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006章:娄知县出场,一头直立行走的猪(1 / 1)上官浇水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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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郎国国主竹允天驾崩的第四天。

赤水街上,店铺掌柜们皆身穿孝服。

衙门有规定,出门可脱下孝服,但在铺子里迎客必须穿着。

商户们都在咒骂竹允天。

因为他驾崩,街面上冷清了许多,各个店铺的生意都不是很好。

灵溪酒铺,铺门半掩。

魏长风躺在柜台内的竹椅上,正在以念力炼酒。

随着念力值的提升,他逐渐感受到了念力带来的巨大好处。

扫地、擦桌、搬酒、灌酒等各种事情,只需要他一个念头,便能很快完成。

比如现在。

前方三米处的一把扫帚正在扫地。

右侧茶台上的茶壶正飘浮在半空中,朝着茶杯中倒茶。

而在身旁,一团酒水正在淬炼中。

一念分三力,全自动化操作。

这是魏长风最新感悟出的方式。

此方式,看似很舒服,其实不仅很舒服,而且还是目前提高念力的最佳方式。

累了,只需喝上一口长生酒。

魏长风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不能被别人发现。

……

午后。

魏长风在翻阅了片刻《我有一剑》,记下几个出剑的招式后,站在铺门口,正想放松片刻。

远远就看到娄知县的小舅子梁二河大步朝着这里走来。

后面还有一名伙计拉着一辆没有装载任何物品的平板驴车。

很显然,梁二河是冲着魏长风的酒曲来的。

魏长风就剩下百斤酒曲,自己还不够用呢,这次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给梁二河了。

魏长风想了想,退到了门后。

在梁二河距离灵溪酒铺还有近五十米时,他看向梁二河,在心里默念一声:倒!

“噗通!”

梁二河走着走着,平地摔跤,脸部朝地,重重摔在了石板路上。

“哎哟,疼死老子了,这是什么破路!”梁二河捂着被石子刮破的脸,看向路面。

路面平整,且无任何障碍物。

梁二河一脸郁闷,拍了拍身上的土尘,继续朝前走去。

刚走两步。

“噗通!”

再次摔跤,依旧是手还没支撑到地面,脸就先着地了。

这一次,摔得更狠,半边脸都流血了。

梁二河望了望地面,又摸了摸自己的腿,顿时不敢动了!

“快……快……将我抱到驴车上,带我去瞧大夫!”梁二河捂着脸,痛苦地说道。

那伙计将其抱到平板驴车上,朝着另外一条街上的医馆行去。

“痛快!”

魏长风长呼一口气,其环顾四周,发现无人注意到自己,便回到了柜台里。

实力,是男人的胆。

不过,魏长风也知晓,当下绝对不能让练气士看到自己施展念力,不然一旦被看出,就危险了。

大半个时辰后。

魏长风正哼着小曲。

“桃叶尖上尖,柳叶儿就遮满了天,在其位这个明阿公,细听我来言呐!”

脸上裹着纱布,仅仅露出两只眼睛的梁二河又来了。

此次,他坐在平板驴车上,由一名伙计拉着。

魏长风忍不住骂道:“这个狗东西,是不得到我的酒曲不罢休啊!”

魏长风看向拉着梁二河的那头灰驴,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其先一口饮下二两长生酒,然后在梁二河距离铺子还剩不到二十米的时候,突然施展念力。

“脱落!”

一瞬间,灰驴与平板车之间的套引子突然脱落。

在梁二河从驴车上掉落的那一瞬间,灰驴的后蹄骤然抬起,朝着梁二河猛然踢去。

“砰!”

这一击,又快又准又狠。

直击胸口。

将梁二河踢飞了出去。

后者飞起近两米高,然后重重摔在了五米远的地方。

但是,还没有结束。

灰驴再次奔到梁二河的面前,以驴屁股对着梁二河。

又是一记后踢。

“砰!”

就像是铲垃圾一般,再次将梁二河踢飞了出去。

梁二河再次飞起,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魏长风觉得已经差不多了,便停止了念力。

但这头灰驴却觉得还没完。

灰驴如同疯了一般,再次奔到梁二河的面前,两只前蹄踩在梁二河的身上,然后跨过去后,两只后蹄同时用力。

“砰!”

又又一次将梁二河踢飞了出去。

随即,灰驴便朝着远处狂奔而去。

梁二河浑身都是伤痕,已昏厥了过去。

魏长风笑容灿烂,喃喃道:“这几击,足以让他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了!”

赤水街上的这一幕,好些人都看到了,口里都不由得冒出了一个字。

“该!”

而此刻,魏长风觉得有些乏力,赶紧喝了一口长生酒。

如此使用念力,甚为消耗体力。

日近黄昏。

街上突然传来敲锣声。

魏长风不用看也知道,是娄知县来了。

在大竹县,能以锣声开道的只有他。

铛铛铛!铛铛铛!

锣声紧密。

这意味着,娄知县要将赤水街的商铺铺主都召集起来。

片刻后,魏长风走出铺子。

不远处。

五短身材、吃得白白胖胖的娄知县,身穿一袭紫色长衫,坐在一张大椅上。

其相貌,一言难尽。

可以说是煤气罐成精,或者,一头直立行走的猪。

其身后站着两人,一个是刘捕头,一个是张师爷,在两侧,还站了十余名捕快。

大竹县,论谁最坏,自然是娄知县。

但却无人敢去刺杀他。

只因娄知县的背后有一位名为“徐老”的练气士。

此练气士,乃是娄知县重金聘请,专供自己驱使的。

其不经常现身,但一现身就是为娄知县杀人。

不多时,娄知县见人都到齐了,不由得看向脸上长痣、痣上长毛的张师爷,道:“开始吧!”

张师爷大步走出,干咳两声,清了清嗓子。

“诸位乡亲,前日,赤水街铁匠铺张麻子,重伤官差,而后不知所踪。据查,他就是杀害前任捕头洪江的凶手,另外县衙失窃的一千两官银,也是他做的。根据我夜郎律法,赤水街上的一百零八家商户皆有连坐之罪,应判劳役三年!”

听到此话,众商户不由得傻了眼。

这简直是无妄之灾。

此时,和张师爷去讨论夜郎律法已经毫无作用。

在大竹县,娄知县就是王法,就是天。

在夜郎劳役三年,就是要被关在一个地方,为朝廷免费做三年苦役。

大多都是一些开矿凿石的体力活,伙食和猪食差不多。

再精神的小伙,劳役三个月,也会变成皮包骨头的模样。

而女人的遭遇就更惨不忍睹了。

三年劳役,和死刑差不多。

魏长风望向张师爷,后者显然还有话要说。

其双手往下一压,道:“都安静,都安静,听我说!”

“但是,咱们知县大人,心存仁善,不愿看到乡亲们受苦。故而决定,只要每家交五两赎罪金,便可以抵罪。明日午时前,还是在这里,将由刘捕头统一收取,望大家早作准备,该借钱就去借钱,五两银子保全了全家性命,还是挺划算的!”

娄知县听完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回府!”

很快,官差们便全都撤了。

五两银子。

五两银子在大竹县足以买上三个十五六岁的丫鬟,买上粮食足以一家三口吃大半年了。

赤水街上的商户能拿出五两银子的,恐怕连三分之一都没有。

这是要把人往死里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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