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层层的院的门。
是一间看起来朴素无华的大厅。
陈怀民有点拘谨。
朱灿自打可以看到这处山顶建筑开始,就时不时的提起几句。
“婆婆可是一只实力强劲的大妖。按照你们人间的路子来说可是一位金丹境界的大妖怪。”
“婆婆生平最讨厌那些长得不咋地却花花肠子的人了。上次就见到过一次,那可是一只狐妖哎,婆婆的本族。婆婆还是把那只妖怪丢进了后山的禁忌林中哎。”
“本族都这样了,”说到这里朱灿明显顿了一下,斜目看了一下和某位心心念狐妖玩闹的丑兮兮男子,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心里笃定,一定是强壮镇定的。
随机继续说到,“某些人族来的不速之客可要多加小心了。”语气中倒不是全如自己想象中的恶狠狠带有威胁程度,相反,姜棠像是没听懂一般反而天真的说到,“怀民哥哥不用担心,二婆婆人很好的。不会害你的。”
陈怀民本就没有多担心,毕竟自己空间石里还躺着一块大师姐所送的妖族令牌呢。虽然自己从来没有想过横着走,但人生安全可是第一大事,可从没有打过马虎。
而且,金丹,没记错就是妖的五品吧,成功归元后筑基成功,在结出一颗本命妖丹。金丹一境开始,才真正的踏上了登山一路,结丹时的妖丹质量决定了未来修行的高度。这么说来也确实称得上大妖了。
唯独只有托尔听到后都回头看了一眼朱灿。
眼里是一种用尽全力体现的安慰。
你这酸的也太重了吧。
猪头少年像是收到了暴击,瞬间怏怏了起来。只是呆呆的走在前面带着路。
陈怀民看了一眼,觉得有点好笑。这固然雄壮但看起来失魂落魄的背影居然有点像当年的二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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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慕容筝明显有点不耐烦了。
明明是司马城火急火燎的来,可眼下司马城已经在原地愣神好久了。
很没有礼貌,很想一剑把他挑飞。
慕容筝脑海中开始思考起要以何种方式挑飞他比较有心意,不落窠臼。
所幸司马城终于回过神来。只是脸色相较于之间更显沉重,司马城是一个成熟的高品剑修了,虽说入三品时远没有师妹这般的轻松。但也算有惊无险。
司马城的剑是一把很奇怪的剑,亦或者是这天下第一把的特殊之剑。
毕竟司马城最早可不是剑修,只是某一天在一处饭馆后街翻找渣斗的时候,刚翻到一根鸡腿的时候,突然有另外一只手也抓了上去。
于是司马城朝着那人看去,一个对视,就被甩了出去,起身刚想破口大骂,就是一阵灰暗加天翻地覆,被绑麻袋了。随后就是江城子标准版诱骗。
所以司马城的剑不善攻伐防御等等,更像是一个占卜的用具。先前火急火燎只是简单的查看到大凶的方向是师妹。
可刚才司马城经过一段比较没那么美好的回忆青春后,再次占卜却发现,所谓大凶并不是师妹。
于是,他斟酌,他小心,他装作不经意的轻轻提了一句。“怀民贤侄还在山里吗?”
其实尚未说完,司马城就已经未雨绸缪般慢慢朝着一旁缓缓挪动。可终究是不够谨慎,慢了一步。
从司马城说完这句话,慕容筝用心感应了一下真传剑令,其实也就几息而已,但慕容筝的脸色却是瞬间沉了下来。
御剑远游,一气呵成。
卷起的剑浪甚至还裹挟着已经在后撤的司马城翻了几个跟斗。
风尘仆仆。
在阵阵烟雾中,司马城袖子一挥,清出眼前的视线。没有在意师妹的小报复,只是叹了一口气。
这二品入的如此轻松,可这心性却是这般急切模样,师妹呀,明明你知我知那太上剑诀的路岂是如此轻松的。最后何尝不是一世长久的作茧自缚呢。
随后,司马城又认真探查了一下陈怀民。良久,朝着南方深深的看了一眼。
嘴唇微动。
“别给老子闹什么幺蛾子,要是师妹让我不好过,我让你们没得过。”
虽然是一句恶狠狠的话语,但司马城说的极其平淡,甚至更像是一句很随便的嘀咕。
以至于在一旁跟着点头的燕(yan一)月儿,不禁开口问道,“师伯,你要谁没好过呀。”
司马城没反应过来,刚想继续说到,当然是。
嗯?
司马城转过头来,看着一旁理着两个小辫子笑脸盈盈的燕月儿。眉头一皱,下意识的后退几步护住胡子,疑问的问道,“你什么时候摸过来的。”
燕月儿嘿嘿一笑,“人家是来找师父的,可师父好像不在太上宫哎,然后我在,嗯,刚才看到师父旁边的石头前的小草的……”一边杂乱的说着,一边小手东戳戳西指指。
司马城砸吧砸吧嘴,要不是因为哪怕跑了也会被屁颠屁颠的追着说教,司马城能跑多远就多远。
然后。
很折磨的一段时间。
“小泥巴上面站的人好像师伯你哎,所以月儿就过来看看你了,就听到师伯你说不让人好过。师伯你不会是怕师父谋权篡位,想先下手为强吧。”
司马城都懒得打断她,还谋权篡位。
司马城都差舔着脸问,“筝筝啊,你要宗主不要,只要你开金口,我都可以立马翘辫子屁颠屁颠的给你送来。”
随后又是煎熬的一会。
“如果真的师父挟宗主令长老的话,她会不会给亲亲的可爱小徒弟一个幕后大长老位置呀。”
司马城真的想走了,可才发现不知不觉间,燕月儿已经一整个吊住的款式。挂在司马城腰上一直晃来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