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有别的选择吗？”何陌项轻笑出声，把要给程梓媛的酒杯搁在小桌子上，倚靠在毛绒且柔软的躺椅上，看着眼前一片辉煌的A市，又抿了一口酒。

柔和的灯光洒在何陌项冷峻的脸庞上，湿润的发梢还滴着水珠，他枕着自己的手臂，居然有着说不出的妖冶。

程梓媛心跳漏了一拍，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看到了蔚远。

鬼使神差地走上前，端起那杯红酒放在鼻前闻了闻，又晃了晃杯，大致还没看出什么问题。

她垂着眸，盯着杯子里的液体出神了几秒，忽然仰头喝下一大口。

也是，她根本就没有别的选择，她一直就是别人案板上的肉，连沈雨潇那样的人都可以宰上几刀。

舌尖感触到一点甜后，整个口腔马上呼啸而至的苦辣。

苦辣顺着喉口直涌进胸腔，牵动着她的伤痛。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这么对我，我明明……什么都没做。”程梓媛声音颤抖，身子依靠着玻璃护栏缓缓滑落在地。

不知怎么，她脸上滑落一串温热的透明，一串紧接着一串，整张脸都被泪水打湿了她还浑然不知。

“你醉了。”何陌项搁下手中的杯子，起身想要去扶软坐在地的程梓媛。

“我没有……告诉我，为什么。”程梓媛抬起满是泪水的脸庞，看向不远处的何陌项。

那清明通透的眸子，写满了疑惑，却没有一丝的醉意。

是的，她没醉。

何陌项又躺回靠椅上，指了指身边不远处的另一张空荡的靠椅，“地上凉，你先起来。”

“我宁愿我不要长的这么出众，我只是想要简单的小幸福。”程梓媛呓语，脚步蹒跚地从地上爬起来，顺着何陌项的手指的方向而去。

“上天给了我一张好的面孔，却夺走了我的一切。”程梓媛再次仰头，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写满伤痛情绪的眸子看向漆黑的深夜。

“……”

何陌项没想到程梓媛会想自己吐露心声，他也不是一个会安慰人的人，只闭上嘴默默倾听。

“你们只是肤浅地喜欢我这张脸，我不稀罕这种廉价的喜欢。”

“你的所有我都喜欢。”何陌项纠正。

程梓媛明显一怔，转头不解地盯着何陌项，随即大笑出声，“哈哈，你这个骗子。”

这样的话，她听的太多了。

一条清明再次划过脸颊，在灯光下折射着伤痛的光芒。

“我没有骗你。”

“那你知道我这两年是怎么过来的吗？”程梓媛看向何陌项，她是在疑问，却也是嘲笑。

“我想知道。”何陌项也认真地看着她，他不是没有去调查，可是调查的结果都不尽人意。

程梓媛的背后有一股强大的势力，她近两年的所有信息都是一片空白。

就好像，两年前程梓媛如同人间蒸发一下消失不见了一般。

“你知道了就不会喜欢我了。”程梓媛声音里透着无尽的悲凉。

“你不说说看怎么知道？”何陌项看着她，目光深刻又复杂。

“……”

见程梓媛又敛了眉，不打算说下去的样子，何陌项急忙出声，道出自己的心声：“我能变成现在这样，都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