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交谈,邹宇得知了男子叫西门传山,是中州司天监的一名执事。
两人来到荒庙后,西门传山手臂一挥,一块巨大的石板被移开,露出一条向下的石材阶梯。
外面看着不起眼,进入里面却别走一番天地,工整的石阶一直往下延伸,每隔一段距离,石壁上就会有一个火把。
两人压制气息不断深入,除了洞口偶尔灌进来的风声,他们没有听到任何响动。
一直往石阶下行了好几百米,两人终于来到了尽头,尽头是一道巨大的石门。
不知道门内有什么,邹宇没有贸然尝试去推石门,他在石门外的石壁上四处探寻,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开门的机关,却听西门传山“哎嘿”一声,硬生生一脚踹开了石门。
石门坍塌,露出洞中场景。
邹宇看到此生最难忘的场景,鸡皮疙瘩一下齐刷刷地冒了出来。
门后是一个洞穴,四周石壁上整整齐齐钉着上百个一丝不挂的女子,她们奄奄一息,却又并没完全丧命。
每一个女子不时有血从大腿流下,顺着石壁汇聚到洞穴中一个血潭。
粘稠,赤红到发黑的血潭,散发着让人难以忍受的恶臭。
经历过那么多恐怖场景的邹宇,都被这恶臭熏得快要窒息,他不得不闭气应对。
血潭的中间,漂浮着一具女尸,在那样浊恶的血潭中,女尸竟然没有沾染一丝污垢,反而肌肤雪白富有生机,美丽的容颜也很是不凡,生前必然是世间少有的倾世容颜。
要不是他没有察觉到女尸有任何生命迹象,恐怕会认为那只是一个睡着了的女子。
西门传山一手抱着鞋,一手捏鼻子:“真是丧尽天良,如此龌龊之事,也只有柩蛊教那帮人渣能干出来了!”
邹宇打量着洞中场景:“这看着像个仪式啊!”
“这应该是柩蛊教的阴血养尸,你看到的那个血潭应该就是用来产生阴血的。”
邹宇指向石壁上一排排奄奄一息的女子,询问到:“所以女人的血就是阴血?”
西门传山摇头:“不是,准确来说,女人的月事之血才是阴血。”
“真特么变态啊!”
心中愕然,邹宇没忍住爆了粗口,他打死也想不到大姨妈还有这等用处,太特么重口味加变态了。
不过,他很快想到一个问题:“女人月事一个月不就那么几天吗?我看到那些女人可是都在...不会同一时间来月事的女人吧?”
“当然不是,据我所知,柩蛊教有秘法可以让女人持续不断地来月事。”
“我艹,太特么禽兽了。”
邹宇大骂一声,进入了石门,他双手变成触手就想去把石壁上一排排的女子救下来。
西门传山惋惜到:“没用的,她们已经救不活了!”
邹宇愣愣下,触手继续延伸而去,说到:“救不活!那就给她们个痛快吧!”
求生不得,求死无能,是何种的残忍?
“噗嗤噗嗤~~”
一连串的穿透声在洞穴中响彻,他用触手扎穿了上百个女子的心脏。
做完这些,他朝血池靠近:“柩蛊教弄来这么多女子,他们的目的是什么?炼尸?炼蛊?”
西门传山跟进而言:“不是炼尸,应该是养尸,你看血池中那姑娘,死了不知多少年,身体并没有半分腐坏,我猜测柩蛊教大费周章是想复活这人。”
邹宇来到血池边上,仔细看了一眼池中女子,却不由吓得后退一步,冷汗直冒,下意识叫到:“师尊?”
西门传说一步上前:“你怎么了?”
“没事!”
邹宇再次看向女子,这女子竟和姬玄娘娘有几分相似,正是因为如此,他刚才险些失态。
细看之下,也只是相似罢了,气质完全不同,池中女子小家碧玉型,让一眼生怜,而姬玄娘娘嘛,只看外表是天仙,但整体评论,那就是恶魔披着一张天仙皮。
血池中女子看着十九二十年岁,身着不俗,长相虽不及姬玄娘娘,但既然相似,自然也是世间绝色之姿。
“那是什么?”
观察之下,邹宇瞧见女子腰间佩饰着一块玉牌,他手化触手摄来玉牌拿在山中,上面刻着一个蜿蜒的“凌”字古字。
西门传山凑了过来,眉头一皱:“凌?这不是南疆皇室姓氏?看看背面!”
闻言,邹宇将玉牌翻到了背面,上面刻字“云溪”二字。
西门传说一把夺过玉牌:“云溪,凌云溪,云字辈,这姑娘怕是一位南疆公主,还是多年前的公主,当今南疆皇帝都比她晚几辈。”
皇室公主怎么会在这儿.......邹宇问到:“你认识这人?”
西门传山切了一声,颇为不悦:“老哥我今年也就二十五,怎么可能认识几百年前的人,我也是根据玉牌推断的。”
比起凌云溪这位多年前的公主,邹宇更惊讶于西门传山的自爆年龄,二十五岁的三阶金丹境,这是何等变态的天赋?
自己无量山那帮怪物师兄师姐都是三阶,可哪个不是修炼了百年甚至是数百年。
司天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竟然能培养出二十五岁的三阶修炼者,而且西门传山自诉只是司天监一个执事,地位似乎也不高,岂不是说.....
邹宇都不敢往下想了,太逆天了,相比之下,他更愿意相信西门传山是在装嫩,他的真实年龄绝不可能是二十五岁。
想到之前西门传山一眼认出春秋道木恩,他更加坚定了西门传山是在装嫩,木恩至少也是两百岁之上。
几百年前的公主,保存到今天得消耗多少鲜活女子......他拿过玉牌丢进血池:“这么看来,莫非南疆皇室和柩蛊教有交集!”
西门传山不以为然:“这个推断太牵强。”
“管他牵强不牵强,先毁了这里再说!”
邹宇双臂一甩,变成触手开始膨胀。
西门传说拍了他一下:“事涉南疆皇室,而皇室和春秋道关系特殊,还是通知皇室让他们自行处理吧,没必要给自己增加麻烦!”
邹宇觉得有道理,毕竟是个公主,没必要给自己增加麻烦,他收回触手到:“那就这么凉在这?”
“虽然血源断了,这血池维持她几个月不成问题,我正好要去垣城,到时候我通知当地官府上报给皇室,这样我们就能置身事外了。”
“也好!”邹宇扭向西门传山:“你要去垣城?”
“嗯,就我目前查探到的消息,大多都指向垣城,也许在那里我能查到两位师弟的线索。”
邹宇诚恳到:“我也去垣城,能不能捎我一段?”
要是能搭西门传山的飞剑,自己得少走多少路?
最关键的是,他想尝尝御剑飞行的滋味,也好亲自考察下为何人站在飞剑上飞行,却不会因惯性掉落。
西门传山一口答应:“也好,我对东胜幻意向来好奇,正好向你请教一番。”
他说着,召唤飞剑跳了上去开始穿鞋。
邹宇不解:“这处洞穴的阶梯狭窄,步行岂不更合适?”
西门传山一脸诧异,反问:“能御剑为何要走路?”
........
出了洞穴,封掉洞口,邹宇满怀期待踏上了西门传山的飞剑,却被一脚踹飞,西门传山咆哮到:“你踩我鞋了,我这是定做的鞋!”
“我的错,我的错!”
邹宇抱歉一声,更加确定了这是个鞋奴,病入膏肓那种。
重新爬上飞剑,西门传山手指一动,飞剑载着两人冲天而去。
就在两人离去后,洞穴中,凌云溪猛地睁眼。
“咦!”
短暂迷茫,她又缓缓闭目,毫无生机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