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飞就是快。”

秩序教驻扎之地，秩序城。虽跟沃顿小镇不是一个国家，但也相隔不过七十里，就算彼此间的信仰不同，商人的来往必要的。

与沃顿那个只拥有上千人小镇不同，这是一个拥有上万人流动的大城市，繁华程度难以想象，人们身着华丽长裙、西装。

“回去时给路丽丝带点好吃的。”

路易在繁华大街上心中，身着高贵礼帽，匀称礼服完美称托了他的修长的身形，余光时不时瞥向四周，说实话…他还是第一次来到这里。

干缮写士之前是没钱，七、八十里路估计还没走到就死在路中央，马车也贼贵，有钱也就是这半年的事情，一直听同事说请假来这里看看，现在请了十天假，足够看了。

当然…是带薪请假，拥有掌控源质的他，带薪请假不要太简单，说不定也能破处，在这美丽的大城市之中。

天空之上，可见一位魔女骑着飞天扫把一闪而过，这里的人们也似乎都习以为常般，只有小孩子坐在路边观望。

大城市不愧是大城市，魔女会驻扎的城市似乎比这个还大，有空去看看，当然…能从里面拿点什么东西更好。

“按计划，你去偷，我游玩。”

路易右手牵着罗莎莉亚一副资本家的嘴脸，后者却是一脸无语，内心感慨恶魔就是恶魔。

“当、当……”

远处大教堂钟楼传来声响，连续九下，声音有悠扬，也意味着此刻到了九点。

看向那明显比普通房屋高出一大截的钟楼，路易向着这里的教堂走去，道：“每天的这个点我都会进入礼堂坐着，所以你安心就是了。只要按照我说的做也不会出什么事，应该…吧，基本上还是要看你自己，有什么事情通知我就是了。”

“……”

罗莎莉亚无语，这家伙说的真轻巧。但如果要追逐自由，退出教会的确是唯一的方法，没有路丽丝压制自己体内的源质，她就跟野兽没有区别，此刻…的确对他们双方都有利。

别看罗莎莉亚今年才十五岁，但她深知怎么做才对此刻的自己有利，毕竟这个社会最容易造就早熟的孩子，人的命…轻如鸿毛。

道：“如果你有点良心就给我担负起责任，怎么说我们都在一个房间共处一夜，日后…我的安全就托付给你了。”

走入无人小巷，手中扫把挥动，罗莎莉亚坐在上面飞了起来，向着教堂飞去。

“……”

站在地上的路易看着离开的罗莎莉亚，右手擦了擦鼻子，道：“这不是《魔女与贵族》中魔女示爱的话语嘛，不过此刻的那说出这样的话可真是不太匹配，不过…交给我就是了。”

走出只能两人通过的狭窄小巷，路易拍了拍身上整洁的礼服，压低头顶礼帽，悠然自在的向着教堂走去，看着街道上来往的人们。

道：“服从我的命令。”

话毕，附近没有被源质影响过的人们瞬间被路易的话语掌控，呆滞的瞳孔看向正在行走的路易。

“啪！”

路易打了个响指，道：“继续你们的生活。”

初次尝试大规模话语控制的路易此刻感到了满足，魔女的力量就是这么危险，哪怕只有1%。

停滞的人们恢复往常，路易则轻车熟路的走入教堂，此刻…神父正诉说经书，路易则在这人满为患的长椅之上找到一处空位坐了下来，感慨着小镇与繁华城市的差距。

……

“回来了，罗莎莉亚？”

秩序教，位于大教堂后方，因为是由魔女们组成的，里面…也自然都是魔女，不过…也有负责教育未来魔女的教父。

凯茵·图特，就是罗莎莉亚的教父，也是给她追回“好运金币”任务之人。

身着西装，手拿拐杖但身形魁梧的教父低头看着矮小的罗莎莉亚，问道：“任务…怎么样？”

“失…失败了，我去那个小镇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又遇见了魔女会成员，对方人数太多，我就回来了。”

按照路易给自己的说辞，模仿以前那不善于思考的模样，罗莎莉亚低着头说道。

“沃顿小镇。”

凯茵面露难色，好运源质对于他们而言无疑是重要的，因为好运本身无疑是奇迹的诞生，魔女想要掌控更多的源质，需要的就是奇迹。

成为神的契机，需要奇迹的降临，只有极少数魔女能突破源质赋予他们考验，突破自身上限。

此刻…北大路上的各国教会甚至是独立行动的魔女都在寻找着拥有好运源质的物品，他们教会拥有10%，其他教会掌控源质不明，但全部合起来总量不会超过50%。

如果说前50%的源质是赐福，那么后50%则是考验，成神的考验。

必须要抢夺，不能便宜那帮魔女会，20%的好运源质足够让教会内陆续诞生出掌控源质超过50%的魔女。

好运本身就是逆天改命，但…为什么自己教育的那些孩子中就没有人能被好运看中……

凯茵·图特开始咬指甲，对于罗莎莉亚嘴中的话，教育她多年的凯茵并没有察觉异常。毕竟在他眼中，自己可是她们神，说什么她们就会去做什么的存在，更不要说罗莎莉亚根本不善于思考。

“你…你先休息吧，罗莎莉亚。”

凯茵此刻已经将右手食指咬破，正在咀嚼着残破皮肤以及被咬断的指甲，转身离去，他要向上面汇报，这个重要的事情。

他压根就没渴望罗莎莉亚能回收那玩意，只是如同弃子般让她去打探消息，毕竟“好运源物”出土又不是他们一所教会能第一时间察觉，更不用说还是在也拥有着好运的魔女会地域，搞不好进去就被一锅端，现在…才是教会顶尖魔女出动的契机。

要去把这个消息告诉魔女们，出去不久的露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嗯，教父慢走。”

罗莎莉亚也点了点头，按照路易所说，如果好运源质真的重要，那么秩序教成员绝对会出动前往沃顿小镇，到时候趁内部空虚自己就去拿。

因为清醒，罗莎莉亚也想要借此掌控更多的暴怒源质，借此去看看好运金币，似乎…好运源质都喜欢进入到金币当中，然后赠予他人短暂的好运。

不过，在此之前，先去看书才是最重要的，屋内…还有一本书。

……

……

夜晚降临，来到酒馆的准备小酌一杯大城市美酒的路易遇见了一位美丽的女士，似乎是命运的指引，路易凝视着这位坐在自己身旁喝着淡红色葡萄酒的美丽女士。

不知道是否是喝了酒的缘故，她暴露的衣衫以及白哲匀称的长腿，深深的吸引着路易，让自己想跟她聊点什么值得深入的话题。

且在这个酒馆内，不止自己一人怎么想，只不过他们都比较羞涩，不像自己这般坦诚，好看就一直盯着……

“外地人？”

女人那金色的瞳孔看了眼路易，秀丽金色长发及腰，眼睛在他身上不断打量。

“嗯，我是缮写士，一直听说这里十分的富饶美丽，就来此旅游，也想得到一些写书灵感。”路易将手中还未动口的葡萄酒递了过去，道：“这杯算我请你，美丽的女士。”

“谢了。”

女人看着手中存酿的葡萄酒，深红之中回荡着自己那精致的脸庞，道：“这种苦涩的酒可不适合请女士来喝。”

“是我不懂了，实在抱歉，我换一杯请你。”

没有路丽丝管束，第一次泡妹的路易此刻也是将财大气粗展现的淋漓尽致，准备让老板上一杯较甜的樱桃酒，后者就晃动着酒杯，将深红的酒倒入嘴中。

随着酒杯重新放到木桌上面，那位美丽的女士直接上前贴在路易脸上。柔软的嘴唇触碰，苦涩的酒流入路易嘴中，味蕾被苦涩填充，最后竟有一丝回甜。

路易睁大了双眼，死死盯着眼前这位十分主动的女士的眼睛，她那金色的瞳孔倒影着自己面容。

在这浪漫的城市，人们对此都司空见惯。

“甜吗？”

随着柔软并带着些许甘甜的嘴唇离开，那位女生单手托着腮部，看着似乎还在回味的路易。

“…抱歉，我给你再点一杯，别玩我了，这位美女的女士。”

路易点了杯樱桃酒，不动声色的拿走了自己递给这位女士的葡萄酒，羞红的脸不知道是醉了还是真的在害羞，但再怎么喝…这就给自己的感觉就只有苦涩，最后会带点酸，但就是没有回甘……

有些尴尬，饶是看过几十本书，路易都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聊下去，也庆幸路丽丝不在身旁，这也不是沃顿小镇的酒馆……

“哼哼，真是可爱。”女人看着埋头喝酒的路易，道：“叫什么？”

“路易。”

漂流之人的名字，就像是一片落叶般，名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该怎么找到这个名字之人，路易轻言道。

“我叫露西，很高兴认识你，游走的于异国的缮写士，真期待你的书中能拥有我的名字。”

女人说出了自己名字，并说道：“记得把我写的漂亮些。”

“当然，美丽的露西女士。”

看着妩媚又活泼的女人，喝着酒的路易眼睛死死盯着她的身躯，她身上似乎有什么在吸引着自己东西，心跳在加速，在不知不觉中，陷入沉沦。

“你的酒。”

店老板将樱桃酒递给露西，后者也是点头接过将酒杯平放到桌上，看着已经有些醉意的路易。露西伸出舌头舔舐了刚刚轻吻的嘴唇，低声道：“甜的，还不错。”

随后大声道：“要去玩吗？看看这美丽城市的夜景，就你跟我。”

“乐意奉陪。”

脑子已经开始昏沉，路易明明感觉自己没喝多少酒，难不成是这城里的酒度数比小镇高？后劲有点大……

扶额，路易感觉自己此刻站起来绝对会出丑。

等昏沉的脑袋冷静了下来，将杯中最后一口葡萄酒喝完，起身将酒钱付了，也不得不说，这里喝几杯酒的花销还真是高。

四杯酒就是两先令，就这个晚上，他吃了沃顿小镇一家一个月的口粮。将钱交付，路易坐在一旁醒酒，看着这个愈发惊艳的女士，面露笑意。

反正只要自己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

“走吧。”

喝完杯中最后一点淡红色甜酒，露西起身，看着缓缓站起路易，上前轻吻他的嘴唇说道：“今晚奖励你一下。”

……

醉梦中，与这位美丽的女士在美丽星空下畅谈书中故事，两人一起回到了租住的屋子，并跟这位女性聊了一晚上，彼此间纠缠一夜，清醒时已经是第二日。

路易正赤裸着身躯躺在床上，双目无神的躺在洁白的大床之上，似乎正在思考自己到底昨晚做了什么。

酒喝的有点多，意识也有点模糊，但那白花花的身体以及柔软的触感是不会骗人的，他们…似乎在畅聊之外做了其他的事情……

与一个认识不久的女性，彼此间还纠缠了一个晚上……

“嘶，头有点晕。”

起身的路易只感觉自己要抽根烟冷静下，余光瞥见放在床头桌上的纸条，以及…一些钱，零零碎碎五六枚，都是银白色的先令。

拿起桌上纸条，只感觉身体快被掏空的路易扶腰看了起来。

【昨晚干的不错，看你嘴挺甜的真没想到你是第一次，擅自拿走你的第一次还真是抱歉了，桌上那些钱是补偿你的，有缘再见。】

“……”

当我是卖身郎嘛……

沉寂，路易穿上了裤子，将纸条折好准备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丢了，也属实没想到自己的第一次是这么没了。

不过，此刻无比清醒的他也反应了过来，昨天那个跟自己说话应该是魔女，实在太过于妩媚。

色欲？

应该是吧。

明明感觉跟路丽丝差不多，但喝了点酒的自己却越看越上头，迷迷糊糊的。但莫名感到耻辱，实在太侮辱了，怎么说给钱的那方都应该是自己，搞的自己乐意被富婆包养一样。

但有一说一，被富婆包养的感觉还不错，这五先令，如果兑换成联邦共和国的通用货币，已经是常人一、两个月所不能触及的了，起码在沃顿小镇是这样的。

路易将桌上五枚先令拿起，放到口袋中，起身看了看自己衣服上有没有污渍。

算了，这也算是好运带给自己的福利吧，反正也就一夜生情，只要不得病都不算太坏。日后见不见得到都是个未知数，也真不要见到，这个城市太可怕了。

穿上挂在墙上的整洁礼服，莫名腥涩气息在屋内回荡，路易开窗通风后离去，他要去教堂了。

时间到了，罗莎莉亚还在等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