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成河很快就将热水袋灌好拿了过来,同时还泡了红糖水喂薛宁喝下。
做这些事情他熟练的不行,就好像是生活中很平常的一件事罢了。
一看平时就没少做这些。
腹部有了温度,胃里也暖暖的,薛宁才觉得没有那么痛了。
艰难的睁开眼睛,看着慕成河,“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啊,我爸妈来了,你打过招呼了没。”
慕成河刚才只顾着着急了,脑子里全是怎么让薛宁减少一点疼痛的想法,竟然连薛父薛母都给忘了。
他回头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两位长辈,不免又紧张起来。
赶紧从炕边离开一些距离,对着薛宁说:“刚才回来的时候打过招呼了。”
薛宁也有些忐忑的看向她的父母。
薛父薛母轻咳一声,就觉得很尴尬。
两人的手藏在身后,拉拉扯扯的,最后还是薛父上前,准备找慕成河谈话。
“那个……”
“人呢,快点出来,今天不把钱还给我们,我们就砸东西了。”
屋外,传来人群的吵闹声,还有霹雳框铛打砸东西的声音。
屋里的人一脸的莫名,接着就赶紧走了出去。
薛宁强忍着肚子的酸疼,不放心的也跟了出去。
院子里已经站了不少的人,得有七八个。
个个手中拿着木棍,凶悍十足。
院子外面也有不少的村民过来了,也不是来看热闹,他们觉得来的这七八个人不怀好意,过来看着点的。
若是要打架,到时候得去帮忙。
院子里,为首的络腮胡男人拿着棍子指着慕成河,“刘倩认识吗?叫她出来。”
慕成河皱眉,“你有什么事?”
“她借了我们500块钱,昨天过来跟我们说让我们来找一个叫薛宁的还钱,这不就来了,谁是薛宁啊!”
薛宁站在薛父薛母身边,表情有些凝重。
薛父薛母的脸色更是没有好到哪里去,将目光看向慕成河,甚至还带着一些愠怒。
慕成河何尝不觉得这事很难堪呢,他深深吐出一口气,为了不让这事闹大,为了不太难堪,他尽量心平气和的跟那个络腮胡男人交谈。
“有什么事你找我就可以了。”
络腮胡男人看了眼慕成河,也没说什么,将欠条举到他面前,给他看。
“这是刘倩写下的欠条,白纸黑字,今天就是还款的日期,你赶紧的。”
络腮胡男人只给慕成河看了一眼欠条,就赶紧收好。
“刘倩可是说了你们这里有个叫薛宁的很有钱,还是城里的人,更说了只要她借钱就来找薛宁拿,说薛宁是你们家管钱的,既然是城里人,那区区五百块钱应该不会赖账吧!”
慕成河拳头紧握,吼道,“不要再说了。”
他目光里透露着疲惫,看向从人群里走出来的慕父跟刘倩,眼里满是失望。
慕成河对着刘倩吼道,“说,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借钱干什么?他们又为什么会借你那么多钱?”
傻子都看的出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刘倩身子颤抖了一下,低垂着脑袋,模样可怜极了。
“我生病了,是癌症,医生说要很多钱,我不想让你们担心,就偷偷去外面跟人交易的。”
“撒谎,你在撒谎,你究竟还要骗我们到什么时候?”慕成河无比愤怒,对刘倩的恨更是无法遏制。
他就不该对这个女人抱有希望,就不该相信她。
慕成河指着刘倩,对络腮胡说道,“我不管你们怎么交易的,借钱的是刘倩这个人,跟别人没有任何关系,不准再提薛宁的名字,我更不可能帮她处理这些破事。”
络腮胡男人肯定不依,“嘿,感情你们是想赖账啊!行啊!要是不给钱,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朝着身后的几个打手道,“兄弟们,把刘倩抬走,虽然老是老了点,好歹还有几分姿色,拿去卖到窑子里,也能赚点钱。”
几个打手立马去拖拽刘倩。
刘倩吓的赶紧往慕父身后躲。
“建国,救我,别让他们带我走。”
又对着薛宁吼道,“薛宁,我们家的钱都在你那里,你怎么能见死不救,你也太可恶了,霸占着别人家的钱,你要不要脸啊!”
“你闭嘴。”慕成河出声阻止。
刘倩又将目标对准慕父,“建国,你快点帮帮我,就这一次,帮我这一次就行了,求你了。”
慕父急的不知所措,被人拉扯间,头疼欲裂,没一会,眼前一黑,腿一软,直接晕了过去。
“啊……建国。”
“爹。”
慕成河立马扶住了慕父的身子。
此时的慕父已经晕了过去,不管怎么掐人中都没有醒过来。
薛宁捂着肚子上前,对已经乱了阵脚的慕成河道,“先送医院,晚了别出事,慕成河,你别愣着了,快点送慕叔叔去医院,家里有我处理。”
慕成河深深看了眼薛宁,眼里满是愧疚。
“宁宁,对不起,你等我回来。”
“没事,快点去吧!”
慕成河没敢多犹豫,背着慕父就走。
络腮胡子见人走了只好去缠薛宁。
“快点给钱吧!否则,我们就将刘倩带走了。”
薛宁冷哼一声,“行啊,带走呗,跟我又没关系,她不过就是一个外人,这欠条上面也写的她的名字,冤有头债有主,谁有本事借钱,就谁还呗。”
“不过我看各位的穿着也不怎么样,一下子能拿500块钱出来,想必这钱也不怎么干净,我倒是要去公安问一问,看看你们究竟是不是正经人。”
薛宁字字珠玑,说的络腮胡没办法反驳。
这时候村民也都站了出来,将那七八个人都围在一起,嚷着要报公安。
“对,把人带去公安,看他们哪条道上混的。”
络腮胡跟他的几个打手有些被震慑到,看了眼刘倩,再趁着村民们没有防备的时候,说了句狠话,“你们给我等着。”说完几个人都跑了。
刘倩也是在混乱中逃了。
薛宁也没顾得上刘倩,肚子疼的她想在地上打滚。
薛母糟心的叹口气,赶紧将薛宁扶回去躺着。
“你说这都什么事,真是糟心。”薛母抱怨道。
薛宁惨白着一张脸,没说话。
院子里,一部分的村民走了,一部分的村民留了下来。
不一会,陈婶跟刘母进来了。
两位婶子到了炕边,脸色也是不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