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国巫师看见樱使出这招时便已生出后悔的心思。
自己干啥不好偏偏惹上那对男女。
这是捅了马蜂窝了吗,怎么救兵来了一波又一波?
心中叫苦不迭,泰国巫师只能忍着腹中剧痛硬着头皮上。
多子阴菩萨已然降临大半,它的身边不断生出婴煞小鬼为自己争取时间。
婴煞的数量惊人,纵使樱的幻影无数也冲不破堆叠起的屏障。
“夜楼兄弟,俺们来助你!”
柳广全领着十几个老兄弟直接从厂房二楼跳了下来,他们身上个个带有鬼气。
“天苍地阴,众神何方?弟子柳广全。”
“弟子王传志。”
“弟子方文生。”
“香沉应乾坤,奉旨走阴门!”
“神通降临来!”
......
柳广全及十几人身上涂满厚重的油彩,他们的脑袋沉沉地低着,背后星星点点的血液滴落在地面。
同一时间,他们的头齐齐地抬了起来。
七星剑、铜棍、鲨鱼剑、月斧、刺球等各式法器出现在他们手中,森森白色鬼气从他们的眸子里泄了出来。
“破煞!”
他们迈着古怪的步伐,身体摇摇晃晃好像在唱大戏,可速度却非常快。
樱攻不下的婴煞屏障在乩童面前不堪一击,好似世间万物都无法抵挡住他们前进的步伐。
好机会!
樱快速穿过婴煞缝隙,下一刻就出现在泰国巫师的身后。
忍刀直接捅在巫师的心窝上再用力一搅。
“你不想知道他们藏在哪了?”
樱微微摇头,手上的力道和速度加大。
“请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
多子阴菩萨惨叫着,她的半张脸都已经探出了肚皮。
还差一点,再有一点时间就能降临人间。
可惜......
带着刺符的脸渐渐消失,泰国巫师的肚皮也仅留下一道血痕。
终于成功阻止阴神降临。
泰国巫师的身体软软倒下,可樱却没有半点胜利的喜悦。
他的身体很轻,而且身体里爬出的虫子比流出的血还多......
有古怪。
正在对付美妇的屠三只看一眼就知道怎么回事。
他冷哼一声顿时拉开身位。
狡猾的巫师抛弃肉身逃走,只留下自己一人。
双拳难敌四手,饿虎还怕群狼。
屠三心生撤离心思。
可其他人怎能坐视他离开?
樱出现在屠三的身侧,随身的幻影各自站在其余三个方位,齐齐将兵器插入屠三的身体里。
刚一触及,樱的眉间便犹如针刺一般。
这是多年的战斗技巧在向自己示警!
屠三的体内空无一物,刀刃插入没有任何的阻力。
屠三朝着樱的真身邪魅一笑,那涂抹了鲜血符咒的手掌一下扇在樱的脸上。
童煞和童童直接被扇出了体外。
没有煞气作为能量支撑的樱直接丧失战斗力。
美妇冲上前被屠三操纵的三把纸剑齐齐插入魂体,身受重伤。
那狗屁巫师逃了也好,他替自己承受了不少火力.
这些被打伤的、打残的魂体之后都可以被回收成为修炼的助力,总的来说并不亏。
屠三冷哼一声,双手虚空画符。
在场众人立马感觉不对劲。
他们体内的鬼煞之气越来越弱,一时间连维持真身的力气都没有。
“桀桀桀,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等本座弄完夜楼那边,再来一一料理你们。”
屠三转身朝着夜楼所在的房间走去。
房间里还是闹哄哄的。
泰国的婴煞就这么凶么?
屠三皱眉,猜想该不会里面的婴煞把那家伙给吸死了吧。
一脚踩在樱的手掌上,绝望的她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只是闷哼一声。
童煞老早就带着童童躲了起来,屠三这种强大的存在根本惹不起。
柳广全只是凡人之躯,鬼气消退他们生生没了半条命,有些年纪大的更是昏了过去。
可恶,就没人救救老大吗?
童煞目眦欲裂,他能够想象屠三进入密室后老大绝对十死无生。
“我不管,就算是螳臂当车我也要去救大哥哥!”
“说得对,老大对我不薄,这个时候就得是小弟卖命的时候。”
两人都在各自的眼睛里看出了决绝。
屠三的血好似有着神秘的力量,它们漂浮在半空中形成了一个诡异发符号。
屠三看向身后露出浅笑。
等埋了夜楼的尸体再回来,血煞大阵就已经成型,在场的所有灵体都将化作自己的精血。
正待再往前踏出一步,屠三的脑后乍现一道精光。
“夜楼被你藏哪儿了?”
纸鸢一脚踢飞上锁的大门。
她面目肃然,一道剑眉立于姣好容颜上,眼中满是忧色。
纸鸢的手上握着一把单刀,身长八十六公分,头大尾细似牛尾。刀头极薄,刃身用料厚重把重心控制得极佳。
那不是丧葬用的纸刀,而是真真切切的钢刀!
尘封多年刀刃依旧没有半点锈痕,寒光四射比夜楼手上那把纸剑有过之无不及。
纸鸢看向手中的‘星彩’目光中带着追忆。
这把刀在生前就一直跟着自己,如今自己死后还要带它继续作战。
“贼人,死来!”
纸鸢的步履轻盈就好像有轻功,三两下便跃到屠三的头顶,当头下劈。
她的速度很快且身法诡异令人无法预判。
屠三也惊讶于纸鸢的身份,他的脑海中有许多问号。
纸鸢怎么会在这里?
她又是夜楼的什么人?
为什么这个女人能无视自己的血煞大阵?
她到底是人是鬼?
来不及多想,屠三只能拼命闪躲。
操纵的纸剑面对钢刀啥也不是,连半秒钟的时间都争取不到。
纸鸢自小研习武艺,即使死后也不曾落下。
一把牛尾刀在她手上耍得虎虎生风。
虚招,实招变换无穷。
劈砍,划拨各种招式让屠三疲于应对。
纸鸢的攻击速度越来越快,刀光寒芒越来越多,多得都快将屠三的身影整个笼罩进去。
此时的屠三气得都快要吐血。
他生前也有功夫在身只是死后渐渐生疏淡忘。
纸鸢这些‘三脚猫’功夫在他眼中狗屁不是,可偏偏现在这副身体无法应对。
这妮子的武功可还有自己一份功劳在里面......
想当初屠三在行伍里功夫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可如今竟然连个妮子都打不过。
气煞我也!
纸鸢激战之际忽然鼻子一动,片片回忆好似走马灯似的传入脑海里。
“你......你是屠三!”
屠三一怔,紧接着便桀桀桀得笑了起来。
纸鸢看见屠三还拿着父亲的战甲,她哪里还不明白怎么回事。
先是伤了夜楼,后又掘了父亲的坟墓。
新仇旧恨加起来让纸鸢的战意更甚,手上的单刀更是舞得密不透风。
“去死!”