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

何陌项满脸认真地重重点头，“我知道自己以前很混蛋，相比较蔚远，的确哪方面都配不上你，所以我努力改变自己，想要某天变得很优秀的站在你身边，任谁看了都会说我们很登对。”

一听到蔚远这两个字，程梓媛抬起的眸又低垂了下去。

之前在学校的时候，她跟蔚远就经常被人说很般配，她每次都是一笑而过，没想到居然被何陌项记住了。

“可是当我变优秀了，你却不见了。”何陌项把自己心里的伤痛展露给程梓媛看。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们两个是在谈论各自心中不愉快的事，他却有些享受，甚至希望时间不要过的那么快。

“你只是太害怕受到伤害了，或许你可以让你的心从高墙里出来透透气。”

程梓媛看着眼前的何陌项耐心引导的模样，简直像极了以前的蔚远，触动她心里那片柔软纯白的净地，无意识地长开了嘴，动了动。

忽然，程梓媛肩膀一抖，她的肩膀被何陌项掐住，空洞的眼神迅速清明。

“你坐了两年牢？”何陌项深沉的目光探究着程梓媛，把她方才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程梓媛的心猛地停顿了一下，就像自己藏起来见不得人的秘密被发现，开始迅速跳动起来。

她打开掐着自己肩膀的大手，撇过脸去。

脑子一片空白，刚刚她做了什么？！

“抱歉，我太激动了。”何陌项愣了愣，收回手。

天知道他刚刚多么震惊，程梓媛居然会向他吐露自己的心声。

虽然他方才看见她目光飘忽散涣，明显是透过自己在看别人。

是谁？

不重要。

只是她两年前到底经历了什么，还是个迷。

程梓媛狠狠掐了自己手臂一把，疼痛告诉她此时并没有做梦。

她感觉到脸颊上有些凉，伸手触摸到一片湿润。

怎么就哭了呢。

一定是酒太辣了。

“你就当我刚才喝醉了说胡话，不要当真。”程梓媛整理自己杂乱的心情，让自己听起来正常一点。

“你要是发生了什么事，跟我说，我帮你！”

程梓媛心口一怔，听的不真切。

她又掐了自己一把，再次确认自己并不是在做梦。

“不用了，谢谢。”

“一味的躲避只会让你现境更加悲惨。”

“……”

“跟我说说？”何陌项掰过背对着他的程梓媛，强迫她直视自己。

程梓媛看着何陌项无比认真的眼神，心中有小许悸动，可是声音里透着失望：“不，你帮不了我。”

“你不用管我能不能帮上你，至少你说出来会好受一点。”何陌项耐心哄着。

是了，他还查什么，当事人现在就在他面前，直接问不就好了？！

“我中毒了。”

良久，程梓媛缓声道出，再一次语出惊人。

“他们用解药控制着我，逼迫我做这些事。”程梓媛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胶衣，苦笑道。

“我没有那么多钱直接换解药，只能表面上服从。”

何陌项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流露出心疼，温暖的大手揉了揉程梓媛的头顶。

“你受苦了。”何陌项伸出手臂，想要把程梓媛单薄的身子揽入怀里，却被她不着痕迹地拒绝。

程梓媛收起浑身的柔软，声音狠厉地补充道：“暗地里便是谁碰我我就让谁不能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