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虫的力气很大,夜楼费了老大的劲才将其弄出来。
菊的身体被冷汗浸透,当蛊虫取出来时身体猛然一颤。
终于结束了。
蛊虫被夜楼叼在嘴里不断挣扎。
忽然,蛊虫的口器猛地咬向夜楼的嘴唇。
慌乱之下夜楼竟然松了口。
得到自由的蛊虫直接爬到夜楼的背部。
它拼命地往下钻,撕开皮肉。
夜楼哪能承受得住这种疼痛,他不禁闷哼一声。
这一声直接惊动了周围的婴煞,他们渐渐醒转。
要是被它们发现就完蛋了。
夜楼深知这一点却无法控制叫喊,这时才明白菊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就在夜楼心生绝望之际。
菊翻身过来扑向夜楼。
“夜君,您救了菊的命。现在换菊来救您。”
夜楼闻言心生感激,可他猛然意识到一件事连忙用手遮挡。
可是他的动作太迟了,一阵温暖的触感传递到皮肤上,夜楼打了个激灵。
而在门外的泰国巫师根本没关注身后的房间两人。
在他的心中,这两人不过是婴煞的口粮罢了。
今晚,刘氏集团才是他的重头戏。
“听说刘氏集团请了不少专业人士,那得准备充分才行。”
“师傅说越是道行高的人被炼做活尸的威力越强......今天可以拿华国的人先试一试,哈哈哈!”
可泰国巫师恐怕做梦都没想到,他这一下算是引发了夜楼这枚重磅炸弹。
铺天盖地的冤魂厉鬼正在搜寻他的踪迹。
......
江城北城区。
将军陵寝。
神秘人手握纸刀将一座衣冠冢劈开。
这把纸刀他很是喜欢。
为此他还特地给这把刀起名‘狼牙’,那星点鳞甲简直是神来之笔。
将军生前的战甲被神秘人抓在手中。
他看向墓冢良久,忽然嗤笑一声。
“将军大人,小的当初劝了您很多事。但凡您听我一句也不会落成今天这个下场。”
“您老婆是我杀的。”
“您女儿是我逼死的。”
“您......也是我出卖的。”
“不过您也别生气,因为你们一家还有利用价值,我不会轻易把您忘记的,桀桀桀......”
五行亡者还差一人,终于能完成组织交给自己的任务。
神秘人的心情不错,他在将军的衣冠冢前说了很多往事,哭哭笑笑的就像个疯子。
“夜楼......就差你了。”
本就孤零零的衣冠冢被破坏大半更显凄惨。
晚风在上空拂过,发出一阵呼呼的声音,好似老天也为其呜咽。
乌云被大风吹歪到另一头,好不容易露头的星辰却被更广阔的黑雾遮盖。
一道道鬼影盘旋在衣冠冢的上空,最后凝结成一身艳红衣裳的美妇。
当她看见被掘开的坟墓和消失的将军战甲时,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愤和怨气仰头哭喊起来。
“将军,将军!呜呜呜......”
“妈妈,有一股臭味往东南方向而去。我猜定是那人偷了将军的战甲。”
美妇两个眸子流出了涓涓血泪。
她穿了将军最喜欢的那件红罗衫,耳朵上的坠子,头发上的簪子都是将军送给她的。
只有这样她才觉得将军永远陪着她,爱着她。
“追!给我追!”
美妇化作一团黑色浓雾席卷天空,与空中乌云化作一体。
江城。
城隍庙。
算命先生被一个目光清冷的漂亮姑娘轻扶着,姑娘帮支起了算命摊。
“纸鸢,这些年你帮我前前后后忙活了很多事情。我早就想把你招入阴司可你总是拒绝,能说说原因吗?”
纸鸢将一张马扎摊开,“爹爹还没回来,他回来我才心安......”
算命先生取出一个保温壶,拧开盖子抿了一口茶水。
“你爹当年支身前往罗刹境曾许下宏愿,誓要杀尽罗刹最强者,练就绝世武艺才会重返人间。”
有一句话算命先生没有说。
将军至死都还以为自己没有保护好妻女都是因为武艺还不纯熟。
这也让他死后产生变强的执念。
不惜抛妻弃子......本末倒置。
可敬!
可怜!
可狠!
不过这个事情牵扯太大,哪怕他心知肚明也不能向纸鸢诉说。
“白天闭关修炼得如何了?”
纸鸢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
她的脑海里满是夜楼的傻笑模样,还有那朵美丽的纸花。
当然,还有那浓厚的水果香气。
她总觉得这种香气不像男人会用的式样。
这种感觉让纸鸢想起了许多年以前爹爹的老情人,西楼头牌。
贱女人,贱女人!
算命先生看着纸鸢愁眉苦脸的模样心都碎了。
如果自己告诉这妮子,西楼鬼蜮那位主找了夜楼当新欢......不知她会不会舒服开心些。
“纸鸢,有个好消息告诉你,想不想听?”
纸鸢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想听!”
“那就笑一笑,你还年轻别整天愁眉苦脸的。”
纸鸢顿时收起愁容,露出一抹迷人的浅笑。
“你娘亲已经转世,具体名字我还会帮你查。已经陪了你娘亲两世,这一世还要不要......”
纸鸢听闻激动得不能自已,她直接跪了下来砰砰磕了几个头。
“我娘亲是世上最好的人,别说三生三世,就是千百世我都想做她的女儿!”
算命先生欣慰地点点头。
自己也是看重纸鸢重情义才把她收入门下。
只是......同为年轻人。
纸鸢这么乖巧懂事,而夜楼那个臭小子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天天惹事。
哎!
“您贵为城隍怎么还叹起气来了?”,纸鸢嘻嘻笑着,“还年轻别整天愁眉苦脸的!”
算命先生用折扇轻轻敲了敲纸鸢的脑袋瓜,“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取笑本城隍。只是......我心仪的另一个后生叫做夜楼,他......”
他把夜楼的境遇犹如倒豆子似的说了出来,却没发现纸鸢的神色已然不对劲。
纸鸢端着木桌,身体蓦然停住。
她的两眼忽然晃了神,桌面的木刺已经扎入手指里也没有察觉。
他......失踪了?
生死未卜?
纸鸢将木桌缓缓放下,她抬眸看了眼已端坐在摊位前的城隍。
她的心中好像出现个空洞,茫然不知所措。
转眼间纸鸢便消失在黑夜,回去取兵刃!
“城隍大人,我家中还有急事就先回了。明日我再叨唠您!”
算命先生呵呵一笑,傻妮子和夜楼一样,全家就他们一人,哪里还有什么家事。
可他心神一动,连忙掐着指节算起来。
“坏了!他爹的坟被刨了,还真是急事!”
怎么牛鬼蛇神都在今天凑起了热闹,几方势力都能凑在一起打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