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爷傻柱和秦淮茹去报警了。
然而四合院的众人却一个个没有急着散去。
他们或站或坐的分散在中院四周。
有的甚至在自家婆娘喊回家吃饭之后,端着碗来了,就坐在四周的门槛上一边吃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周围人说话。
阎埠贵家的七口人更是过分。
几乎每个人都端着一碗稀饭,手里捏了个硬疙瘩似的棒子面馒头,一边喝一边眉飞色舞的参与到讨论当中。
后来刘海中二大妈刘光天刘光福也蹿过来打探消息了。
他们不出来还好,一出来就被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让刘海中也没脾气了,一个劲的解释不是自己干的。
“都特么是四合院的邻居,我没事儿操那个闲心举报他干嘛?老子还不至于!”
“以后别特么在外面瞎说,我老刘行得正坐得端,这种狗屁倒灶的事情绝不会做!”
这才是他来此的主要目的!
就是趁着大伙都在的时候过来放个话,跟人解释一下,绝不是自己干的。
这两天他不知道不厌其烦的解释了多少遍,嘴都说秃噜皮了,这会儿反而大大方方的跟众人掺在一起搅合。
他反正想清楚了,总不能这么一直躲着,那样的话反而会引起别人怀疑。
最重要的是,他是院子里的二大爷,总这么着不是个事儿,回头还有人把他当成二大爷看吗?
总之一句话,我心里没鬼,随你们怎么想!
人们也懒得去深究刘海中跟贾张氏的事情,反正现在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就行了。
但很快人们就发现,在易中海傻柱许大茂,甚至是后来的贾张氏被抓这事儿上,只有一个人从未参与进来。
那就是向南!
要说这院子里传言最甚的,还就是这个向家的小子。
都说一大爷傻柱许大茂甚至贾张氏是他举报的。
虽然现在人们没什么证据,可这种风气也越来越甚。
现在人们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不少人的目光也时常落在向南家的窗户上。
只觉得这小子有点东西。
能不得罪最好还是别得罪了。
“这贾张氏到底是咋了?那天咱们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人咋不见了?”
“要说人贩子倒也不至于啊,谁人会在意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婆娘呢?”
“就是啊,这种老嫂子都绝了经,卖进深山里也生不了半个子儿啊!”
“你说先前贾张氏到底为啥被派出所抓去了?可真叫人摸不着头脑!”
“不晓得,谁能这么神?连贾张氏犯的罪都能知道?”
众人的眼神又一次落在向南家。
有忍不了的,甚至还想上前敲向南的门,跟他啰嗦两句套套话。
可终究是没人敢上去搭话。
那扇紧紧关着的门,此时在人们眼里,像是择人而噬的怪兽,一个不小心,怕是自己都要被举报。
“一大爷!一大爷回来了!”
这时,忽然有人高声嚷了一句。
阎埠贵家的小儿子蹲在高高的柴火垛上扯着嗓子跟着道:“是一大爷,傻柱子和秦寡妇都回来了!”
簌簌簌!
大家伙全都站了起来,搁碗的搁碗,拍灰的拍灰,搓手的搓手,全都围拢了上去。
随即人们就怔住了。
但见一大爷傻柱秦淮茹脸上,分明没有报过警事情有了转机的欣喜,反而是如丧考妣般脸上带着寒霜和落寞。
刘海中的脚步没动,阎埠贵却冲了上去,一把抓住易中海的肩膀,“老易,咋个说?有没有什么眉目?备了案没有?能不能查到点线索?”
他是一连串的问,易中海的脸是一寸寸的变黑。
秦淮茹直直的略过两人,走到一大爷家,牵住了三个孩子的手,身后跟着秦京茹,一言不发脸色暗沉的直接进了屋子,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易中海没说话,傻柱怔怔不言。
大家伙都愣住了,看看秦淮茹的家,又看看易中海傻柱,都被搞懵了。
刘海中忍住这种让人不安的情绪,此时也顾不得被易中海误会了,上前问道:“老易,到底咋说?报了案按理说他们受理就会马上开始行动,说不定会跟你们一起来这里找线索的,怎么你们自己回来了?”
易中海瞥了他一眼,默默的抽出烟杆子掐着烟丝塞进去点燃,幽幽的吐出一口浓雾,这才万分凄然的说道:“贾张氏又被抓了!”
哐当!
那边阎解娣的碗应声掉在了地上,像是敲响了四合院的丧钟。
不少人面色剧变。
大家伙谁的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咋……咋……咋回事?”刘海中的舌头都不利索了,也是真没想到这一出。
阎埠贵抓住易中海的胳膊,沉着脸问道:“老易,你可别开玩笑,贾张氏不是被放了吗?咋又被抓进去了?你是不是搞错了?”
“没错!这是王龙王队长说的,贾张氏已经被抓,定罪了好像,收监了!不日就要宣判,目前法院正在整理证据!”傻柱神色古怪的说,视线却在锁在秦淮茹家的方向,好像在找人。
轰!
贾张氏被抓?定罪?收监?法院?证据?
这一个个词从傻柱嘴里蹦出来,直教人牙都要惊掉。
可偏偏已经没有人怀疑傻柱的话作假了。
因为易中海傻柱的神情不可能是装出来的。
而秦淮茹刚才的表现则是说明了一切。
摆明了,她是接受了这么个解释,甚至害怕丢脸不愿意跟四合院的人多说!
阎埠贵和刘海中对视了一眼,嘴唇都跟着抖了抖。
“老易,是犯……犯了啥罪?”
易中海摇摇头,吐出一口烟雾,“王队不肯说,但肯定事情不小,我们过两天就知道了!哎!”
他说完这句话,也没什么心情去管这些人在不在这儿了,亦步亦趋的回到家,关上了门。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有疑惑有惊疑有幸灾乐祸有害怕牵连有兢惧有喜悦也有庆幸也有不安忐忑,不一而足。
接着,几乎所有人的决定都统一了起来。
嗖!
嗖嗖!
根本不需要阎埠贵和刘海中多说,这院子里便散了个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