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德在后方观阵,其余人等,随我冲杀!”
曹操一声令下,手中长槊向前一指,率领一百八十骑兵向前冲了出去。
曹德这具身体的武力值还没有被开发,所以只能尾随在后面观阵。
这个时期的曹操作战还是很勇猛的,而且每战必定亲自率领军马冲锋,所以数次置自己于危险之中,受伤极多。
而反观袁术袁绍等自持贵族身份的,总让别人去送死,他们只在后面指挥。
众骑兵前行不过二里,就已经看到了徐州军的身影。
他们押送了车队,在这崎岖的山路上果然走不快。
曹军在曹操亲自率领下气势高涨,说话之间便冲进徐州军队伍之中大砍大杀,如同虎入羊群一般。
徐州军虽有一千人,但都是步卒,而且他们显然没有准备,没料到会遭到骑兵从后方突袭,一时之间被冲的狼奔豕突,鬼哭狼嚎。
昨夜他们曾如此风卷残云一般屠杀曹氏家仆,可是还没过一天就遭到了血腥报复。
曹操不是什么善类,治下的军兵就没有俘虏一说。
面对这些曾经偷袭过他家眷的徐州军,更没有仁慈的必要。
曹军只是来回杀个对穿,徐州军阵型已经被冲散了,各自为战之下,只剩下被战马踩死,被枪骑兵挑死的命运。
又有不少人眼见逃跑无望,跪在地下请降。
乱军之中,曹操纵马杀至都尉张闿近前,冷声道:“你便是偷袭我父之人?”
张闿见曹操亲至,而且麾下军兵如此勇猛,一时感到有些惊慌。
他杀光了曹氏一百余口,抢了曹氏家产,料想求饶也没用,于是大声吼道:“是又怎样?
既然来了,就受死吧!”
他说着,挺枪向曹操刺了过去。
“找死!”
曹操轻蔑的吐出两个字,单手持槊,轻轻一拨,便把张闿的来枪给拨开,然后顺势向前一刺,正中张闿的肩头。
怎么说也是武力87,智力92的武将。
曹操单臂用力,怒吼一声,长槊挑起,张闿庞大的身躯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被挑飞出去一丈余,重重的摔在地下。
张闿刚要起身,被书名枪骑兵的枪尖抵在脖颈处,再也不敢动了。
曹操一个照面便挑飞张闿,徐州军再也没有斗志,全都弃械投降。
曹德纵马缓缓过来,在张闿面前冷声道:“张都尉,昨夜屠杀我曹氏家眷时,可曾想过报应来的这么快?”
张闿三角眼瞪着曹德,愤然道:“老子只恨,昨夜竟然放跑了你父子,多说无益,要杀便杀,无需多言。”
曹德道:“看样子你是不怕死,我只问你,你屠杀我等,是否受陶谦指使?”
“胡说八道,”张闿怒道:“老子行此大事,纯属见财起意,与陶使君何干?
你父本就是个巨贪,若只靠俸禄,他就算做一百辈子官,也攒不下如此家财。
老子这么做,乃是替天行道,劫富济贫。”
“少废话,你就是受陶谦指使,”曹德执意道。
当今关东诸侯,已经分为以袁氏兄弟为首的两大军事集团。
陶谦、公孙瓒隶属袁术集团。
曹操、刘表则隶属袁绍集团。
两大集团互相对立,为了抢夺地盘粮食征战不休。
曹氏所处的兖州,北边是盟友袁术的地盘,东边的青州已经被黄巾军劫掠一通,西边的豫州被董卓的西凉军一番蹂躏,这两方都已经变得赤地千里,没有粮食。
而曹操招募青州黄巾军之后,择其精锐编成青州兵,兵源是不缺了,缺的只有粮食。
区区一个兖州,本就是多山贫瘠之地,骤然多了百万人口,根本无法承受。
所以曹操必须要对外扩张。
而环顾四周,能抢到粮食的,也只有相对富庶的徐州了。
因此历史上曹操数度攻打徐州,名为替父报仇,实则前去抢粮。
可是这一世,曹嵩并没有死,曹操也就失去了为父报仇这一名正言顺的理由。
听了曹德的话,曹操捋着胡须微微点头,对着张闿咬牙切齿道:“没错,你就是受陶谦指使,欲袭杀我父与我弟。
他陶谦背信弃义,狼子野心,人人得而诛之,我必起兵前去报仇。”
“一派胡言,”张闿意识到曹操的意图,气的青筋暴起。
陶谦待部下还算不错,张闿正是不想给陶谦惹麻烦,所以劫财之后才去投奔袁术,可是曹操显然还是要把责任推到陶谦头上。
张闿挺直胸膛怒道:“老子一人做事一人当,休要加罪于陶使君。”
曹操冷笑了一下道:“这可由不得你了。”
说着,他右手一挥,十数支长枪扎入张闿的身体,瞬间便把他戳成了筛子。
张闿口吐鲜血,瞪大眼睛,伸手虚空向曹氏兄弟抓来,可是刚刚伸出手,已经气绝身亡,尸体扑倒在地下。
这屠杀曹氏一族的罪魁,就此殒命。
此时程昱过来请示道:“主公,这些降兵怎么处置?”
徐州军除了大半数被杀之外,还剩四百余人跪地投降了。
曹操瞅了程昱一眼,没有说话。
程昱当即会意,点点头道:“诺!”
他冲着军兵挥了挥手,把所有的降兵尽数处死。
曹德还是第一次见这种屠杀现场,只看得恶心反胃,想要呕吐。
四百多人,已经弃械投降,手无寸铁,但是依然眼睁睁看着被杀了。
可理智又告诉他,杀俘也许是唯一的处置方式。
这个时代又没有日内瓦公约,曹氏本身粮食就不够,不可能养着这些俘虏。
若把他们放回去,将来他们拿起武器,又跟曹军对着干。
所以最简单的方式,就是直接把他们杀掉。
接下来,曹操安排军兵赶着马车往回走。
这海量财富也就在张闿手里过了一遍手,连一个铜子儿都没少,又全部回来了。
看着曹德情绪不高,曹操让车马在前面走,他们兄弟拖在后面,并辔缓缓而行。
曹操坐在马背上,身躯任由马匹晃动着,淡然道:“季德,你将来可有什么志向,不妨说给为兄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