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那两个大汉,垂眸相视了一瞬,不疑有他。果然伸手推门,疾步进来了一个最会说话献媚的大汉。
那个大汉抬眸望向白纱床上时,床上半跪着的人儿,身子前后假装微动,大床跟着吱吱作响,纱幔摇曳娆人。
那大汉贼贼的一笑,他就知道这个清纯的像小白兔的小女孩,一定会适合侯爷的胃口。这不,他们离开了也有一会儿的时间,侯爷倒是舒服的还没有喊着要换人呢。
“你,再走近一些!”
是一种命令的口气,顾纤纤依旧模仿着媚远侯的声音。
那大汉倒是没有起疑,乖乖的走近床沿,身子跟着俯身,贪婪晶亮的目光正要深深望穿白色纱幔时,骤然,感觉眼前白影一晃,他的脖子就被人咔嚓一声,拧断了。大汉只淡淡闷哼了一声,就啪嗒一声,重重摔倒在地上。
两眼圆睁,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顾纤纤呼出一口气,旋即重重推开媚远侯的健硕身子,下床把那大汉吃力的藏在了大床后面。
又用了同样的方式,将外面的另一个大汉骗了进来,亦是用了同样的手法,解决了他。一并把他藏于床的后面。
希望这样可以给她更多逃跑的时间。
现在她做了一伤二杀主仆的事情,真真是倒霉的一次穿越,第一天过来,就干了这些事情。
不过,她若是不杀他们,反之,就是她被辱杀。
至于那个媚远侯还是不要趁机杀他了,毕竟她初来乍到,还不太清楚往后的状况,留一步终究是好的。
接而,她匆匆清理了现场,将自己到来过大殿的证据一一清除干净。
半响,她才缓缓直起腰身,活动了下筋骨,她毕竟是一个小女孩的身体,之前的一番劳力,着实让她感觉体力不支,气喘吁吁得厉害。
最后,她才换身离去,去了她刚来这个地方的浴室,顺势又杀了那几个服侍过她沐浴的几个下人。
不过,幸好,这里的侍卫本就不多,她在夜色的掩护下,行动起来方便了许多。
可她身上依旧是裹着两层紫白色纱幔,原来的衣服早已被这些下人毁尸灭迹,恐怕已经变成一团破布丢弃了吧。
哎!反正依她现在的身份,恐怕也不会有什么贵重的贴身配饰的。
她正弯腰,想要脱下其中一个妇人的外衫时,就倏忽听到外面稀稀朗朗的脚步声,与大声呼喊声:“快来人啊,侯爷出事了!快去抓刺客,不要让贼人给跑了……”
顾纤纤心弦一震,紧紧抿着唇,没想要这么快被发现了。
现在来不及了!
再不走,就等着被抓,陪葬吧!
顷刻,她提着身上的纱幔,使用瞬间转移,几个回合,终是从墙头一跃,绕出了这座诡异阴森的宅院。
在宅院门口顿住脚步,抬头望了望,她粉嫩的唇角肆意的拉开,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讥诮与嘲讽。
五皇子是吧,既然你这么急着想要和原主解除这个该死的婚约,以致于让她一穿越过来,险些被那男人给吃干抹尽了,那么她会帮原主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的。
她气得牙痒痒,面色深沉。
骤然,她不做停留的换身,离开了这个闹心的鬼地方。
…………
媚远侯所在的府邸,离闹区有些远,是依山傍水的偏僻之地。
在夜色中,顾纤纤毫无目的的走着,手上没有风灯,两旁也没有个居民房,冷风猛灌,她不由虚弱的抱住了自己单薄的身子。
更可恶的是,这天空该死的响起了阵阵雷声,没多久,大雨倾盆,电闪雷鸣。
顾纤纤一手护抓着纱幔,一手掌打开,挡在自己的头顶,奈何她的小手掌太小,根本挡不了几滴雨水。
身上早已湿哒哒一片,纱幔紧紧裹贴着她,着实难受又寒凉。
本想顺着前面的小路,一路向下走。条条大路通京城,她才不信走不出这个人烟稀少的鬼地方了。
许是雨水太大,又许是夜色太过晦暗,她紫眸朦胧间,还是迷了路。
跑着跑着,又不敢用瞬间转移之术,怕这看不清路的夜色中,一不小心就摔进什么水坑或杂草堆的,那可就真真是完蛋了。
跑到最后,她顿住了脚步,疑惑的眯着满是雨水的水眸,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不怎么看得清的四周。
一面是万丈深渊的峭壁,而另一面是高耸巍峨的平面山壁。
而庆幸的是,山壁下有一个山洞,在闪电一明一暗间,还是被她发现了!
顾纤纤紫眸一亮,旋即什么也不想,直接用了瞬间转移之术,极速进入了山洞中。
山洞内没有光亮,越往里走就又黑又深,伸手不见五指。
她选了一个算是宽敞些的地上缓缓坐下,一抬头,就可以看到外面雨幕成帘的景色。
山洞里面有没有宝贝,她可不敢多想,指不定在这深山野外的地方,山洞内唯恐有什么野兽也是极有可能的,她不愿再冒险了!
借着闪电的几秒亮光,她冷得浑身打颤,终是脱下身上的唯一两层纱幔,适当的擦干头发,用完后,一紫一白的纱幔挂在了石壁上。
接而,她双手做枕,侧团着身子,躲在纱幔后面,眼睛一睁一闭间,逐渐进入了梦乡。
睡到半夜,外面的大雨已经停了,闪电雷鸣更是早一步回了家。
顾纤纤直接被夜的森森寒意,与地上雨水的瑟骨湿气,冻醒了过来。
可山洞里面依旧漆黑一片,她伸手去拉扯面前石壁上的纱幔,却不想摸索了半天,也没有找到纱幔的一角。
她就纳闷了,在睡下以前,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纱幔又没有长脚,哪里会自动飘走。
那么,就还有另一种可能,是人或动物出现在这里,拿走了她唯一能遮挡的纱幔。
“真是的,纱幔啊纱幔,你就飘回来吧!大不了我以后天天好洗好挫的供着你,”她在自己红果果的身上比划了几下,又悲催的说道:“这让我如何见人啊?总不能学野人用树叶或藤蔓做衣服吧?”
悲催,她对做衣服可不在行,更别提用原生态的树啊叶的,做什么衣服了。
不行,她不可以坐以待毙。说不定偷了她纱幔的贼,就躲在山洞里面。
呵呵!山洞里面越黑,此刻的她,才更有自信的往前走,寻找那两块不听话的纱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