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蔚远瞳孔猛地一缩,满是血丝的眸子如宝石般啧啧发光。
他是为了能跟她继续美好长久地走下去才这么做的!
他轻蔑地勾了勾嘴角,落寞地抬起手,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掌心。
为什么他感觉越查下去,离她越远了呢?
外面风雨大作,吹着整片森林的树枝都嗬啦发出巨响;稍高大一点的树木,被狂风一过,往一边狠狠压倒下去。
窗外的叮当作响已经把床上睡着的‘睡美人’吵醒了过来。
程梓媛缓缓睁眼,看着熟悉的浮雕画的天花板一阵出神。
自己这是又出现幻觉了?还是又做噩梦了?居然又回到了这里!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掀开身上的丝滑锦被就检查起自己的身体。
心中祈祷,可怕的念头从脑子里蔓延开来,该不会她这十几天来都是在做梦吧。
因为掀被子的大动作,她牵扯到了手臂上的伤口,疼痛让她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的手臂上。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昨天晚上她死命的拍门,加上现在高烧一直不退,让手臂上原本的刀痕伤口明显加重了很多。
医生帮她换了上好的药又细致地包扎好,才让她的痛苦减少了很多。
忽然,她好似想起什么,赤着脚才在厚重的地毯上就下了床。
就在此时,紧闭的雕艺木质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司马延帮忙推开门,蔚远负手而立,微仰起下巴一脸清高得迈开长腿就走了进来。
与刚下床站在床边的程梓媛四目相对。
程梓媛身体一激,名为愤怒的气息席卷全身。
她蹬着赤脚就冲到蔚远跟前,抬起头怒视着他,“死变态!还我爸妈!”
门口处的司马延闻言,以为自己是听错了,惊恐地抬头看向自家主人立挺的背影,又换做带着怜悯的神情看了看程梓媛。
手上关门的动作没有停,速度反而还变快了许多。
门被豁然关上,带起一阵凉风。
司马延叹了一口气,迅速扭头往下走去。
他要远离战场,他还想多活几天,他现在还有要事在身,大厅里他放进来‘乱七八糟的人’他还要去善后。
哪里有多余的精力去撞枪口。
不对,这么对蔚远说话,接下来他要变的不会是枪口,而是炮口!
司马延拍拍胸口,还好自己跑的快,不然要是牵扯到他身上的话,还不知道这次会在医院的病房里躺多少天。
“我来不是来听你骂街的。”蔚远冷冷地从程梓媛身上移开目光,来到柔软的沙发上翘腿而坐。
程梓媛紧紧地攥着小拳头,咬着贝齿,在心里把蔚远的十八辈祖宗全都伺候了个遍。
这种无耻卑鄙的男人,居然是自己的初恋,还相恋了五年,自己以前是的多眼瞎啊。
“对不起,蔚少,是我逾越了。”程梓媛强忍下悲愤,僵硬地向蔚远道歉服软。
自己的至亲还在他的手上,现在绝对不能惹怒他。
只能忍!只有忍!
“过来。”蔚远召唤。
程梓媛猛然抬头,咬了咬牙,又低垂下头颅。
他这一脸高傲的召唤,就如同是在叫喊他的宠物一样。
可是没办法,自己的七寸被他死死攥着。
她故意磨蹭着时间,用堪比蜗牛的速度缓慢向蔚远那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