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二跳到鹅爷面前,说:“我也不知怎么回事,鹅爷,你快给我看看,是不是哪里出了岔子了。”
“先进来再说吧。”鹅爷说。
进门后,鹅夫人也带着小鹅过来见礼,一年过去了,小鹅已经完全像个大鹅了,只是还不会变幻,也不会人言。
李川也向他们介绍了常潇,说是他在京城认得的好友。
寒暄过后,鹅爷便带着公二进内室,为他仔细检查了一番。
大约过了一盏茶时间,两人再次走了出来。
公二一下窜到李川面前,手往前一伸,说:“大哥,你快看,我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李川尽力地看了,他猜是手有地方不一样了,但是看来看去,两只手都是胖嘟嘟的五根手指,和之前没任何区别。
他大胆猜了一猜,说:“好像比之前大了一点?”
“大哥你看出来了!是大了不少,对吧?”公二很兴奋。
猜对了,李川松了口气。
鹅爷解释说:“公道友只要多多练习,便能逐渐改变他变幻后的样貌。”
“大概要多久?”李川随口问了句。
鹅爷说:“可能要许多年。公道友应是有了什么奇遇,顿悟了变幻之术,因此他想要改变变幻后的样貌的话,在变幻过程中只能额外去注意要改的地方,再逐渐往他想要的样貌靠拢,估计至少要有千次甚至于万次的练习。”
他又宽慰公二说:“你现在已经会了,其他都只是时间的问题。”
公二也很洒脱,他甩了甩手,说:“不就是练嘛,最晚十年,我一定能练成个威武雄壮的汉子的。”
其余人都纷纷称是。
之后鹅爷问起了他们上次分别后的经历,李川挑能说的说了些,鹅爷跟着感慨了几句,讲了许多养儿的趣事。
李川见气氛差不多了,便问:“我一路走过来,这里好像冷清了不少?”
“是啊,也不知怎么的,说好大家一起在这过安稳日子,结果陆陆续续,都离开了,”鹅爷感慨了几句,后说:“之前苏流河招兵买马,去了不少人,这回……可能也是有哪個大妖或是什么势力,来请人的吧。”
李川明白,鹅爷大概也只能透露到这里了。他没有再追问,只是说:“四神宫周边,总归是安全一些。”
“我也这么想,而且老宫主出关了,听说他有意重开九黎堂,收一些妖修弟子。”
“是收内门弟子吗?”公二很激动。
“是的”鹅爷回答?
“九黎堂?”李川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四神宫,原本有一宫,都是妖修,就是九黎堂。七千年前,九黎堂堂主,也是一位妖修,突然遣散他门下所有的弟子,并从此闭门不出。那之后,四神宫便不再招收妖修了,”鹅爷看了公二旁三一眼,说:“只是偶尔会收几个妖修做外门弟子,但对于周边依附四神宫生活的妖修,依然提供庇护,并待我们十分宽厚。”
“四神宫有四个宫吗?”李川问。
“最初据说是,中间一度有七八个宫,”鹅爷对四神宫的历史显然极为了解,他说:“不过到现在,不算老宫主与温大师兄的话,就剩一宫了,而且也是老宫主兼管。如果重开九黎堂的话,那就是三宫。不过,就算重开,估计第一批也就招三五个弟子。”
“原来如此。”李川没有再问下去,毕竟四神宫的事,他直接问温故应更清楚。
一直聊到黄昏时分,李川打算告辞,鹅爷却先一步说,酒菜已经准备好了,一定要他们留下来吃个便饭。
李川推辞不了,便留了下来。只是吃饭的时候,叮嘱公二少喝一些,马车还要他来驾驶。公二果然滴酒不沾。
吃完饭后,李川几人便回去了。
路上的时候,常潇说:“我听鹅爷的意思是,那个大妖,或者势力,也来找过他?”
“应该吧。”李川说,“我听其他妖修提过,以前鹅爷应该也是威震一方的妖修。”
“大哥,你觉得我和三弟有机会进九黎堂吗?”公二扭过头来问。
“到时你们直接问温道长呗,鹅爷的消息又不一定准。”李川说完,又向常潇解释说:“鹅爷好不容易有了后代,一直都想送进四神宫,估计他想试探我和四神宫到底是什么关系。但四神宫内部的事,我不好干涉的。”
回到四神宫,好好睡了一觉后,第二天早上,李川便去要瓶辟谷丹,开始清修。
在云桥乡的时候,迎来送往的事太多了,他很难空出整块的时间,来静心思考一些事。所以心中虽然有不少想法,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也收集到了不少线索,但没法串联起来,没有完整的思路。
在这里,他就可以好好想一想了,也能试着将渊火镜补一补,再试着用渊火镜引小老鼠多透露一些话来。
他将玉盒放到书案上,打开,流光溢彩的蚕茧中,蝴蝶收拢着翅膀,静静地躺着。
要看清大劫的走向,就要用上蝶灵。不过在这之前,他先要用别的东西多试一试寄生之术,还要找到合适的容器。
用什么东西试呢?李川思索了一番,走了出去,又去要了不少破损的法器与蝴蝶蛹。守在院门外的杂役虽然觉得李川要的东西太奇怪,但有老宫主的命令在,还是给李川都寻来了。
一切都齐备后,李川静心看了三天的《纹经》,接着便动手操作了起来。
天音壶再一次响了起来。李川尝试着将蝶蛹融进了涌动中。死了,又死了,还是死了……杀生上百后,李川停止了他的试验。
普通蝴蝶,估计不行。
一时想不到办法,李川便决定先干点别的,换换脑子。
他找了块阳光很好的草坪盘腿坐下,然后将渊火镜拿出,摆在腿上,打算先看看结构。
正要凝神的时候,忽然听到有声音传来。
“大师兄……”“大师兄。”
是一群人在喊大师兄。
于是李川坐着等了一会儿,果然,不多时,一个穿着道袍的青年向他踏步而来,腰间的佩剑闪烁着红色的宝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