综上。
这时间长了,谁还乐意收那个?
这个中缘由,张伯勋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此时,张伯勋策马入城。
寒风瑟瑟。
遍地纸钱。
城门口破败,城门口内萧条。
城墙根有的是躺着半死不活的人。
他们双眼空洞洞的,失去了活下去的念头。
但又不敢自行了断,索性在这里等死。
策马在寂寥的街道上缓慢而行。
沿途满是倒闭的商铺、摊位。
到也不是空无一人。
人都在地下躺着。
饿的皮包骨头,形似活着的人皮骷髅。
也不都是活的。
更多的是已经饿死的人。
当然,人死了更准确就该叫尸体了。
挺多尸体的。
不少都发臭了。
蚊蝇蛆虫大量繁殖。
还有人饥不择食,并当街开席,选择了最为原始的刺身吃法。
也不都是尸体。
白骨更多。
那是死了很久的尸体最终留下的。
一阵大风刮来。
总能带滚几个风化严重,重量变轻的人类骷髅头。
这是城市风光?
怎么跟想象中大相径庭呢?
张伯勋心情有些压抑。
不压抑不可能。
大晋都要完蛋了。
全晋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全国人民都压抑。
张伯勋觉得城中心肯定会热闹些。
于是向城中央的方向策马而行。
眼见前面终于是热闹起来了。
不过却人为的建起了荆棘栅栏。
张伯勋看到有这边的饿的皮包骨头,形似活着的人皮骷髅的人想过去,就被那边面无表情好像机器的人直接砍了脑袋。
满地都是人头。
血液在地上也是旧的新的一遍又一遍洒落。
无头尸体更是堆了一堆又一堆。
张伯勋本想谴责这种行为。
但仔细看去,这砍头的,和被砍头的,这两拨人全都像是没了灵魂的。
这让张伯勋不仅感慨,没了灵魂的又岂会只是这两拨人,而是整个大晋啊!
当一个国家病入膏肓,他的人民又岂会没病?
张伯勋策马而来,砍头党们根本没有任何阻拦,他轻易进入里层。
他见人们都不理会他,初来乍到,还不能碾压全城,这个时候,还是先苟道吧。
更何况现在就算是阻止了,他可是要冒着被全城抵制的风险。
而且,他能一直在这里守着吗?
他走了就不会再有砍头这种事情了?
要有格局,从本质上解决问题。
张伯勋打算等他能碾压横推全城的那天,一定取缔一切不公平的诸如眼下的砍头行为。
他身怀修改器,这一天一定很快会到来。
这里层终于是有些城市的感觉了。
叫卖声多了起来。
虽然还有大量倒闭的店铺、摊位,以及地上的尸体、枯骨。
但,饿的皮包骨头,形似活着的人皮骷髅没有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些乞丐。
而且很多。
其中不乏身体残疾的。
且乞讨者颇多。
那些身体残疾的总能得到更多人的同情。
突然来了一波乞丐,声势浩大的身后数百乞丐跟着。
他大手一挥:“给我打!”
身后乞丐一哄而散将在这里乞讨的乞丐一顿暴打。
“住手!”
一个洪亮声音。
又是一个乞丐头子。
“你为什么打我手下?”
打人的乞丐:“谁不知道这条街是我阿灿的地盘,你为什么让你的人来我地盘乞讨?”
“因为我手下人大都残疾,他们更惨啊,你阿灿要是能证明你手下人比我老七的人惨,我立马走。”
名为阿灿的乞丐头子抓来一个小弟乞丐,踹地上就把人手给掰断了。
老七指了指身后,一群断手的乞丐小弟。
阿灿一怔,发狠抽刀砍掉了小弟乞丐手脚。
“差不多人彘了,你小弟比我小弟惨?”
老七一怔,拔刀砍了一个小弟乞丐的脑袋,哈哈道:“哈哈,我小弟脑袋都没了,跟我比惨?哈哈~”
阿灿愣了,发狠拔刀砍掉小弟乞丐脑袋:“谁怕谁,来呀,不是比惨吗?”
说着冲入自己小弟乞丐群里,开始砍脑袋。
老七震惊:“算你狠,你赢了,我们走!”
张伯勋在一旁看热闹,这两拨乞丐完事了,那阿灿乞丐头又占领了这条街,获得了这条街的乞讨权。
代价是损失了几个小弟乞丐。
张伯勋觉得,这看似荒唐的背后,其实也是一种乱世畸形的道上不成文的潜规则。
显然,阿灿和老七都不想真的开打,因为那样他们会死更多小弟。
实力自然会因此衰弱,很可能会被其他乞丐势力消灭或吞并。
所以,两人开始比惨,实际上底层逻辑是在比狠。
阿灿的狠,吓住了老七,所以阿灿胜了。
但这么玩,容易被小弟反噬啊。
至于死几个小弟,这年头,人命是最不值钱的。
不过,这招怎么说也是挺费小弟的。
“真是乱象丛生啊。”
张伯勋进入一家茶摊。
虽然他饥渴,又饥又渴。
但不是他多么想在这家茶摊喝茶,也不是这家茶摊装修的好。
纯纯是山不在高有仙则灵。
茶摊老板娘——
风骚且有几分姿色,富有且慷慨解囊。
“吆~,小哥长得真俊啊,好像我晚上春梦里的良人啊,先喝了这杯茶,解解渴吧。”
老板娘直接坐在张伯勋大腿上。
一手递给张伯勋一杯茶。
另外一手也是抓住了张伯勋的腿,第三根,腿。
哼!
小爷可是有童子功的!
谁怕谁啊?
他接过茶来,发现茶具很特别。
还是骨瓷。
仔细一看。
淦!
人的头盖骨!
他一把抽在老板娘屁股上,把她给掀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