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百九十七章 花花猎獾子(1 / 1)参娃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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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肥獾子,正挪动着它那肥墩墩的身子,在大田的垄沟里找豆子吃。

秋季,是所有动物抓膘的季节,为了安全过冬,这些动物们都疯狂进食。

大豆富含油脂和蛋白,营养成分极高,自然深受獾子的喜爱。

美食在前,那肥獾子只顾着吃,警惕性下降,就忽略了周遭的变化。

花花虽然小,可骨子里捕猎的天性觉醒,每一步都小心谨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那獾子根本就不知道,危险已然悄悄临近。

花花矮着身子,几乎是匍匐前进,悄悄的,一点一点的靠近那獾子。

老虎爪子上的肉垫,在这个时候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一点儿声音都没发出来。

在距离獾子还有不到十米远的时候,小老虎花花忽然加速,一个纵身就扑了过去,张开嘴一口咬在了獾子脖子上。

花花还是幼虎呢,奶牙没换,比不上成年虎的牙齿那么锋利。

加上它还太小,咬合力也不够,这一下没能直接咬断獾子的喉咙,但是也把那獾子咬的不轻。

獾子这东西皮糙肉厚,爪子又十分锋利,生死关头,这家伙拼尽全力扬起爪子,就挠了花花一下。

据说,在猫科动物眼里,其他动物的举动,都是慢动作。

不知道真假,但獾子这一下,确实被花花及时闪开了。

花花往后退了一步,同样扬起自己的锋利的爪子,朝着獾子的脑袋就抓了过去。

这要是成年虎,估计一爪子就能抓穿獾子的脑袋,花花没那么大力气,却也将獾子头上挠的皮开肉绽,血一下子就出来了。

血腥气,刺激了花花的野性。

这小家伙凭借着后腿站立起来,两只前爪交替出击,快如闪电,直接就给獾子脑袋挠稀烂,鲜血直流。

獾子被花花这一连串的攻击给打的措手不及,此刻伤势严重,已经没有多少还手的余力。

最后,花花扑上去,再次咬住獾子的喉咙,这回它没松口,直接把獾子给咬到一动不动为止。

猎杀了一只十来斤的獾子,对于花花这么的小老虎来说,已经算是很不容易了。

今晚的这一场猎杀,让小家伙的凶性彻底激发,血腥气更是刺激着它的神经。

花花迫不及待的去撕扯獾子腹部皮毛柔软的地方,将其撕开后,品尝肥美的胜利果实。

大型猫科动物,在进食的时候都有個习惯,会一边吃东西一边呜呜叫唤,目的是告诫其他动物不要靠近。

花花虽然小,可血脉里天生存在的习性,让它每次吃肉的时候都是躲在角落,不时的发出呜呜声音。

盛希平站在距离花花二十米开外的位置,看着花花成功猎杀獾子,盛希平点点头,颇为满意的转身离开。

之前,盛希平一直担心,花花从小被人工饲养,会不会野性退化了,将来无法适应捕猎生活。

如今一看,倒是不用太担心,这小家伙聪明又凶悍,假以时日,定然会是这片山林的顶级猎食者。

花花那边享受美食,盛希平没有过去打扰,而是朝着二郎神它们那边过去。

这会儿,二郎神跟花豹父子两个,已经咬死了一只獾子。

狗子们不吃獾子肉,咬死了就扔一边儿,它们继续去寻找目标。

盛希平走过去,将死掉的獾子扔进麻袋,然后又朝着黑将军和胖虎那头走。

黑将军这会儿正咬着一只獾子的脑袋,胖虎、小黄咬住獾子后腿,三条狗各自用力,那獾子眼见着就要被三条狗给撕碎乎了。

幸好盛希平及时赶到,用枪托砸断了獾子腰椎。

三条狗松口,盛希平用枪托又砸了两下,将那獾子砸死。

后大地五百多亩呢,很大一片,这边离着山林特别近,周围的獾子不少。

趁着夜色,獾子都进地里寻找吃的,二郎神几个,也四处寻找目标,找到了,过去就咬。

这些狗经验丰富、彼此配合默契,野猪、黑瞎子都不在话下,更何况是几只獾子了?

没多会儿,二郎神那头又咬死一只,盛希安急忙赶过去,把獾子装进麻袋背着。

经过二郎神、黑将军它们的一番搜捕,在后大地觅食的獾子,或是被抓住咬死,或是觉察不对跑掉。

盛希平他们在后大地转悠到九点多钟,抓了四只獾子,被花花咬死一只,也算是收获不小。

“走吧,咱们回去,明晚上乐意动弹咱再来。”

最近这些天连秋收加看青,哥俩都累的不轻,差不多就行,不能太贪心了。

獾子这玩意儿也不咋好吃,主要就是獾子油。四只獾子能焅不少油,今年冬天足够用。

盛希平吹了个口哨,还在后大地奔跑的狗子们,听见口哨声,立刻扭头往回跑。

那边吃饱了的小老虎花花,听见口哨声,也晃悠着小方步,来到盛希平身边,用脑袋蹭盛希平的腿。

盛希平蹲下来,摸了摸花花的脑袋。

“花花好样儿的,能自己抓獾子了。吃饱了没有?明晚上我再带你来抓。”

盛希平一边说,一边伸手摸了摸花花那鼓鼓囊囊的肚子。

这小家伙饭量可是越来越大了,得抓紧时间训练它捕猎,最起码能抓些獾子、貉子之类的小动物。

等着入冬盛希平上山,这家伙不至于挨饿。

花花哪里能听懂盛希平说什么?但它可以从盛希平的动作里感觉到善意。

小家伙挨着盛希平,发出呼噜呼噜的动静来,这是在跟人撒娇呢。

“走了,回家去。”盛希平摸了摸花花脑袋,挠挠它下巴颏儿。

然后站起来,跟盛希安一起,领着狗子们,快步离开后大地,往自家走。

不知道是小花花经过捕猎后激发了老虎的野性,还是什么原因,二郎神几个都不乐意跟花花一起走。

这几条狗都认识路,一溜烟的就跑了。

唯独小黄,它把花花当成自己的孩子,倒是不怕它,反倒是还凑到了花花身边,左右上下的闻了闻,好像母亲在给孩子检查受没受伤似的。

花花见了小黄,也很亲切,用脑袋去蹭小黄,还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就像孩子跟母亲撒娇一样。

哥俩领着五狗一虎回到家,林场已经停止供电了。

周青岚和盛云菲等人早已经睡着,只有盛连成夫妻惦记儿子,点着蜡烛在屋里等。

“爸、妈,我们回来了,啥事儿都没有。今晚上抓了四只獾子,花花咬死一只吃了。”

盛希平哥俩进屋,小声跟父母说了一句。

“哎呦,咱花花能抓獾子了?我的天,这才多大点儿的小东西啊。

要不说这野生的动物就是厉害,天生就会捕猎。”

花花来盛家也有些日子了,盛家人是从心里喜欢这只憨乎乎的小老虎。

平常看着小老虎憨吃傻睡的,没见它有多大能耐,却没想到,这小家伙第一次出门,就能捕猎。

这让盛连成夫妻有一种,自家孩子长大出息了的感觉。

盛连成一听说抓了四只獾子,忙从屋里出来。

“那獾子咋整啊?用不用开膛扒皮啥的?这时候搁一晚上是不是就得捂膛臭了啊?”

“嗯,最好是今晚上就开膛扒皮,没事儿,我俩在院子里,点着明子啥的照亮儿就行。”

十月份的山区夜间,气温已经很低了,肉放在外面可以存放两三天不变质。

但是必须开膛,要不然捂了膛,那肉都臭烘烘的没法吃。

“老二,你打着火把,我跟你哥俩人给獾子开膛扒皮,咱一起干活,还快点儿。”

这头还有活呢,盛连成哪里睡得着,索性撸起袖子,跟儿子一起把那四只獾子收拾了再睡。

就这样,盛希安用明子做了两个火把举着照亮儿,盛连成和盛希平拿着刀,挨个儿给那四只獾子开膛扒皮。

将皮里肉外那厚厚一层白色脂肪扒下来,专门放到一个盆里,等明天焅油。

扒出来的肉,单独装在一个盆里,盖上盖帘就放在外面。

这时候夜间温度低,肉食放在外头不会坏,屋里烧火做饭的热乎,肉放屋里搁不住。

那獾子肉有一股特殊的味道,膻哄哄、臭乎乎的,爷仨收拾完四只獾子,又打水用肥皂洗了手,这才回屋休息。

第二天张淑珍把獾子油炼出来装瓶,然后留下一只獾子的肉给花花吃,其余的直接跟大萝卜炖了。

花花自打去后大地抓了一次獾子,就在家待不住了。

白天还好一点儿,老虎本来就是昼伏夜出的动物,白天它趴在大花筐里睡觉。

到了晚上,这家伙就焦躁的叫唤,想要出去。

盛希平一看没辙,只得带着花花出门直奔后大地。

这回没带二郎神它们,只带了这只虎。

原本盛希平就是打算带着花花出去溜达溜达,省得它在家憋的总叫唤,这就跟养猫养狗一样,到时间了得出去放风,要不然憋得难受。

可没想到,花花这小老虎还真是有些本事,进了后大地就嗖嗖跑没影儿了。

等着过一段时间回来,小肚子溜鼓,一看就知道,这小家伙出去是抓着猎物吃了。

“行啊,小小年纪,就能自己养活自己了。等着你再大一大,我就带你进大林子。”

盛希平高兴的揉了揉小老虎脑袋,见小老虎懒洋洋不爱往回走,索性就把它抱起来放到肩膀上,扛着小老虎往回走。

秋收过后,冬运生产之前,有这么一段空档时间。

勤快的人,会趁着工夫,进山去划拉各种山货,别管是卖钱还是留着自家吃,都是好东西。

一年就这一季,谁都不想错过。

知青队这些人也是一样,趁着没活,不少人都结伴进山,打松籽、捡核桃、捡冻蘑等等。

盛希平他们这伙人也不闲着,成天进山。

不过今年松子不太收成,没有去年那么多,指望着卖钱是够呛了,也就是各家留着过年吃。

“希平,我看明天咱别打松塔了,实在是太少不够手儿,爬上一棵树,就打十个八个的塔儿下来,不值当。

要不咱还是打猎去吧,趁着冬运还没开始,咱赶紧的,能打着啥就算啥。

正好过几天建设要娶媳妇办喜事儿,这酒席不能太难看了。”

这天下午,盛希平和高海宁他们从松树上下来,高海宁一边拍打着身上和头上的树皮、碎屑,一边叨咕。

王建设和李雪,这大半年来一直走的挺近。

夏天的时候,李雪借着回松江河探亲的机会,跟父母坦白了她和王建设处对象的事儿。

有周青岚嫁到前川林场的例子,李雪的父母一琢磨,觉得闺女找个林场的知青也不错。

于是找机会来了林场一趟,见了王建设和王家人,双方都挺满意,就同意了王建设和李雪的事情。

王建设这一年多跟着盛希平没少划拉,攒下些钱,结婚办喜事足够了。

秋收之前,双方父母再次碰面,给俩人订了婚。

同时约定好,赶在冬运生产之前,给俩人办了喜事,这样,李雪的家人也能放心了。

“嗯,那也行,反正干啥都一样,你们说是要去打猎,咱就进山试试。

遇见啥就打啥呗,能卖钱的最好,不能卖钱还能吃肉,正好建设结婚,摆酒席也能用。”

其实这两天盛希平就想说来着,今年松塔不收成,没啥指望,不如另外想辙。

“哎,维国,你得抓紧啊,咱这几个都同岁,海宁去年先结婚的,人家闺女都好几个月,能翻身了。

我家娃过几个月出生,建设过些日子结婚,就剩你,还光棍儿一个呢,你倒是抓点儿紧啊。”

盛希平笑着拍了拍陈维国的肩膀,打趣他。

陈维国一听这话,不由得苦笑。他倒是想早点儿,可刘红霞那头不吐口,他能怎么办?

陈维国对刘红霞一直就是有那个意思,开春的时候,陈维国找过刘红霞,问她究竟啥想法。

刘红霞对陈维国倒是有心,可她家里不同意,嫌陈家底子薄,负担重。

尤其陈维民还是个残疾,将来啥也干不成,还不得指着陈维国照顾养活?

陈维国这个人没的说,可就是家庭不行,所以刘红霞的爹妈提出条件,最低要五百块钱彩礼。

而且陈家要单独预备房子,陈维国结了婚就分家出去另过,家里的弟弟妹妹都不许他管。

这样的条件,陈维国怎么答应?所以俩人就处在这么不尴不尬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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