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么回事!
脚踩飞剑,手扶西门传山的腰,邹宇终于搞清楚了御剑的原理。
飞剑催动的时候周围会出现一股隔绝之力,不仅排开了阻力还会隔绝风噪,人就像是站在平地,而且飞剑本身带有吸力,所以只要不是特意挣脱,哪怕飞剑翻转,也不会掉下去。
从高空掠过山脉,邹宇很是兴奋:“西门兄,你说我要是现在改修你们的功法还来得及吗?”
西门传说道:“只要你有资质,也不是不行,但你已经修炼了幻意,要是两种修炼于一身,你的结局更可能两种力量冲突爆体而亡,能够双休两种功法的人世间罕见。”
“当我没说!”
......
黎明时分,飞剑跨越群山,往一处城池降下。
垣城到了。
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两人并没有直接落进城中,而是降落在了无人的城外。
西门传山脱鞋抱在怀中道:“我正好要去垣城官府询问点事,凌云溪的事我也顺便告知他们,咱们就此别过,有缘再见!”
邹宇抱拳:“有缘再见!”
这一路飞来,他对西门传山这人印象还不错,虽然这是个鞋奴,但为人直率豪爽,颇具侠义之气,符合他对修炼者的想象。
西门传山点了下头,抱着鞋转身离去,只是没走几步踩了颗钉子,顿时破口大骂:“哪个缺德玩意乱丢钉子?还有没有点公德心啊?痛死我了!”
邹宇扶额:“西门兄,要不你还是把鞋穿上吧!”
听到穿鞋,西门传山嘴上不骂了,脚也不痛了,昂首挺胸,气宇轩昂大步离去。
邹宇摇头,转身离去。
朝城门步行,他回想起穿越来,再到此刻来到垣城,也就一个多月的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冥冥中总感觉有些奇怪。
刚到重塑境界圆满,就遇到二十四年一遇姬玄娘娘身体化道,下山进入圣女村刚好遇到胎神使者进村的三日,刚好想歇脚荒庙就遇到了阴血养尸和春秋道,似乎有些太巧了。
“也不知道是真的这么巧,还是这世间本就是如此离奇?诡谲之事多到随处可见!”
他心中感慨一声,进入了城门。
走在垣城大街上,看着熙熙攘攘的行人,听着早市嘹亮不绝的叫卖声,他突然有种梦回封建古代的既视感。
浓烈的市井烟火气让他短暂忘却了,这是个存在修炼者的诡谲高魔世界。
只是感悟稍纵即逝,比起城中新奇,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询问几个街头小贩,他问到了垣城首富陆府的地址。
相比其他人,陆传新首富之子的身份更容易找寻。
他现在就像无头苍蝇,寻找八师兄身亡真相说是大海捞针也不为过,唯一的线索就是圣女村背后那个疑似柩蛊师的人。
是谁指使那些垣城公子哥去圣女村的?
这个指使之人就算不是那个柩蛊师本人,也必然有所联系。
只要找到这个指使之人,或许就能顺藤摸瓜找到给更多线索。
来到恢弘的陆府门庭,
邹宇并没有直接登门,也没让门口家丁进去通报,他不确定这样会不会打草惊蛇。
还有个可能就是,一旦陆传新知道他来了,搞不好会以为他是来找麻烦的从而躲起来,所以,他必须出其不意当面逮到本人。
他在陆府大门斜对面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准备死守陆传新出现。
这办法虽然看着呆,但考虑到陆传新浪荡的性格,必然不会长住家中,成功的机会很大,说不准今日就能有所收获。
打听陆府地址时,他偶然听到这两日陆家青楼来了一帮姿色绝艳的女子,不出意外就是圣女村那些遗女,这说明陆传新已经回到了垣城,时间上也正好对上。
一直等到午后,一辆奢华的马车来到陆府大门前,不多时,门庭里走出个长相英俊身着华锦的男子上了马车。
“出现了!”
马车驶离,邹宇起身跟了上去。
马车一路穿过主干道,驶进了一条小巷,弯弯绕绕停在了一处僻静小院外。
陆传新下车进入小院,马车原地等候。
邹宇绕到一侧正准备翻墙进去院中,却迎面撞见两位妇人走来,只好装作路人行过。
妇人间的交谈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王寡妇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勾搭上了陆家大公子,昨个我见她又做了身新衣裳,那布料,那颜色......”
“这骚狐狸怕是给人灌了迷魂汤,要不然人家陆大公子怎么会看上她?”
“也可能是花样多吧,我可是听说她丈夫就是死在床上的......”
.......
两个妇人交谈着走远,邹宇瞅了一眼四周,起身一跃,进入了院子中,心中却有些疑惑,陆传新身为首富之子,在这垣城说是土皇帝也差不多了,怎么会和一个寡妇勾搭上?恐怕是有蹊跷。
潜行院中来到屋前,他贴耳听闻屋中动静。
“啪啪啪~~”
里面传出抽打声,伴随着克制的嚎叫。
生怕陆传新遭遇不测,邹宇一脚踹开了房门。
房屋中,陆传新被扒了衣服绑在十字木架上,嘴里含着破布,正被一个妇女拿着鞭子抽打,身上全是一道道血痕,额头豆大的汗珠不止地滑落。
玩得这么花吗......看到屋中场景,邹宇愣了片刻。
突然被闯入,妇女转身看来,三十多岁,风韵犹存。
妇女鞭子一指:“你是什么人?”
木架上被绑着的陆传新看到邹宇,宛如见到了魔鬼,瞳孔放大,嘴里呜咽着一个劲挣扎想要逃离。
竟然是个修炼者......邹宇察觉到妇女身上有修炼者波动,一阶不止二阶不满,应该是一阶大圆满。
他手腕一扬,便化成触手横抽过去,妇女来不及反应,瞬间被抽晕在地。
拔下陆传新嘴里塞的破布,他问到:“你是受虐狂?”
陆传新都快哭了,慌忙求饶:“我都按你交代的安顿好了,圣女村那些女人一个没死,有两个还被府尹看上准备纳为小妾......别杀我,别杀我!”
“我不是来问罪的!”邹宇一指地上昏迷的妇女:“这人怎么回事?”
听到不是来找麻烦的,陆传新顿时心宽下来:“我也是朋友介绍来的,说是这女人可以替人强身健体,让人金枪不倒......我没来几次,和她不熟!”
“怎么个强身健体法?”
面对邹宇,陆传新不敢丝毫隐瞒,和盘托出:“先把人抽得皮开肉绽,然后用她特制的药水沐浴,等养上半个月.......别说,还真有效果,以前我都不敢跟朋友人一起去xx,现在我那些朋友都不敢跟我一起去xx.....”
按陆传新的说法,地上的妇女应该是个肌理医膳方面的修炼者,只要不是柩蛊师,他也不想去深究,问到:“说说你怎么得到的信物,好好想下,越详细越好。”
听到信物,陆传新欲言又止,似乎心有顾虑。
“嗯?”
邹宇一个“嗯”字,陆传新咽了咽口水:“我没得到信物,那信物是我买的,我知道圣女村的传说是真的,因为我有个朋友去年就去过,我想去,正好我听到有个赌徒得到信物,我就花大价钱买了下来。”
“你能找到那人吗?”
陆传新弱弱问到:“找到那人我是不是就没事了?”
“是!”
得到肯定,陆传新信誓旦旦:“能找到!”
邹宇手一挥,手掌变化成骨刃,斩断了绑着陆传新的绳子。
陆传新落地,战战巍巍扭头就冲进了里屋,随后传来一声“哗哗”的入水声。
邹宇来到屋隔,看到陆传新正在一个大木桶中泡水。
陆传新解释:“我不能白挨顿打啊!能不能等我一下。”
邹宇也不急这一时,原地等待起来。
“嗯?这是......”
突然,他不经意间瞟了沐浴的陆传新,见其背上浮现黑色纹路。
他一个箭步来到木桶前,只见桶中水里漂浮着一条条黑色蚯蚓,不断散发出汁液通过水流进入了陆传新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