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3章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感谢终于有时间了书友)(1 / 1)你们说了算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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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凌风打赢了嵩山三大太保,可脑海中的“集运珠”过了许久,仍然没有丝毫反应。

气运值没有增加,显然是他在灭杀木高峰时,展露出的实力对人震撼太大。群雄对自己打赢三太保,实际上并无多大意外!

而且刘正风的事还没完!

毕竟嵩山派的人,你可以说他狠毒,但不得不承认,他们的骨头,那是真硬!

原轨迹中岳不群以辟邪剑法刺瞎左冷禅,身法之快捷、招式之奇诡,谁不胆战心惊?

可嵩山派的人硬是要将岳不群乱刃分尸,没有丝毫恐惧之意。

若非天下英雄云集,左冷禅注重身份,岳不群与华山派弟子也是血溅嵩山的下场!

就是令狐冲多次用独孤九剑击败了很多嵩山太保,他们也是脖子一梗,要杀就杀,又哪有求饶之人?

所以卓凌风没觉得自己打赢三太保,就能让人不敢反抗。

那种没骨头的纸片人,绝不是嵩山人该有的样子!

既然强权不能让嵩山低头,那就得从另一方面着手了,就是打击嵩山一派的立足之本!

你以道义立身处世,给刘正风定罪,那么我也以其人知道还治其人之身,也未尝不可。

只不过这种方式,不将费彬等人先制住,太过弄险。弄不好就得让刘家人血溅当场。故而他得先擒住嵩山三大首脑,多几分把握,才能实施。

而且现在又有了刘正风与曲洋所有往来之事的铺垫,这次不但要彻底免除刘正风一家后顾之忧,或许也能提高“气运值”,尽快离开这个正魔泾渭分明的世界!

可群雄听卓凌风说左冷禅与东方不败有勾结,都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

有栗然色变者,有交相动容者。

天门道人脾性最烈,更是直接暴喝道:“卓凌风,你莫不是再说笑?”

他是真的气极了,自家刘贤弟结交魔教,结果五岳盟主也勾结魔教,那他们这五岳剑派,以后还能立足江湖?

这不羞死人了吗?

卓凌风眉头一挑,沉声道:“在你们眼里,刘正风只因认识曲洋,就能与魔教勾结,设下阴谋对付正道,这是他的原罪!

你们不惜将他打为正道叛徒。

那你又怎知,嵩山派的人就不能认识魔教中人?”

费彬大怒道:“姓卓的,士可杀不可辱……”

卓凌风冷笑道:“你还真会给自个脸上贴金,连以音识人都不知道,充其量几個伧徒,也配称士?”

费彬若非被点了穴道,险些气晕过去。

群雄正自骇异,听了这句,都有人险些笑出声来。

卓凌风并非毒舌之人,但偶尔说出的话,是真的气人。

陆柏一直在默运内力,压制伤势,这时也急道:“卓凌风枉你身负声名,竟然含血喷人?”

卓凌风凝声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众人见他言之凿凿,脸上惊容更甚。

费彬扯着嗓子吼道:“你说!你说!

我嵩山派有谁与魔教中人相识?

假如说不出来,你必然死无好死!”

卓凌风向他投去了轻鄙的一瞥,目光又将丁勉、陆柏罩住,不紧不慢道:“魔教现任教主是东方不败,可前任教主是谁?”。

丁勉一直淡定如常,这话一出,却是如被蝎螫,周身肌肉都抖了一下,比被卓凌风长剑指喉还要失态。

因为他瞬间意识到,卓凌风用意何在了。

卓凌风问出这话,就在观察三人反应,他肌肉只这一抖,却也瞒不过他的感应,心想:“好,看来有他!”

定逸师太说道:“魔教前任教主乃是任我行这魔头,不过他死了都有十二年了吧?”说着看向了岳不群。

岳不群微一颔首:“定逸师太说的不错!卓少侠,这其中是有什么隐情吗?”

卓凌风问道:“岳先生、定逸师太、天门道长,那你们可知任我行怎么死的?”

定逸、岳不群等人互一对视,都摇了摇头。

卓凌风一脸严肃道:“我怀疑任我行就是左冷禅与东方不败合谋害死的。

他们两个一个篡夺魔教教主之位,整顿魔教势力。一个打着正道盟主的旗号,暗地里招揽江湖上的黑道中人,积蓄力量,好进行五岳并派之举。

据我所知,除了刘正风,震慑完衡山派,那首当其冲的估计就是华山派了。

毕竟想当华山掌门的,可不一定都在华山啊!”

岳不群陡然一震,他们华山派不在华山的,可不就是剑宗吗?

陆柏等人也是一惊,他们早就打听到了华山剑宗隐居之地,只待收拾完刘正风,就去找他们夺了华山掌门之位的。

几人闪念间,卓凌风自顾自的道:“一旦五岳并派成功,届时再与魔教联手,一举剪除少林、武当、昆仑、峨眉、崆峒、青城诸派,这就是真正的一统江湖了。

之后双方不论是划江而治,还是嵩山灭了魔教,亦或魔教灭了嵩山,总会有人成就那真正的武林第一人!

但那人不管是谁,我们这里的很多人,估计也没机会看到了,因为都得丧生在这场浩劫之下!”

费彬暴怒道:“胡说八道,任我行怎么死的,又关我师兄何事?

众位好汉,不用听这小子鬼扯,你们不用管我们,先合起手来,把他毙了再说!”

嵩山派的确收拢黑道人手了,但与东方不败联手又从何说起啊?

但觉自家隐秘被卓凌风一次又一次的往外抛,他是不敢再听下去了。

岳不群、定逸师太、天门道人眉头紧皱,这事发展至此,他们也越来越糊涂了。

丁勉更是觉得今日这事大条了,已经完全脱离掌控,想要自断经脉,奈何自己穴道被封,一点内息都提不起来,也不知卓凌风这是什么点穴手法,如此厉害。

他目光一凛,张大眼睛,叱道:“嵩山弟子听——”

却被岳不群摆扇一拦,道:“丁兄,别发火,别发火,耐心听人说下去吧。

这话不单单引起了小弟的兴趣,如果小弟猜得不错的话,天下英雄也是想听听的!

我们都是正道中人,刚才嫌人卓凌风动手不对,总不能现在人连说句话,我们也要阻止吧?

这样未免有失公允,不是嵩山派的风范,我五岳剑派又何以立足武林?

天下豪杰又如何去见江湖上的朋友?”

群雄听他侃侃而谈,都喝起彩来,纷纷说道:“岳先生这话说得对!我等都是正道中人,干什么都得将理放前头!”

丁勉一双眼睛瞪在岳不群身上。

岳不群却满脸含笑,轻摇折扇,也不看他,好不潇洒。

丁勉几人是真的不怕死,怕死也不会成为嵩山太保之一。

毕竟幼年跟他们一起接受上辈调教培养的,可不只是十三人!

而是那些不合格的,早被江湖淘汰了,不是被人杀了,就是被处了门规!

其实每一个门派都是如此。

上一辈收录低辈弟子时,少则几十,多则数百,低辈弟子为何成长到第一辈时,人数就很少了?

就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早早没了!

这是一个优胜劣汰的过程!

故而各个门派的第一辈人物都很少!

就连少林、武当也是不可避免!

丁勉今日是不想活了,他也没脸活了,既然不能自尽,那就准备让嵩山弟子杀了刘家一门。

反正卓凌风力保刘家,刘家被灭,他的脸又往哪搁?

江湖人活着是为了脸面,打打杀杀,挣的也是一个脸面!

我的面子没了,你也别想有,这就是鱼死网破。

但见岳不群这个“老好人”也出来制止,他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这是要借机让嵩山派臭名远扬了。

陆柏最为聪明,自也意识到了。

他中了卓凌风一肘子,坐在地上,心肺疼的厉害,浑身发热,但此时那种感觉,就仿佛六月天猛地吞下一大杯冰水,从头到脚彻入骨髓的寒,令人发指的寒。

他多希望卓凌风能当着众人面,将他们都杀了。

如此,死的不但有尊严!

不久的将来,纵然看不到卓凌风,但绝对能看到刘家一门来陪他们,这是毫无疑问的

也算不亏!

但现在这情况就有些摸不透了,谁知道卓凌风还有什么手段等着他们。

卓凌风见岳不群阻拦丁勉下令,自是心中发笑:“岳不群现在敌不过左冷禅,只能忍。可只要有机会削弱嵩山派威信,自然愿意添上一把火了。”

待人丛中议论之声稍停,定逸师太又道:“卓少侠,你说左盟主与东方不败……这事可有什么凭证?”

天门道人也急道:“这事太大,你若信口雌黄,贫道断不能与你甘休!”

卓凌风转头望了望天门,摇头道:“有道是‘明见万里,不能见眉睫,烛照天下,不能照足下。’

这灯下黑之事,古往今来都是不少,所以才有祸起萧墙之说!

天门道长,你还是多留心一下自家门户吧,你若有心,必能查出些蛛丝马迹!”

天门道人是个直人,一时之间有些不明所以,想要问个清楚。但见卓凌风已对定逸说道:“师太,左冷禅与东方不败是否有所勾结,我的确只是有理由的猜测。

可刘正风勾结曲洋,想要谋害正道,又何尝不是基于嵩山派猜测?

嵩山派与群雄能给刘正风定罪,那嵩山派也当一同受审?

总不能因为他是五岳盟主,我等就区别对待。

这样显得天下豪杰之士,都是欺软怕硬之人了?”

说着目光掠向人丛。

“不错!”

“是啊!”

群雄能做欺软怕硬之事,但嘴上却是不认的,这就是如今的江湖常态!

只不过卓凌风只扫了一眼,看到谁,谁就回应一声。所以声音零零散散,声势比起说卓凌风与刘正风是魔教妖人时,规模就小多了。

显然人们害怕嵩山派胜过卓凌风!

卓凌风也能理解,嵩山派人多势众,自己一人之力,对这些人来说,谁更为可怕?

毕竟群雄分散各地,相隔千里。

他没有势力,若去杀这些人,三五年时间恐怕也不够用,时间都得花在赶路上!

可嵩山派绝对有能力将人手派出,在一日之内灭掉他们,就和青城派灭福威镖局总局和其他数省分局,一样的操作。

只要有脑子的,谁更可怕,不言而表!

卓凌风自是不在意这个,又接着道:“众位再试想,东方不败即位教主十多年来,何时与我武林正道有过交锋?

陆柏刚才还口口声声说,东方不败有一统江湖之夙愿。那他武功天下第一,魔教更是高手如云,这么多年,为何不付诸行动?”。

东方不败练了《葵花宝典》后,在黑木崖不是一心绣花,就是与杨莲亭谈情说爱,根本没了武林争雄之心,卓凌风自是一清二楚,但群雄却不知道。

他们能看到的,只是这十多年来,魔教与正道武林的确再未启衅,不由窃窃私语,抒发猜测。

卓凌风见众人议论,心下一笑,又道:“我在恩师那里曾听说过一件事,思来想去之下,就明白了,只有一个原因,东方不败在等待时机。

等着我们正道武林自己先乱起来。

那这个祸乱之源在哪里,就在嵩山派。

至于我为什么这样说,缘于我师父说过的一句话。”

“什么话?”

不但嵩山派的人问,群雄中也有人问。

卓凌风也不卖关子,直接道:“十多年前,莪师父游历之时,恰好遇上两个武功还算不错的人在打架,这两人一个叫任我行,一个叫左冷禅。”

“什么?”

“啊!”

“左盟主竟然与任老魔交过手?”

“这事如此涨脸,为何不说?”

左冷禅与任我行在十二年前有过一场交手,可武林并不周知,众人不由惊呼议论。

“任我行与左冷禅,武功只是还算不错?”

但又一想这是卓凌风以师父口吻说的,徒弟已然如此了得,那师父武功若何,可想而知。

能得这位高人一句“不错”,好像也不容易。

卓凌风自然要将这份信息来源,托名给师父,因为这事除了嵩山派的几个高层与任我行,再无旁人知道。

否则的话,人家只来一句,你从而得知的?

我们是师兄说的,莫非你是任我行告诉你的?

这话一出,这件真事也就没多少可信度了。

但有了自家师父这个世外高人背书,嵩山派的人,他连抵赖都不敢!

毕竟能教出卓凌风的这种武学高手,定不屑于说假话,这是武林中人的共识!

说谎之人,犯了信字!

这个人的江湖生命,自然可以终结了。

卓凌风续道:“众位静一静!”

“这最惹人生疑的就是,这两人大战过了没多久,任我行就死了,东方不败做了教主。”

丁勉、陆柏、费彬脸色忽青忽白,心里羞愤已极。

他们不宣扬,乃是因为左冷禅与任我行对决时,自知败局已定,还是靠着同门两位师弟现身,将任我行惊走!

这事若是传出去,岂不堕了自家名头?

怎料卓凌风却是另一番解读!

费彬恨声道:“我嵩山派今日被你如此作践,这只怪我姓费的学艺不精,但——”

卓凌风淡淡道:“你敢说,东方不败即位之前,左冷禅没有与任我行交过手?”

费彬怒道:“交过手又怎样?”

群雄一听这话,再次哗然。

群雄忖度不出嵩山派为何不宣扬的原因,时间又恰恰那么巧合,不禁暗中思索道:“难道左冷禅与东方不败真有勾结,他先与任老魔头大战,耗损他的元气,东方不败趁机下手夺位。

所以他当了教主,十多年也不对武林正道下手,就等着左冷禅五岳并派之后,再动手?”

一念至此,各种怀疑的目光在丁勉、陆柏、费彬三人脸上游弋。

陆柏强自笑道:“真是笑话!

刘正风是与曲洋结交,而我师兄为了武林正道孤身力战任老魔,到你嘴里却是他勾结东方不败的证据!”

卓凌风冷冷道:“孤身力战?

为何要孤身历战?”

说着看向了一边的丁勉,轻笑道:“不论是非,你丁勉也是堂堂男儿,是否有勇气如刘正风一样,当着天下英雄,说一句左冷禅与任我行打斗时,只是孤身!

你与自己的师兄弟没在现场观战?”。

最后一句话一出口,丁勉瞬间面无人色,心想:“果然如此!”

他在卓凌风提到任我行时,就有了猜测,想要一死了之!

但事与愿违,这时他的脸色,是丁勉有生以来经过无数阵仗,也从未有过的这种神色。

陆柏与费彬脸上,也都流露出无比惊惧的神色。

他们没想到卓凌风这个狂傲不可一世的高手,竟然也会采取语言陷阱。

脑海里不停回荡着自己那些“遇上魔教妖人,就该拔剑便杀!”

“正魔不两立,不该讲信义”的言论。

几人脸色成了这般难看的样子,群雄也都不是饭桶。每个人都瞧得清楚,都知道左冷禅面对任我行时,嵩山派还有人在场。

那这可就有的说了。

你们为什么不围攻?

刚才围攻卓凌风这个魔教妖人的那一幕,可是历历在目。

卓凌风身子一晃,突然伸手捏住丁勉右手,一双星目,其利如电,瞬也不瞬地望在丁勉面上,手上一紧,厉声喝道:“丁勉,左冷禅与任我行对战之时,你和哪位太保在现场?”

他知道任我行与左冷禅有过一战,任我行制住了左冷禅,但吸星大法刚好反噬,左冷禅的两个师弟突然出现,任我行揶揄了一句左冷禅,就借机脱身而去。

可他记不清究竟是哪两个太保了。

若非在这之前提到任我行,诈了他们一下,丁勉反应异常,他也不能确定。

丁勉自不知这一切,直感到手腕如被钢箍锁住,又加上穴道封闭,无法运功和他手劲相抵,只痛得面白气促,几要昏死过去。

可丁勉乃是硬汉,在这种难言的剧痛之下,依旧咬牙苦撑着,不曾发出一声呻吟之声,只是闭紧嘴唇。

他清楚,这就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自家前脚刚说遇上魔教妖人,拔剑便杀,那任我行是不是魔教妖人,他与自家人为什么不杀?

难道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说左冷禅一个人打不过?

那师弟费彬刚才掷地有声的那句:“打不过,有死而已!”又岂不是在放屁?

然后卓凌风肯定还有话,你们旁观之人为什么不帮忙?

费彬自也知道自己刚才进坑了,眼见卓凌风折磨师兄,不由怒喝道:“姓卓的,折磨人的不是好汉!”

卓凌风连他看都不看一眼,缓缓道:“丁勉,当年左冷禅与任我行之战,你在现场,另一个人我虽然记不清了,但也是一流高手,左冷禅一个人或许杀不了任我行,那你们为何不帮忙?”

握住丁勉的手,无形中又加重了几分力道,就听“嘎嘎”作响,那骨头随时都会被捏碎了,丁勉的脸色更是煞白如纸,心想:“果然,一环套着一环来!”

费彬与陆柏不忍师兄受罪,纷纷怒喝道:“当时我丁师兄是与我乐师弟在场,可我师兄与任我行约好单打独斗,他们若是一起围攻……?”

说到这里,他们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卓凌风冷笑道:“我来替你们说吧,我们若是一起围攻,怎能不讲江湖道义,是吧?”

丁勉脸色由白转红,费彬、陆柏的脸上也像开了染料铺。他们就是这样想的。

卓凌风幽幽道:“按你等的理念,刘正风对待曲洋,那就应该无视一切,不讲道义将他杀了,不杀就是正道叛贼!

你们不杀刘正风又是难平江湖之忿!

可你们自己遇上任我行,倒是讲起江湖道义来了。

我看你嵩山派上下,都是不讲江湖大义的无耻之徒,与那些魔教妖人又有何异?

哪还有脸跑来处置刘正风?”。

说着看向群雄:“依我看,嵩山派就是与东方不败有勾结,今日特意引发来江湖风波,好推动下步计划!

大伙都是响当当的好男儿,真汉子,你们说,刘正风这个痴于朋友义气的好汉,比起这三个毫无原则底线的狗东西。

到底,哪个更该杀?

哪个更该用命以谢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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