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墨眸倏忽一眯,看进她的瞳,嗤笑道:“本侯现在算是看出来了,你就是那个顾将军府里的嫡女顾纤纤,名副其实的废物体质啊!五皇子的未婚妻对吗?啊哈哈哈哈……”
笑声顿了顿,他倾身,又深深看进花沐沐有些慌乱无措的瞳孔,他邪魅一笑,看来他的猜测没有错。
旋即他又伸手,一把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顷刻属于年轻女孩的甜美气息窜入了他的鼻尖,他眼角的笑意更浓,暧昧无比的猖狂道:“你是故意过来勾引本侯的!?要是你能让本侯舒服,本侯可以给你另一个安全的身份……”
一字一句,讥诮露骨。
正因为他之前的那一段话语,如平地惊雷,瞬间打开了花沐沐现如今的身份之迷,与眼下的诡异处境。
顷刻间,无数不属于她花沐沐的庞大记忆,断断续续的四处窜入了她的大脑中,她眉头微蹙,脑中一片混乱,忘记了要阻止眼前男人游走在她身上的贼手。
记忆就像放电影一般依旧在继续着,让她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清晰感。
她知道,这些应该是属于原主顾纤纤的记忆吧,影像虽有些凌乱繁多,但她最后还是简单的整理了一下。
她的身份是将军府的嫡女,虽然听起来高贵富贵,可是她三岁被测出是一个废柴、外加笨蛋的无能体质,五岁的时候,由于性子懦弱无能,随其生母两袖清风的被迫离开了这个繁华的大京城。
在偏僻的乡下,两人自生自灭生活了八九年的光景,可怜她那生母原本因为难产生下了她,身体自此是一落千丈的羸弱,否则也不会被自己的狠心丈夫明着抛弃。
在饥寒交迫之际,她的生母终是没能躲过病魔的侵袭,最后撒手人去,独留下她顾纤纤一个孤零零的小女孩,也是前阵子她才被派来的几个嬷嬷强拉硬扯的再次带进了将军府……
来到将军府以后,她更是活得不如一个下人,吃不饱穿不暖,被同父异母的姐妹们欺负嬉戏是常有的事,性子懦弱又怕事,原主顾纤纤只有忍气吞声的份。选择独自躲在暗处,静静舔舐伤口。
可她竟还有一个当五皇子的未婚夫……
原主顾纤纤之所以会来这个诡异的地方,就是因为暗中收到五皇子的书信,她一激动,午夜时分就等在这个诡异的地方,幻想着与未婚夫的甜蜜幽会。竟不想原主被两个大汉抓住,差点做了眼前大变态的肉夜宵……
至于眼前之人,亦是皇族的一员,媚远侯,他虽有高贵的身份,却有一个不能要的毛病,就是喜欢摧残低龄少女。传言他一夜能御六女,大部分明里暗里抢来的小女孩,不是被他在床上弄死了,就是疯癫的被关押起来。
慢慢收回思绪,整理完记忆,她眼梢轻抬,眸子闪过一抹堕入冰窖般的冷意,倏忽她抬手,狠狠拍打掉那两只在她身上游走的恶心贼手。
一巴掌又重重拍去,打得媚远侯眼冒金星,怔怔的摸着被打的脸蛋,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看着面前没事人一般的小女孩。
只见那小女孩裹着紫色的纱幔,兀自想要爬下床,目光左右流转,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骤然,媚远侯反应过来,他被一个小女孩给打了,还是一个没有灵力的废柴给打了,他甚是气结,他的尊严,他的身份,完全被这丫头给亵渎了。
接而,他白花花的身子,瞬间杀进她现在称花沐沐为顾纤纤了的背后,一掌挥来,正欲拍打在顾纤纤瘦弱的背上,他可是有着四级灵力的高手,若是被他击中,恐怕顾纤纤这副若不经风的小身板,要在床榻上度过凄惨的余生了。
奈何,她是谁,可不是随随便便让人大卸八块的主。
只见她耳郭灵动,把身后稀稀落落的床单声音,以及那道几不可闻的掌风声,听了个通透。属于人鱼的顺风耳,在此刻发挥了决定性的作用。
她邪魅一笑,同一瞬间,使出瞬间转移,一个天旋地转的翻身,来到媚远侯的另一侧,她紫眸中闪过一抹癖血的寒芒。
下一瞬,还没等媚远侯反应过来,他那最为引以为傲的小傲娇突兀一痛,钻心彻骨的恶痛,传遍了他的四肢百骸。刺透骨头,刺穿神经,最后直接侵入到每一个细胞中。
是顾纤纤在瞬间转移之际,一个擒拿手,直接用力捏爆了人家的小傲娇。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诡异突然,快得让媚远侯还处在怔愣与疑惑她奇异的身手中时,他的宝贝居然就这样碎了!让他一个自命不凡的皇亲国戚,直接扯开嗓门痛呼,“啊……啊……你这妖女,快来人啊……恩!”
见他叫人来,顾纤纤眸光一凛,又瞬间转移,脚尖一点加大惯力,抬手向下用力,直接劈向了他的脑门,动作狠辣快速,堪称一绝杀手。
媚远侯直到昏死过去的那一刻,也没有看清楚顾纤纤到底是如何出得手。他甚至连闷哼一声的时间也没有,脑袋一歪,整个人便重重的倒在了他引以为傲的大床上。
她顾纤纤无心要伤人性命,可有时候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让她不得不做出一些违背良心之事。
这一掌力道极猛,不让人直接死掉,也会让其变成一个瘫痪之人吧。
紧紧裹着纱幔,她弯腰,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奄奄一息的媚远侯,有微弱的鼻息传入指尖,她这才呼出一口气。
他不死最好,断他命根子,也算是为那些无辜死去的小女孩们报仇吧!
公正也好,私心也罢,反正她就是这么做了。
又随手扯下一块白色的纱幔围住自己的妙曼身材,垂眸睨了床上的红果男人一眼,凤眸中闪过一抹寒冷的微光。
这个大变态,也太小瞧她的实力了,她虽然没有法器在手,可基本的自保能力还是有的。
譬如,瞬间转移,顺风耳……
“侯爷,您没事吧?”
门外传来那两个大汉的声音,想必是处理完了那个小女孩的尸体,折回来了吧。
顾纤纤眸光一闪,瞬间飞身,又回到那张大床上,脚尖灵敏的一勾,四处幔帐纷纷飘落下来,沸沸扬扬的摇曳。虚虚实实间,让人看不真切床上的状况,只看到大床上有两个几近红果的痴男怨女。
“你们进来一个人!”
没错,她用了口技,模仿着媚远侯的男性声音,惟妙惟肖般的虚实。
话音落下之时,她急忙跪近媚远侯的身后,抱住他的臀部。
一人躺趴,一人半蹲,从外面看进来,在纱幔摇曳的掩饰下,让人浮想联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